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救寶寶
第34章 救寶寶
頭還縫著線,走路的時候,得小幅度,怕震到了頭。她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樓梯間,現在是晚飯時間,所以倒也沒有什麽人。
頭和肩頸不僅疼,還有點暈,但她等不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她也不知道昨天為什麽會突然衝上去,現在想起來,還挺蠢。
萬一那一棍子下去,正好打對了地方,然後她死了呢,死倒是沒有什麽可怕的,女兒怎麽辦。
不是很順利的下了一層的樓梯,繼續往下走時,忽然看到了言馳。不,也不是忽然,他應該是本來就在這裏。
靠在兩麵牆的中間,身體卡在那裏,兩腿交叉,嘴裏叼著一根煙,沒有點燃。
那一身的倨傲,和這昏暗的光線融為了一體,恍惚裏總覺得他有很多心口難開的心事。
鬱清秋一頓,她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兒,想著他怎麽會在這兒,他在這裏又做什麽。
看到她時,他精銳的視線一下子射了過來,眸光不著痕跡的把她全身都掃了一遍。
拿下煙,“打算跑?”
鬱清秋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外套,還有褲子,還真是逃跑。
“有點急事要回去。”
“所以命都不要了?”
鬱清秋想早點走,“那邊有比我命還重要的事情。”
每個走道裏都有垃圾桶,他把手裏的煙彈了進去,往上走………不,他不是用那種走的,一步,僅僅用了一步就跨到了鬱清秋的年輕,同時抬腿,腳強行的擠到了她的雙腿間!
鬱清秋本門的往後一退,呼吸亂了幾分,可後麵是台階,她一個踉蹌,身體一晃,腦袋猛的一暈!
在還沒有跌下去的時候,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往回一拉,鬱清秋不受控製的撞向了他的胸膛。
這種疼痛和暈眩感,簡直生不如死。一瞬間,臉色就卡白卡白。
“就這幅樣子,你還想走?逞強給誰看!”
鬱清秋感覺自己真的快死了……一陣天旋地轉,以至於倒在他的懷裏,好一會兒都沒有起來。
等到有點意識的時候,她被他抱著,往病房的方向。
厚實的胸膛,結實的肌肉,摟在她的腰上,這種感覺仿佛是一把劍正在扼殺著她櫃子裏所有的美好。
所以,熟悉又心酸的在胸口裏直鑽。
他,她是不該貪戀的,他不屬於她,而她還有比言馳更重要的人等著她。
“其實……我是去找你的。”她說,聲音嘶啞又溫軟。
他停住,低頭,她的臉龐近在咫尺。那一晚的激情還停留在她的脖頸上,已經不新鮮,泛著快要退去的曖昧色彩。
那一晚的影像在他的腦子裏,前段很淩亂,就是這種淩亂,越讓人想不起,就越讓人想。
“找我幹什麽?”
“我時間不多,來這邊……因為和你有一一些過往的私情,所以一直耽誤了工作。我有任務在身,所以……不知道我替言總挨的這一棍能不能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心平氣和的談一談,當然我更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成功。”
病房外的走道還沒有開燈,外麵正是光棍,暗涼的光線從窗口出撒進來,給這原本就涼涼的氣溫罩上了一層霜。
“你撲上來,是為了……工作?”
不是啊,那是我的本能,不想讓他們傷害你罷了。
“是。”她鄭重的點頭!
他沉默,然後慢慢的把她放了下來…她身體搖晃,他像是沒有看到。
兩手插兜,又到了信雅高高在上的模樣。
“一根棍子下去,八百萬,這麽值錢?你的誠意還不夠。”
他回頭。
“那要怎樣你才覺得我有誠意?”鬱清秋喊了出來。
他停了下,轉身,目光所及之處是他如同夜裏的幽狼散發出來的視線,殘酷無情:“你前天不是說去重新祭拜她麽?今天就是個好機會。”
她腿心一抖。
什麽。
……
鬱清秋去墓園的時候,給護士長打了電話,就這一晚、再給她這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她帶著錢回去。
從此,再不會這麽不拿自己的命當命。距離上一次來這兒,也不過就是幾天而已。
那一晚她被迫,今天是自願。
如果跪莫雲,能讓女兒度過這個難關,那她寧願長跪不起。
今天是給她機會,居然連風都沒有。她把莫雲墳前的垃圾給收拾了下,身體好幾次都不穩,要倒下去。
“鬱姐。”送她過來的羅甫務看不下去了,“你這是在幹什麽,你起來,我送你去醫院,你不要命了嗎?”
鬱清秋搖頭,“不去。”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跪她,你欠她什麽?你不是這麽窩囊的人,不是嗎?”羅甫務跟著言馳混的時候,才十幾歲,隻是認識莫雲,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鬱清秋忍著身體的不適,輕聲的開口,“我欠啊,我欠她一條命。”
“那也走啊,你看你臉都白成什麽樣兒了!”
