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銘山界

第45章 銘山界

厭青可不認為那女鬼是普通小鬼,她連舌尖血都不怕,厭青道:“也許那女鬼根本不是小鬼,隻是喻歌想讓我們壯大膽子,所以才說成是小鬼”。

這還真有可能,程佑寧心想,他道:“喻歌呢?她應該早就到了吧”說著,他還左右瞧瞧。

厭青也跟著他找喻歌,但是卻沒找到,她道:“喻歌不會根本沒來吧?”

程佑寧一臉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內心十分痛苦,在他心中,喻歌還真的幹出這種事。

實際上喻歌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就用了個小小的隱身術,這不是什麽高深的法術,如果厭青和程佑寧的法術稍微高一點,很容易就能發現喻歌的氣息。

“喻、喻歌沒來,咱們要不先離開?”程佑寧話還沒說完,就被厭青一把推開。

厭青道:“還不及了”消失女鬼突然出現,厭青厭青飄過一團紅色,她沒來得及想那是什麽,雙手沒受控製的去推程佑寧,她自己也閃身向後躲去。

程佑寧被厭青一把推坐在地上,他剛想罵人,就看到自己原先站著的位置正飄著一團紅色,在程佑寧看女鬼的時候,女鬼恰好也在看他。

眼神一對視,程佑寧的心就涼了半截,雙腿立馬不受控製的往後蹬,連自己口袋裏裝著符咒都忘了。

正在隱身偷窺的喻歌忍不住眼角一抽,心道這兩個廢物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她揉了揉眉心,還是不得不逼著自己看著這場滑稽的鬧劇。

女鬼不懷好意的看著程佑寧,一步步朝他逼近,程佑寧將懷裏抱著的羅盤朝女鬼扔過去,羅盤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又從女鬼身體穿過去了,砸在地上瞬間摔成兩半。

程佑寧:“……”

“啊啊啊!!!”麵前正在張牙舞爪的女鬼頓時撕心裂肺的慘叫,程佑寧正疑惑呢,就見厭青那些符咒貼在女鬼背後。

厭青左手拿著一遝符咒,右手單獨夾著一張,正好貼在女鬼後腦勺,厭青居高臨下的看一眼程佑寧,道:“還愣著幹嘛?你不是還有一半符咒嗎?”

程佑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還有很多符咒,用不著怕女鬼的,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掏出口袋裏的符咒就往女鬼臉上砸。

他們手裏的符咒都是周起畫的,程佑寧雖然自身本事不大,但是他身上帶著的裝備可都是頂級貨,這女鬼沒堅持五分鍾,就被符咒打的灰飛煙滅了。

厭青和程佑寧這才抹去腦門上的一把冷汗,兩人頓時攤坐在地上,這時周圍的景象也變了,這裏不再是地下停車場的樣子,而是堆滿雜物的倉庫,想來這裏大約本來就是倉庫,之前之所以看到的是停車場,大約隻是女鬼使得障眼法罷了。

目睹一切的喻歌:“……”她看著癱在地上沾沾自喜的兩人,他們以為女鬼是她們自己打跑的嗎?別傻了,你們用的是周郎的符咒,根本就沒有用自己的真本事好嗎?

喻歌拿出手機給周起發了一條微信。

喻歌:“周郎你以後不要再給佑寧符咒了,他現在已經開始依賴了”

喻歌消息才發出去,正在關屏,這時周起已經回複了消息。

周起:“OK”

喻歌嘴角牽起一抹笑,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解開自身的隱身術,緩步走到正在攤坐的兩人,她拿腳尖踢了踢厭青:“回神了!”

厭青看到喻歌,頓時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喻歌你剛剛看到了嗎?我們剛剛打散了女鬼”。

喻歌本來想說那女鬼根本算不上是你們打散的,但是看到這兩個小孩一臉希望求誇獎的眼神,她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哎!我看到了,你們很有進步,但是如果下次你們用自己的符咒收服邪祟,我會更加滿意!”

