第42章 我想你
第42章 我想你
言馳最近喝醉過兩次,第一次和鬱清秋,他的記憶是片段但是也能連得上,哪怕是嚴思文對她說,那一晚是她,他也能分辨的出來是真還是假。
倒是那個晚上,他幾乎沒有半點記憶……醒來後,床上有落紅,她縮卷在他的身旁。
他醒來,她也沒有說話,泫然欲泣,也沒有提現在是不是真的成為了夫妻,隻是默默的穿上了衣服……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原南風甩著手機,盯著他的側臉,連聲嘖嘖,“良家婦女和貞潔烈婦都碰不得,你等著對方收你的兒子兒孫吧。”
“所以你就喜歡碰**少婦?”
原南風哈哈一笑,那一張絕美的臉頰透著風月公子哥的浪蕩,“被你說的,我現在真是想死那些**又大方的女人,我勾勾眼神,她們就知道親我的哪個地方,啊……”
他長長一歎,看著車外麵的風景,目光悠遠,仿佛是在回味。
言馳笑了一下,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那一絲清冷在眼波中蕩漾回旋。
從夜空裏刮過,莫名的總想多看他兩眼……總覺得俊美、瀟灑落魄的男人,不該出現這種神色。
下一個路口依然是紅燈。
黑色的悍馬流暢利落的駛進了左拐車道,可是就要在到達路口的時候,一輛藍色的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別了不來!
生生的把他逼停!
一腳刹車踩下去,原南風不受控製的往前栽去,曹,他罵了聲。
抬頭,正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話在喉頭卻哽住。
藍色的野馬,車牌號熟悉的不能再熟,好像……是狗崽子的?
這不是拍賣被柏炎給買了麽?
喲。
還真是冤家路窄。
他扭頭,看向狗崽子……嗯?沒有任何異樣?那張臉還是一樣的平靜,過份的平靜。
幾秒之後,言馳抬手,左右手一起放在方向盤上,指節修長而有力。
往下一敲打,啪嗒。
原南風牙齒打著牙齒,發出幸災樂禍的聲音,“幹什麽,想殺人?我記得你上次在我麵前說想打你妹夫的時候,你也是這幅表情。”撲朔迷離,誰都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
綠燈。
前方野馬出行,引擎聲轟鳴作響。
“怎麽會?”言馳鬆了腳刹,車子溜出去,“老子是文明人,從不殺人。”
原南風深深的笑了一下……他了解言馳,這種平靜,恐怕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放平椅子,睡覺。
“你隨便搞,但是記住不要吵著我,老子要養精蓄銳,方便我策馬奔騰。”
這世界唯有女人好,什麽樣兒的女兒都好,如果是知道那個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女人屍體在哪兒,他會覺得更好。
閉目,臉上銀蕩的表情,一點點的退了下去……
……
前方。
鬱清秋好久都沒有開這輛車,有一年多的時間。
今天晚上第一次出門上路,和柏炎一起。
她的目光從倒車鏡上輕輕的挪開,看到了那輛霸氣的悍馬,帶著氣勢如虹的清冽。
“可以快點兒。”柏炎在一邊悠哉的回,今晚他加了一個無框眼睛,透明的鏡片不僅沒有遮住雙眸,反而把他眼底的精銳給滲透的淋漓盡致。
鬱清秋挪了一下握著方向盤的位置,那裏濕漉漉的。
腳下用力,轉速高達三千五,這是市區。
“別害怕,不會出事,我在這兒。”他又道。
“你……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兒?”鬱清秋問。
“沒有。”柏炎看著倒車,目光悠長,“就是想……遛遛彎兒”
鬱清秋明白他的用意,他答應了娶她,但他不相信她,一點信任都沒有。
她甚至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讓他相信,哪怕是她對言馳還有眷戀,但是絕不會去找他!
車子跨車道行駛,逆向,超車,嗖的一下竄了過去。
進入了另外一個……超級堵的車道,這兒是市區繁華街道,常年堵車。
後麵那野馬若是想跟,怕也是不可能。
夜色,燈火如豆。
車子基本上走半分鍾,停三分鍾,往後麵看去,果然看不到悍馬,她鬆了一口氣。
“開窗,透透氣吧。”柏炎說道。
鬱清秋照著做了,車窗降下。有絲絲細雨在緩緩的低落,氣候挺好,很涼快。
她不禁想深呼吸,下一刻,右手被握住。她回頭……
在光影蹉跎裏,柏炎那張臉,不,應該是這一刻的這種溫柔,能滴出水來的溫柔,前所未有。
總感覺整個街頭的輝煌與燦亮,都不及他眼裏的十分之一。
愛美之心,人普遍都有,美好的東西總想多看兩眼。
她看著他,出了神。
他上身湊過來,薄唇飛揚,用眼神在她的臉上掃描著,“今天……化妝了嗎?”
