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族巫師學校

第3章 家族巫師學校

最終聶銘被貶斥為巫師學校裏的教師,而且這樣的教師還不是在正規的巫師大學裏,而是聶銘家族的家屬之中,當老私塾先生的助教而已。所謂助教無非就是拎包點卯,批改閱卷,整理教具等等。

其實人類世界不要以為魔法能夠一蹴而就,巫師最終能夠合格、確實靠的是資質,並不是努力就能夠做到,可也不能由此小看巫術的學習。

一位真正的巫師,首先並不是通曉陰陽,掌握所有的魔法,而是在於如何接觸普通人的生活,知道人類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麽?

因為巫師的世界必然要采用人類所占據的物質世界裏所有的原材料,他們起碼要像人們在超市裏購買成品食材一樣,至少知道原產地到底是怎麽回事。

魔法世界有很多屬於他們自己的魔法生物和產地,可是人類世界裏的基本物質材料,卻對巫師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否則就像藥鋪裏沒有藥材一般。

那麽在他們眼裏,實際上所有的人類,也無非就隻是一個藥人而已,人類的進食活動,在巫師們眼中就是跟喂食藥物是一樣的。

有的時候,他們會將魔法世界裏對人體無傷大雅的某些魔法生物引種到人類世界裏,看人類世界,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看人類是對他們的適應性到底如何?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想讓人類幫他們修煉魔法。

人類過於脆弱的體質,往往一口氣接不上,或者皮膚出現稍微大麵積的破損,整個生命體就徹底瓦解掉了,連最低級的魔法生物所具有的自我愈合能力都沒有。

他們對人類是看不太上的,可是巫師們想要知道的是,他們的魔法,如果一旦發揮在了魔法界之外的生物界裏到底會產生什麽樣的實際效果?也就是說,這有點像實驗場上測驗原子彈爆炸,必須要先找一片荒地,恢複人類日常生活裏的家居情況,包括家具都跟日常使用的強度一模一樣,然後再通過試爆後,再來檢查這些家具和房屋的毀損程度,以此測試原子彈威力一樣的道理。

力量掌握很關鍵,掌握之後無非是為了使用,使用之後的威力效果是每一個調用力量的人都想要知道的。

無論巫師們的目的和意圖如何,這樣的現狀也就直接導致了魔法世界裏的巫師學校,有很多教學方式和產生的問題,跟人類普通學校完全一致的地方,比如說男女是否適合校還是分校,還有就是男女兩種性別,在學習巫師咒語的同時,所導致的差異引發的教學問題等等。

這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呢?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這樣的教學爭執感覺更加地白熱化了,尤其是關於咒文學習有兩點迷思,必須澄清。

尤其是對於咒文使用,隻要能寫咒文、閱讀就會自然隨之大幅度提升,魔法信息補充和背誦這些零碎的魔法信息點也就自行帶進來了,而且咒文能力無論是用母咒還是用自創咒語,兩者都能夠同時得以提升。

還有一點甚囂塵上的,就是認為男女在初級和中級階段咒語能力差異大,並且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到成年階段,這不是事實,是教學手段問題。

人類男女性別在腦部顳葉上的差異,同樣在巫師對應的腦結構上也有相對應的部位,生理差異對於咒語基本使用功能不帶來任何影響,隻是在咒語使用能力發揮上有著方式不同,並且女性由於受到自我壓製更容易壓抑自己使用咒語的天分。

那麽男女除了咒語基本能力的教學是共通的之外,必須在咒語能力,尤其是咒文能力的提升上,施予完全不同不止一次的教學方式,這是在如聶銘那樣的初級魔法學校的教學實踐中已經達到了的,哪怕不是一對一,而是十個學生左右的小班教學裏。

至於咒語能力發揮已經是考試之外的範圍了,基本咒語能力的發展,隻要是教學方法得當,男女隻有咒語使用力度的傾向性問題,而沒有咒語能力問題,這也就是為什麽聶銘在讀初級學校時、相當與人類的小學,或者是7、8年級以前適合男女合校。

可是在八年級以後,甚至成年巫師教育中都適合男女分校或分班,這樣不但方便於個人特色的養成,而且會自行體現出性別優勢。

還在鼓吹魔法信息占有的個體和群體已經是在無形中間使自己不可扼製地走向覆滅。時代變化太大了,並且範圍的深廣程度幾乎是不可琢磨的,也沒有這樣的時間和精力,所依賴的隻是自己了。

除非立刻能夠將魔法信息化解為能力、把握住時間。魔法信息有沒有用、在於巫師,已經不再在於魔法信息占有了。

魔法教育已經是全魔法世界裏問題,如果還停留在以卡製接觸信息資格和炮製等級的層麵上,將以往魔法信息必須要限製接觸人群,並且一旦產生就是恒定狀態。

可是現在所有魔法信息,哪怕經過再度組合、產生了創新,一旦產生,隨即過時。以往掌握魔法信息的人意味著巫師中的精英團體,現在掌握魔法信息的人隻是不斷在過時。

而且聶銘所在的初級魔法學校實行在八年級以前男女合校,更多的是讓女性適應肢體衝撞,至於此前,都在於增強體力,其他都在其次,沒有基本的體能體力,什麽差異或差異性教學,說了都是白搭。

魔法和人類世界裏的知識學習最根本的就在於,魔法使用不是習慣,而是來自於求存的本能,任何事態把握得越迅速,對人和事物的理解能力越強,跑得快衝得快,才不會衝錯方向,也就相應了越能找到先機。

能夠優先找到時間的巫師,那相當於是自己賦予了自己一段新的生命。由於聶銘隻是家族中私塾的助教,這樣低等的魔法能力,他還不能夠被賦予可以獨.立使用魔法的權力,他的大量時間也就隻能用在了給老先生備課提供教案,還有更多的就是整理家族中所有的資料。

即使是如此愚笨的他心中也有了一絲牽掛,就算聶銘說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麽?也足以使他日思夜想。

其實他自己的處境,聶銘多少心裏是聰清楚的,為了他對魔法的學習,無論是自己的養父母,還是老師和同學,都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幫助他,無論意圖是為了什麽。

可是每到考核的關鍵時刻,聶銘始終會覺得眼前突然一花,周圍一下都靜謐了下來,所有的一切連空氣都似乎變成有形的,如同毛玻璃一般,形成一堵厚厚的牆。

聶銘能看到,或者說感覺到周圍有人和事物,也能夠在模糊之間依稀聽得清楚,老師對他下的一些考核指令,唯獨就是他整個人就像封存在毛玻璃一般,無論是行動的遲緩,連思維都似乎是凝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