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睡了,你隨意
第22章 我睡了,你隨意
原南風轉動著手裏的酒杯,悠哉的看著對麵的男人,在所有女人都走後,他一口喝光了酒杯裏的酒。
原南風琉璃色的瞳仁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起了層層波瀾,開口:“看來最騷的還不是我,把我的女人們都趕走,今晚上你陪我睡?”
言馳放下酒杯,桃花眼狹長而層次分明,往沙發一倒,閉目,燈光下是他輪廓分明的臉頰,唇起:“我睡了,你隨意。”
原南風沒有說話,沉默。過了好大一會兒,他也放下酒杯,學著言馳的樣子,躺下去,有一抹苦笑在唇角蔓延。
兩人均未說話,卻又都沒有睡著。
許久以後。
“言馳。”
“……”沒人回。
“我有點想女人。”原南風不滿的謂歎。
“滾。”一個單音字自言馳的唇裏吐出。
……
鬱清秋隔天下午在羅甫務的陪同下去診所輸了液,感冒才算是好了一大半。和阿姨通話,孩子還是沒有醒來,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裏反反複複的煎炸,一刻都不得安寧。
一天幾千塊的醫藥費,她繳的那點醫藥費也不過就是止了一點渴,錢錢錢,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東西,那是命,女兒的命,還有她的命。
她一定要找到言馳,盡快回去。
言馳的電話打不通,並不是沒人接,而是通了被對方拒接。她一遍一遍的打,總覺得自己是上門乞討的乞丐,腦門上了被刻了幾個大字:不知廉恥。
一直到了晚上都無人接聽,倒是來了另外一個人。
柏炎。
她比柏炎小三歲,在15歲以前是鄰居,青梅竹馬,後來他們搬走,當然他們的關係,也不足以用青梅竹馬四個字就能概括。
“是活得很苦?”柏炎單手夾著煙,並沒有點燃。當年的學霸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成功的商人,光手腕上的一塊表,那個價格就夠鬱清秋對言馳臣服很多次。
“何以見得?”
“你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從哪兒看不見?”
鬱清秋笑了下,眼神蕩漾,側頭,青絲從頭頂如同扇子一樣的一鋪而下,總感覺那掉下來的發絲裏夾雜著洗發水的清香,泌人心脈。
柏炎喝了一大口咖啡,眼神一諳,隨即很快移過視線,眸如墨:“一般喜歡犯賤的人,下場都不會好,你說呢?”他反問。
是,他說的真對,她犯賤,所以她現在沒有好下場。
她並不是百毒不侵,依舊因為他這句話,被戳得心肝子直顫,卻還是勾起了唇角,笑了,“人,最後不都是不得好死的麽,都是要下地獄的。”
“鬱清秋。”他低低一聲,噌地一聲打著了打火機,火苗竄上來在他的眸心裏落入了兩圈清涼的亮光,隨後抬頭,吸一口,煙霧吐出,同時話語穿透而過。
“別再丟人了,行麽?”
丟人?他指的是上次她和言馳麽?
如果能夠風風光光的活著,誰願意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兩分鍾的聊天,他在她的心上戳了兩刀。
“我願意,你不是知道麽?我就是愛言馳,沒有他我活不下去,所以我不介意他已婚。我就是這樣一個垃圾,柏先生,不如你遠離我吧,我丟我自己的人,和外人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