“沒有。”鬱清秋不太想直視他,別頭,他用兩指夾住了她的下巴。
“別走。”聲音驀然沙啞。
她一怔。
“我消失了兩天,有沒有想我?”
認真調情的男人,魅力四射,尤其……是這種黃金單身漢,尤其他手腕上的名表晃著她的眼睛。
自那一晚後,他就沒有來,今天才出現。
“我………”
“好好說。”他打斷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勾人又壓迫。
好像你若是不說出我喜歡的話來,我決不罷休。
鬱清秋咬著唇,沒有說話,她……說不出假話來。
“我想你,很想。我們青梅竹馬……”他一下子深情起來,“我喜歡你,你一直知道的是不是?我不在乎你和言馳的過去,所有的都不在乎。跟著我,我一定竭盡全力治好你妹妹的孩子,不要想他,不想見他,好不好?”
她和柏炎的這麽多年,遠遠超過了她和言馳……他一直在她身邊,他一直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不愛笑,也不愛鬧,那張嘴巴還不饒人……在和言馳糾纏的那些年裏,他的嘴巴越發的變本加厲!
以前不止一次說過離開言馳,但……從來不說喜歡她,從來沒有。
這種表白來的好是時候,她………太需要了,因為這證明他會給她許許多多的綠色通行證,比如說人民幣,隻要她開口。盯著這張看了好多年的臉,在心裏給他的帥氣有了重新更高一層的定義。
“想你。”她說,聲音像是落葉被捏碎一般的柔弱和柔順,“你不在,我……我一直想你,我以後不去見他,不找他。”
這種鬼話不全是假,在她說出來的時候,有五分假,還有五分是誌氣是承諾!
如果真的能進入另外一段感情,把言馳徹底的忘掉,何樂而不為。
柏炎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好,真乖。親我,蓋個章。”
她微停,隨後閉上了眼睛,頭伸過去……在他的唇角,輕輕的嘟了嘟嘴。
“這也叫親?”
“怎麽不叫,這是在馬路邊。”
“毫無感覺,螞蟻夾一下都比你這重,不算。”
“……”
“那一會兒我要去醫院,今晚不回來。”這種時候講條件,其實很膈應人。
但是,她們的關係本來就建立在交易之上!
柏炎側頭,眸中似有流星劃過,“行,來,舌吻。”
“………”
鬱清秋又再度閉上了眼睛,去吻他……
“嗨。”有人扯住了她的頭發,迫使她的頭往後仰,她回頭,看到了原南風。
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緊接著就看到了那一頭的……言馳。
她忽然感覺,有熱水從頭淋下,脊背在一瞬間就密出了一層細汗。
她死死的咬出唇,原來……他們來了左邊,而不是後麵。
“挺激烈啊,柏先生,你真騷,本少爺都沒有要求女人給我舌吻呢。”
柏炎大方而從容,“可能是……你不行?”
鬱清秋的腦子已經聽不到他們之間你來我往的談話,她的視線被煙霧包裹著的男人給吸附去。
煙霧繚繞,幾乎蓋住了他整個人,迷迷蒙蒙裏隱約可見他的輪廓分明。
鬱清秋總覺得心頭被纏著了什麽,在一點點的拉扯,密密麻麻的窒息感把她包圍著……
忽然,移不開視線來。
須咦,他側頭,視線正好和她對視。淡漠到帶著嫌棄的視線從煙絲裏射過來,一笑,邪浪而放肆。
“看我做什麽,要不要下車,來我這兒,我開車帶你玩兒?”
這是嫖客的腔調。
鬱清秋醒了。
她隻想抽自己。
她收回目光,回頭……男人諱莫如深的臉龐正好對著她。
天。
她幹了什麽,自己受辱,還讓身邊的人生氣。
啥好綠燈,前麵的車在走。
她推擋,關掉窗戶,“走。”
柏炎保持著原樣沒動……
艱難的過了一個紅綠燈,走了兩百米又開始堵。
柏炎生氣了。
她知道。
“不好意思,我隻是意外……我不知道他們在我們身旁,所以有點錯愕……”
慢著!
在身旁?
所以柏炎要降下車窗,所以柏炎要說那些肉麻的話,所以他要她主動吻她!
所以……一切的所以都是因為言馳在。
那麽……
原來如此啊,原來試探一直沒有結束,這才剛剛開始……
她怎麽還信了!!
“怎麽,生氣了?”柏炎看出了她的神色。
“沒有。”她怎麽會生氣,孩子還在醫院,還得靠他呢。
“嗬,這麽委曲求全的跟著我,各種示好聽話,我說那種鬼話你連猶豫都沒有就信了,我不禁懷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