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奮起組團炸毛的一天
第66章 奮起組團炸毛的一天
展沫沫說完就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嘴裏還說著,“這嘴如此拋錨,該打、該打。”
雪淮言靜靜地打量著她,透過額前幾捋烏黑長發,雙眼細長而帶著一種深究的不明色,直使得旁人(展沫沫)更欲久看。
展沫沫拉著椅子換成側坐在他的身旁,用右手托著下巴,繼續盯著他看,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美妙的藝術品~美眸中的柔情也越發的火光四射,小手往他胸膛處摸去,大有往不可描述方麵發展的趨勢。
展沫沫技能還未施展一半就被雪淮言一手拍下,打斷了。
“哼,我知道了!沒什麽事我回去了!”展沫沫嘴巴一撇。
雪淮言也不阻攔,右手拿起漫語新填的茶就喝了起來,手還不忘揮揮,像是催促她趕緊離開。
展沫沫抬腳動作一頓,“真沒事啊?我真走了哦…”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展沫沫隻好不給自己打臉機會,走出待了沒幾刻的房間,過了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淺安,她昂首闊步大擺臂往前衝。
淺安抱著胳膊直直站在,看到她不僅沒惱悔的模樣還更加放肆,出口道:“喂?”
展沫沫不想理,她下了石階徑直朝剛下一夜雨的水淋淋石麵走去,這石麵像一條閃閃發光的綢帶,在一片空氣潮濕中輕輕地飄向前方。
這是一條再平常不過的石階路,層層直下,石階兩旁挺立著幾個盆栽式小雪柏,枝繁葉茂,連成一片,形成一條天然的綠色通道。
空中忽然刮起了寂寞小風,展沫沫突然腳下一個激靈,噌的似要乘風而去,她晃晃悠悠站不直。
她心裏隻覺得剛回來時怎麽就沒發現路那麽滑!而耳邊就是淺安一點不留情麵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展沫沫伴著淺安張狂的笑聲,就在這一條通道裏從頭滑到尾,眼看就要撞上剛去準備午飯而來的漫語。
展沫沫嘴裏說著月莊話,腳下是直打滑,但她畢竟也是修士,做不到以前的狗啃泥~她一路跌跌撞撞就是不倒;就在轉念間,展沫沫想到了個能留在雪淮言旁還不打臉的主意,她晃著手跟漫語說著‘小心’,手裏則是順勢摟過迎來的她,對著那碧水清湖加速飛奔而下,轉眼間水花飛濺,倆天一起躍入水中……
“……”
“阿嚏!阿嚏!阿嚏!”
展沫沫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躲在被子裏直打哆嗦,心裏卻想這不符合實際,她明明是修士了!還是寂滅期修士!怎麽會因為掉一次湖就感冒?感冒這個詞應該離她遙遠不可及才對!
展沫沫頂著頭巾,抱著被褥身體在這抖啊抖,這情景慘不忍睹!雪淮言在撈起展沫倆人後,便回去換了身衣服,頭發也用一根玉簪束起一個簡單發髻,他看著展沫沫的憨傻模樣,眼裏閃過一絲好笑和心疼,卻壓不住上揚的嘴角,替她解答心裏的疑惑。
“這湖水,吾引的是行堂內用來懲治族中罪人的,它不失效的一般情況下會無視任何體質的人,尤其是雪族人。”
展沫沫總是能巧妙的避開雪淮言的一切對她禁不住的關心,這一次她同樣沒看到;她隻聽到這湖水是個不凡物,她頭發炸開掙紮著想要起來,胳膊一露出就又縮回去了。
“那…破水什麽時候過期?咯咯…就是失效!”展沫沫牙齒噠噠噠的問道。
“哦,離開母體一萬年之後吧。”
雪淮言不經意回複,說著拿出紙筆,提筆寫下幾個字遞給另一邊照顧漫語的淺安。
“…”展沫沫縮著脖子看著他,“這笑話可真冷啊。”
“不是笑話,是事實。”雪淮言這次換了一盞茶邊喝邊糾正。
“……”
幾日後。。。
比賽台外,展沫沫領著小須離來到外圍,便發現人已經到了許多,她甚至看到了外圍盡絕軍裏邊還有兩個眼熟的人——蒙華和雲皓;他們正跟著同樣著裝的士兵維持秩序,她與他們一一點頭示意,向台下屬於他們這些直係子弟座位走去。
展沫沫坐好後,嘴裏就停不下來,“坑啊,我能問你個小小的問題嗎?”