“別勸我了。”如果這一夜過去,明天早上,言馳給了她合同,那一切也就值得。
羅甫務幹著急,這些人怎麽一個比一個強。
沒有風,但夜裏的氣溫不過十幾度,還是很清涼。鬱清秋的後腦勺還有七針,纏著厚厚的交代。
這茫茫夜色裏,隻感覺到了她的嬌小玲瓏,和無助哀傷。
過了許久許久……
“羅甫務。”聲音很輕很輕。
“嗯?鬱姐。”
“你坐我身後,我……靠會兒。”她支撐不住了。
“走吧,言哥又不會要你的命。我幫你打他,我不讓他欺負你!”羅甫務真看不下去了,身子搖搖晃晃,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樣兒,自己不親楚嗎!!
“他……沒有欺負我,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能走,我要救寶寶……”
寶寶?
什麽寶寶?
…………
黑夜。
清水池山莊。
位於中心處的豪華地帶,男人矗立在屋頂,這個地方異常的好,看著天上少的可憐的星星,喝著紅酒,生活好不愜意。
就是沒有聲音,太過寂寞了些。
正好電話打來,他開著免提。
“在哪兒?”
“你還敢打電話來?”
原南風,“我為什麽不敢,今天晚上不想找女人,想喝酒,來嗎?”
“我今天想玩女人,你找幾個,一會兒我過來找你。”女人和酒,都是好東西,都是能讓人瘋狂的玩意兒。
………
言馳出小區,右轉,燈光一閃間,看到了一個人。
他驅車過去,光一照。
她在外頭怯怯的喊著,“……老……不是,言……言馳。”她喊了,喊了他的名字。
女孩兒一身淺色的衣服,可憐兮兮的站在這黑夜中,眼神裏的期待,還有行動上的小心翼翼。
“等我?”
“嗯。”她輕輕的點頭,“你的小區,保安不讓我進。”
言馳瞄了她一眼,唇角溢出幾分莫名所以的笑,“上車。”
一下子嚴思文的眼睛都在放光,拉開後座的車門,上去。
……
原南風賊有原則,今天晚上說不碰女人就不碰,他找了五個漂亮的尤物,坐在她的對麵,他自己喝著悶酒。
眉間的痣怎麽看怎麽都透著一股妖風。
“原少爺,您讓我們來幹嘛嘛?”有人撒嬌。
“今晚不幹,乖,別撒嬌,哥哥今晚要給我的小弟弟放個假。”他的**總是讓人覺得風卻不下下流,明明他說的話就是下流,大概和他有錢又臉蛋有關係吧。
“可是原少,你也沒有幹過啊。”某人暗示性很高的說了句。
原南風在這裏撩騷了一圈的人,但是從來沒有帶人出去過,很多人他摸都把對方摸遍了,但就是沒有脫過別人的衣服。
原南風胸腔震動,悶悶一笑,性感的無可救藥,琉璃光彩的眸多情勾人,“心癢癢了?”
“原少……”
門開了。
原南風看到了言馳,剛要開口,還看到了他帶來的人,眉頭一皺,隨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可以啊,開發了新招式,帶著老婆來玩女人。”
言馳沒理他。
嚴思文抿唇,畏畏縮縮的跟在言馳的後麵,這地方……好陌生。
言馳往那裏一坐,女人收到了原南風的眼神暗示,一窩蜂的跑過來,把他團團圍住。
一群鶯鶯燕燕,貌美如蠍。
他笑著摟過了一個女人,“會喝酒麽?”
“言少,我不會……”
言馳摟著她的脖子,腿隨意張開成一個八字,放浪形骸,指著原南風,“那就給他倒,今晚我要他爬著離開,所以,加油,本少爺重重有賞。”
原南風,“………”媽的,老子又得罪你了?!
“好啊好啊,那言少親我一下可以嗎?”
言馳低眸看著女人滿臉的脂粉,目光一諳,咧嘴,三分雅,七分邪,“我媳婦兒在呢,我哪裏敢親別人,回家要挨打的。”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抱著女人的,一邊一個。
女人們都朝著嚴思文看去,嚴思文扭著手指,直勾勾的看著言馳,臉頰通紅,欲語還休。
她哪裏像言馳的老婆,哪裏有什麽存在感……絕逼是假的。
“真討厭,言少真愛開玩笑……”
言馳笑意更深,聽聞此話,他低頭在女人的耳朵邊上說了句什麽,然後對著耳根子吹了一口氣,女人的身體一瞬間如同憋了氣的氣球,軟了下去,匍匐在他的胸口,呼吸嬌喘。
他笑的那雙桃花眼都彎了起來,如同是風吹過的桃花林,絢爛瘋狂,而空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