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美色依賴嚴重患者
第70章 美色依賴嚴重患者
展沫沫睜眼,眼珠艱難地轉了轉,沒有看到預想的黑白世界,灰暗的眼神望著蔚藍色的天空。
她抬手化出一麵冰鏡,看著自己鏡中大變樣的自己——頭發摻雜著冰澀雪白、眼眸卻是漆黑幽暗。
“跟小無常挺像啊~是吧哈?”
“唔……”
“不解釋解釋?”
“我覺得挺好~起碼沒缺胳膊少腿…恩……”
係統越說氣越不足,他看著逐漸釋放真實內心、散發黑暗氣息的展沫沫和一旁也被嚇到了的禿嚕、無常,一起飄遠了。
“嗬嗬嗬嗬……”
展沫沫一直這樣笑,係統和虛空中的禿嚕顫抖著虛抱成一團。
“叮,發現能力碎片。”展沫沫腦海裏突然聽到聲音,笑聲戛然而止。
“什麽?”
“唔,容我看看。”
展沫沫站起身和係統麵對麵站著,不說一句話,片刻後他也沒有回話,她挑了下眉,便重新露出獰笑容。
“你看的結果呢?”
“唔,我說沒有結果你會打我嘛?”
“你猜啊~”
“……”
所以接下來就呈現了這個畫麵,展沫沫站在原地,周圍是風景宜人無限好的背景,她抬手把一夢華胥化成鞭子抽向係統,用實際來證明她會不會打。
“不是,我是真沒發現什麽變化,我跟它真不是一體的,不對,也不是不是一體,啊啊啊!”
係統忙躥出去躲閃,其實他完全不用躲,因為展沫沫根本沒有想要真的打他,她裝模作樣揮了一下後就收起鞭子,負著手看著上蹦下跳的某神經係統。
展沫沫從秘地底下上來後,坐在下麵就是秘地~之前掉落的懸崖邊,她耷拉著雙腿,晃蕩著腳丫,看著遠處俏麗的風景,她不知怎麽的想起之前的那座雕像:
無雲時,崖山下依舊陡峭站立,那座雕像就孤獨的站在洞口,森嚴遠望、沉默不語,莊重而威嚴,好似思想深邃的遠古哲人,凝然不動的立在萬古不變的地麵,仿佛在探究萬古不變的永恒真理。
展沫沫眨眨眼,看著現在天外飛來的一縷一縷淡灰淡白的煙雲,群山上的景象立刻變了——頂端呆滯高聳的樹葉,轉瞬之間變成了輕盈靈動,像是會飛的浮塵隨著雲舞動,展沫沫回過神時,便躺在地上手枕著頭。
“那座石像有點神奇。”
“怎麽突然想到她?”
“不知道。”
“……”
“待到白發之年,方能懂得愛情真諦!我這是提前懂了?”展沫沫手撩起一縷泛白頭發,漫不經心的問係統好似毫不在意一樣,“你有什麽辦法把我這頭發遮遮,我總不能頂著半花白的頭發回去的,還有這眼睛。”
“這個有!”
“是嘛~”
“當然!”
“~”
“努,情緒波動不大,發色就不會顯現真實的,也有隱藏眼瞳效果,隱藏什麽都可棒!其他功能算是贈送的不用還…”係統急忙拿出一枚丹藥,讓它飄到展沫沫麵前,嘴上叨叨著。
“你為什麽會有這?”展沫沫坐直身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額,我也不知道。”係統很糾結,他歪歪頭努力得想了想。
“行了,別用你那半勺腦漿想了,怎麽用?直接內服?”展沫沫先搖搖頭一拍腦子後,拿著那枚丹藥放在麵前看看。
“我懷疑你在嘲諷我…”係統電子音委屈著。
“不用懷疑,我就是嘲諷你!”展沫沫想也不想的回道。
她閉著眼直接吃了,再睜眼拿出鏡子看著裏麵換回原來的自己,她張張嘴,上下左右晃晃頭。
“你幹嘛?”
