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然的炙手可熱
第14章 突然的炙手可熱
“哦，德琳西婭，我親愛的女兒，你在這裏過得還好嗎？”埃德蒙看到女兒的瞬間，臉上已經堆滿的微笑。
埃德蒙先前的嚴厲與此時的和藹在瞬間切換，但這卻讓弗迪斯的眼光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太好，這裏的書太少了，我想回晨星堡。”少女拉住伯爵的手臂，一副嬌憨的樣子。
“等你的身體再好一些。”埃德蒙帶著女兒向著主樓走去。
“對了，父親，你怎麽會有那個醜醜的水壺？”少女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該不會是格蘭絲告訴了你什麽，你就卻砍了他的腦袋吧？”
埃德蒙一愣：“你見過耶卡煉金師？我沒有砍他的腦袋，這是從煉金交流會上買回來的。”
“嗯？”少女眼睛微睜，淡淡的說道，“他真的是煉金師，我還以為是騙子呢。”
埃德蒙又詢問女兒是怎麽回事，耶卡是什麽樣的人。
德琳西婭也毫不保留：“他吖，可髒了，一身破爛，我還以為是叫花子。臉也不洗，還差點兒喝了髒水。他幫我撿了水壺，我又可憐他，就用那個醜醜的水壺給他灌了一壺冰水。格蘭絲說要讓你砍他腦袋，就把他嚇跑了。”
德琳西婭的話讓埃德蒙差點兒愣住，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像叫花子？難道是個沉迷煉金，不修邊幅的人？
跟在兩人身後的弗迪斯，心中卻是十分煎熬：父親雖然對這個耶卡這麽感興趣，更重要的是和妹妹談論的這麽開心，卻從來沒問過自己一句耶卡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這是為什麽？
似乎是感覺到了弗迪斯逐漸冰冷的氣息，德琳西婭放開埃德蒙，拉起裙角對著伯爵與子爵微微屈膝：“我要去看書了，再見，父親，再見，哥哥。”
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如同一株文靜的蘭花。
走到二樓，穿過長廊，最後推門走進一間滿是書架的房間，房間並不大，卻有一個大窗，窗外就是碧藍的大海。房間的一角是一個白色公主床，對著窗戶的則是一張書桌。書桌上淩亂的正堆放著幾本書和成卷的手稿，除此之外還有那個耶卡的水壺。
少女走到塔夫綢包裹的椅子旁邊，然後吃力的提起水壺，往一個玻璃杯裏倒上一杯綠色的飲品。之後又小心的把水壺放回桌子上。輕輕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又俏皮的點了點水壺：
“你可真醜。”
說完，少女坐到椅子上，拿起書，翻開一頁，隨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抬起頭，閉著眼睛，像是回味書中的句子，又像是在回憶什麽。
在城市的另一邊，當耶卡看到自家那兩層小樓的工坊時，竟有點兒熱淚盈眶的感覺，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雖然這工坊破了點兒，可是也比這趟出門舒服多了。身上疲憊還是其次，肚中的饑餓和小腹的鼓脹才是要命的急事。
一天隻吃了一個麵包，外加一天沒有上廁所，他又不想學著其它人直接當街就解決，隻能強忍著回到家裏了。天氣熱反倒成了值得慶幸的事，喝的水大部分都變成汗排了出來，要不然他現在可能已經憋爆了。
可是，當他看到門口的幾輛馬車和幾匹馬之後，菊花頓覺一緊：怎麽來了這麽多客人。
他走到門口，門外已經被各種馬夫仆人堵上了，而且一個個的還瞪著眼睛像是賭氣似的。
“讓讓，過過……”耶卡客氣的對兩個正在眼對眼的家夥說道。
不料原本還在鬥氣的兩個人卻一起警惕的看著耶卡：“你誰啊，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麽？”
“乞丐一邊去，這裏是煉金工坊，不是你要飯的地方！”
耶卡一陣無語，自己家反倒是進不去了。不過看在這些人是高看自己的份上，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我就是耶卡，這是我家。”
耶卡的發言引來突然的哄笑。
“你以為自己穿身破袍子就能冒充煉金師了？”
“小乞丐還想著來騙錢了？”
“一邊去，看你那樣子，還煉金師，你配麽？”
“你要是煉金師，我就是法王了……”
還是擋門的兩人中的一個說道：“我是黑熊商會的，我們會長正在裏麵談生意，小叫花子趕緊滾，壞了生意你賠不起。”
耶卡立刻就皺起了眉：“你們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那人嗬嗬一笑：“我看你能怎麽不客氣，大爺就站在這裏，你來啊？”
就在耶卡打考慮是不是先來個撩陰腿，然後讓這貨的老板出來拎人的時候，終於有認識他的人出現了。
“耶卡大人，耶卡大人。”
耶卡回頭一看，果然是大胡子的馬利奧。
還沒等他有下一步指示，馬利奧已經對著門口的人喊了起來：“你們都瞎啊，這位就是耶卡大師，趕緊讓開，你們這群隻會鑽泥巴的鼴鼠。”
那個黑熊商會的仆人張大了嘴巴：“他，他就是耶卡大人？”