“恩?”係統正在觀察周邊環境,就聽到展沫沫一邊磕著新炒出來的一大袋瓜子一邊問道。
“為何我媳婦一出來,你就不出聲?”
展沫沫特有禮貌的把手裏的瓜子殼扔在一旁桌子上的果盤裏,又抓起一把磕著。
“唔……我是怕他有所察覺。”係統支支吾吾想出一個理由。
“哦~是嘛,你還能被人發現?那我豈不是很危險啊~”展沫沫嘴上說著害怕,心裏卻沒一點感覺。
“不會的!”係統忙道。
“為什麽~”展沫沫抓起一把瓜子遞給坐在她旁邊的雪須離,翹著二郎腿問道。
“就是不會!那個,你不給雪淮言看看他的情況?”係統顧左右而言他。
“不急啊,就你那本書我翻的幾頁,麵相絕不會是短命的,肯定能和我長長久久,當然!如果有問題也是你書的問題!再說有我在,他si了我也會以命換命,放心。”展沫沫放下瓜子,麵無表情的看著它待著的地方。
“我不是讓你…我…”係統有些慌的解釋。
“我知道,但你讓我一開始來的目的不就是圍繞救人、救族、救雪淮言實行的嘛。”展沫沫低著頭扣著指甲蓋。
“但不是…”係統聲音都是顫的。
“好了,逗你的!”展沫沫突然抬頭就是一個燦爛的微笑。
“…”係統飄到她身邊看著她笑,“你不想笑就別笑,我……或許一開始,不對!是係統要你做的都是強人所難,所有任務也都是非你所願,但是我不想你因此…”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想引你愧疚,別這樣啊~小瑞瑞,我隻是突然想到~哎!你這莫名的舉動…原諒我依舊改不了多疑,但我真沒有不信,哦!”展沫沫真誠的眼看著係統,最後一撩頭發,“好了!在這大庭廣眾下說也不怕露陷。”
“……”
係統一堆話被她堵住,托著氣團待在禿嚕簪插著的左肩,他咽下心裏的想法:炸毛的到底是誰,但…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至少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在他們閑聊的時候,擂台下的人差不多多陸續來齊,烏雲仍在頭頂翻滾不願離去,大風夾雜著雨後的氣息吹的人沉浸其中,拋卻這彌漫了暗沉天氣這真是一個閑適的日子。
漸漸的,天空的烏雲慢慢淡下去,暗沉的顏色逐漸變成了明亮紅光;當一切紅光都消失了的時候,那高而遠的天蒼穹便出現耀眼的灼日!它是那麽大,那麽亮,放射著令人注目的光輝,活像一盞掛在高空的寶物。
展沫沫來之前座椅還是空寂冷落,寥寥無幾,可是這時卻是人滿聲喧,隨著各族人員到來發出的聲響,被烏雲和寂靜覆蓋的比賽場麵逐漸露出了原來的龐大宏偉麵目。
四族參賽者和其族人各站一區,互不幹擾,分區也很分明:
雪族理所當然在圍觀最好的主區、翼族和雷族在雪族的最右側、雪族左手邊是炎族和聖殿的了了幾人;所有族圍成一個半圈,他們半繞的當然是千丈寬的圓形比賽場地,其對台麵的皆是其他小族落前來圍觀的人,占據場地另一半。
擂台下首先的看到的是雪族盡絕軍,他們站得整整齊齊,安排完進場的他們擺動健壯的胳臂,邁著堅定的步伐從比賽下前走過,整個場地慢慢彌漫著一股肅靜的氣息。他們迅速各司其職站在屬於自己區的地方,各個神情沉穩而平靜,右手持四族旗幟,刀劍緊貼腰間。
展沫沫的座位就在靠近族長和各長老的地方——長老之下,其餘族人之上,當然所有排列的高度是不同的;展沫沫的下方,她的前排皆是參賽席、替補席和普通席,她看著很快便坐落有序、數以萬計的人群,禁不住搖頭感歎。
就在這時,鼓聲驟然響起,比賽台上有人禦空而來,那人高舉令牌宣聲高呼,待台上人話音一落,底下略微嘈雜的人群一瞬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