“哦,刷臉習慣了。”
“…”
展沫沫站起身習慣性拍拍屁股上的塵土,本來一個咒語就能解決她還要動手。
“既然那麽多不知道的。”
“嗯?”
“那就不想了,回去找媳婦!”
“……”
“就這麽辦。”
“你一刻也離不開他嗎?”
“誰說的?我已經離開八刻鍾又零三分之一刻鍾了!”
“……”
展沫沫一個瞬移來到族內一處山腳下,她揣著手走在石斑小路上,她看到一個人很快的向她前麵的路跑去,刮起一陣風,發絲連同衣角都被吹起~
她站住腳望著那人的背影覺得有些熟悉,也就隻理也不理淩亂的頭發。然後她就打算走,剛抬腳走幾步,就聽側方也飛快出現一人,她警惕的站直了身,看清模樣後發現是雷祁鳴,便沉默了,
展沫沫也不想理她,但他卻木著臉問道:“見過一個有些輕瘦,個子頗高的女人沒?”
“哦,是不是衣服是淡暗紅色,頭發插了幾個澤蘭步搖的姑娘?身上還有股澤蘭花香?”展沫沫歪著腦袋,揣著手向前走,嘴裏描繪一下突然想起來剛才衝過去是風翼芮;心裏想著那麽快就見麵了,真不愧是女主,她嘴裏卻又說:“沒見過。”
“……”雷祁鳴聽了她最後一句話,腳步定在那好幾瞬,木著的臉有些動容,他急忙抬腳追向展沫沫,“你形容的都那麽準確了,怎說未見。”
“你也沒說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問的那個人,你不要偷換概念把錯推都到我身上,做人要學會攬過錯!方得永恒,我還要去找心上人,請不要打攪我,謝謝~再見。”展沫沫說了一大串,
“恩?”雷祁鳴木著的臉更木了。
展沫沫卻頭也不回的伸出兩根手指比作剪刀朝向身後跟來的雷祁鳴。
“什麽意思?”
雷祁鳴看著她手裏的動作,不明白的問;而係統表示也很好奇,於是也靠近展沫沫聽她道。
“食指指的是you,中指指的是f**k,合起來的意思就是f**kyou。”
展沫沫的話讓係統一個榔頭,差點破功。
雷祁鳴聽著聽不懂的話,但直覺告訴他,展沫沫說的不是什麽好話,他極為敏感的對她道。
“姑娘對在下有敵意。”
“是了,那麽明顯嗎?既然知道了,那還有問題嗎?有也閉嘴!再見,不!再也不見,拜拜了您。”
展沫沫揮著手不願理會那麽多,她腳下的步伐越發快,走到一個繞彎處,這一次她重要發現了,她想見的那個人。
雪淮言站在雪樹旁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展沫沫踮起腳尖拎起衣擺,笑嗬嗬得小跑的朝著他跑去。
“您怎麽在這?”展沫沫看著他,想起來這是邸郅殿回瞻聞台的必經之路,她問道:“是不是因為賽台上的那個女孩,族長又找你了?”
“你知道?”
“那不肯定是了,您可是祭司大人高高在上!”
“那…汝還敢悸動於吾。”雪淮言微微低下頭看著她,因是在外麵前,他又自稱吾後,直起身先一步走在展沫沫前麵。
“爾就敢!那不一樣,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蹤,不知所終,一之所起隻會一往而深!”展沫沫梗頭應道,看著他走遠晃著小腦袋快步跟上。
雪淮言聰明的不說話了,他知道再說展沫沫扯的也是一樣的廢話,但他自己不知的是~他內心表示這廢話很受用。
其實展沫沫低估了雪淮言的想法,雪淮言也低估了展沫沫的堅守。不知不覺,雪淮言放慢了腳步,倆人漸漸並排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