這時，工坊裏的人也終於聽到了動靜，最先出來的是麗貝卡。
少女一看到耶卡，眼睛就紅了，一下子撲過來：“耶卡，你去哪裏了，我和媽媽好擔心你。”
耶卡趕緊扶正少女，柔聲道：“我這不是參加交流會去了麽？順便在路上睡了一覺。”
噗通！
就在耶卡焦慮怎麽安慰少女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跪了下來。
“對不起，耶卡大師，是我有眼無珠。”說著還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嗬嗬。”耶卡一臉好笑的看著那人：“我可不敢讓一個法王跪我，趕緊起來吧。”
雖然是一個笑話，卻沒一個人敢笑出聲來。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經嘲笑過這個看起來落魄，並且年輕的過份的煉金師。
甚至有人在心裏給自己找理由，誰知道耶卡大師這麽年輕呢？以前會長見的煉金師哪一個不是胡子大把，根本沒有見過十五六歲的少年。這還是煉金學徒吧，怎麽可能得到會長的重視？
但是，事情就是這樣出人意料。在聽到耶卡那宛如諷刺的話語之後，所有人都惴惴不安，萬一壞了會長的生意，那自己的工作就丟定了，一家的生活就艱難了，等待他們的可能是農奴或是餓死的命運。
那個黑熊商會的下人更是嚇得直哆嗦，趴在地上的泥水裏連頭都不敢抬了。
耶卡也覺得沒意思：“煉金師怎麽會跟你們普通人計較，起來吧，耽誤了你們會長的生意可不好。”
這麽一說那個趕緊站了起來，但還是不停的彎腰道歉。
就這一轉眼的工夫，門口又湧出一了群人，他們大多身穿綾羅綢緞，頭戴軟帽，一副典型商人打扮。他們在確認了耶卡的身份之後，立刻圍了上來。
“誰是黑熊商會的會長？”耶卡突然出聲問道，周圍的聲音為之一靜。
一個長得黑黑的，身材壯實的大漢站了出來，一臉的喜色，似乎有什麽好事降臨。
耶卡剛受了氣就把黑熊商會的會長叫出來，肯定不是有好事。他是打算以這個商會的人不會做生意為由，讓他們滾蛋。
但看到這個黑熊般的男人，和那個突然臉色白得跟死人似的仆人，耶卡又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這麽做了，他與那個以貌取人的仆人又有何區別？
耶卡咧嘴一笑：“你這商會名字可以說是很形象了！”還順手翹起大拇指點了一個攢。
見到耶卡沒有揭穿他，那個仆人也鬆了口氣，向耶卡微微彎腰，露出一絲感激的目光。而那個黑大漢的嘴也咧的更加誇張了，就在他打算邁步過來的時候，其它的商人又沸騰了。
“耶卡大師，我是雪雲商會的，我們的生意範圍……”
“耶卡大師，我們金鷹商會更形象……”
“耶卡大師……”
……
就在這你推我讓之間，突然有人擠到了耶卡的小腹。耶卡的眼睛突然瞪大，嘴巴發出一聲呻吟。他隻感覺有一碗水，在盈盈之間就要溢出，清澈的水滴就要一泄而下。
“快讓開！”耶卡死命的想要推開那些商人，但是奈何他的力量比這麽多人差完了，根本無濟於事。
“耶卡大師，你先接了我們的訂單……”
“耶卡大師，這是我們商會的介紹……”
……
“老子要尿褲子了！快讓開！”耶卡大呼一聲，周圍終於安靜了下來。
商人們一臉的尷尬，而旁邊的麗貝卡則微微臉紅，站在門口的克裏斯蒂娜卻一臉好笑的樣子。
“讓開，我要上廁所！”耶卡臉上一陣發燒，法這臉已經丟了，他也不在乎了。
看到商人們讓出一條路，趕緊夾緊雙腿，雙手捂襠，以競走的方式往工坊裏衝去。
這個世界的廁所耶卡是第一次見，雖然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可怕的景象嚇到了。一塊半米見方的木板上被掏出了一個洞，然後這塊木板又被四根木根支起來，加上後麵的牆，就像是一個椅子一樣。
“我去，還是坐式的！”
當然，這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這一切都建立在糟朽的木質地板上，看著“馬桶”下那個黑洞洞，深不見底的洞口，耶卡可以想象出來下麵是多麽糟糕的情況。腳下的柔軟和木板的吱吱慘叫，又提醒著耶卡他正站在危險之上。
這讓他想起了前世曆史上那些“趣事”，那些掉進廁所最終被淹死的人們那可悲的下場……
耶卡的前世也不是沒有過過苦日子，無論是上學，還是外出遊玩，甚至小時候生活在鄉下，重口的廁所他是見多了，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會要人命的。
“公共廁所是要錢，你這是要命啊！”
當然了，從耶卡的記憶中翻找後發現，這還算是高端私家廁所了。
相比那些直接拿盆往街上的倒的，或者直接去野地或者是街上解決的人，煉金師果然算是文明人了。
還是抽水馬桶好啊，還有智能馬桶。
為了避免“被糞交加”的人生，這兩個一定要搞出來。
就在耶卡克服了恐懼心理，小心翼翼坐到“馬桶上”，正暢快淋漓的釋放內存的時候，身後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一個紅色的影子走了進來，耶卡當時就嚇得就尿路堵塞了。
瑪的，廁所門一定還要裝個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