癱在地上的兩個小孩頓時笑了,喻歌又道:“還有不到五個小時就天亮了,你們快點回去休息,明天六點準時起床回夕樓”。

“是周老大他們回來了嗎?”厭青一看喻歌急哄哄的要回去,就猜到有可能是周起回夕樓了。

喻歌道:“嗯,他們回來了,但又走了,我們回夕樓收拾東西就去找他們”喻歌不想多解釋,兩人也沒有多問。

三人紛紛回房間休息,早晨不到六點,三人在賓館大廳集合,程佑寧退了房卡,厭青不經意看到程佑寧錢包裏的身份證。

上麵的出生日期竟然和她是同一年,程佑寧不是還未成年嗎?怎麽會和她同一年?要腦子轉了個彎便想到了答案,很有可能是故意改的出生日期,不然程佑寧一個未成年是哪來的駕照?

三人已經回複了精氣神,吃過早飯,程佑寧神清氣爽的開車回家,到了夕樓,喻歌坐著院子裏的石頭上看手機上的時間,道:“我給你們二十分鍾時間收拾東西,一會我們出發去延嶺”。

兩人立馬連滾帶爬的回去收拾東西,延嶺自然就是周起給喻歌發來的定位,喻歌看著手機時間,慢慢從石頭人爬起來,走到自己的房間,走到床頭櫃前,看到床頭櫃上擺著這個黑色的漆木個子。

她抱起盒子,感覺到盒子裏有什麽東西正在散發著絲絲寒氣,喻歌慢慢打開盒子,不由一愣。

裏麵正靜靜地躺著一朵冰藍的花朵,像碗口那麽大,花頁像是寶石,晶瑩剔透的,還閃爍著熠熠的光芒。

這是、寒冰蓮?

喻歌當然認識寒冰蓮,這是隻盛開來銘山的花朵。

淮水湖畔

最近寄白不知道發什麽別扭,這天、她收拾了包袱來找喻歌。

喻歌正在淮水居的院子裏照顧海棠樹,這棵海棠樹已經種下兩年了,但是卻連一顆花骨朵都沒結!

“咚”一聲砸門聲傳來,喻歌下意識看一眼周起,隻見周起真正打坐,她悄悄溜到門後,一把拉來門對著門外不遠處的寄白嚷嚷:“我說你下次能不砸門嗎?周郎真正到頭呢!萬一吵到他可如何是好?”

喻歌才剛嚷嚷完就看到背影包袱的寄白,她微微一愣,又道:“阿尋終於受不了你把你趕出來了嗎?你現在是來投靠我的嗎?”

寄白翻了個白眼:“你把我當成什麽妖?我是來跟你道別的”,阿尋怎麽會趕我走?再說就算阿尋趕我走,我也不來投靠你,就你那一屋子裏符紋法陣的,怕是以我這種段位的小妖,在裏麵都不用住一晚上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道別?”喻歌不懂的皺起眉:“你要走了嗎?”

“嗯!”寄白點點頭:“我要回銘山了”。

“怎麽會突然回去?”

“我已經下山兩年多時間了,我得回去給家人報一聲平安”寄白道。

喻歌心想你這平安報的也著實晚了一些,你的家人怕不是認為你自己消香玉損了吧?她道:“你怎麽突然就要回去?你已經跟阿尋說了嗎?”

“還沒有”寄白道:“阿尋出門做法了,他不知道我要走,你等下告訴他一聲!”

“你很急嗎?要不還是等等阿尋回家吧”喻歌道。

“不等了,來不及了”寄白道,她從乾坤袋裏拿出一枚冰藍色的戒指,交給喻歌,道:“這是入銘山界的鑰匙,我現在來不及等阿尋回家了,你把這個交給阿尋,如果他要找我,就拿著鑰匙去銘山”。

寄白說完,不給喻歌反應的時間,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了。

喻歌:“???”她攔不住寄白,就出門去找鍾尋了。

院子裏打坐的周起:“……”很好,現在出門都不跟他打招呼了……

喻歌知道,鍾尋去給北城的張員外家做法驅邪去了,她當下直奔北城,找到張員外家,直接翻牆道張院子家的院子裏,看到院子裏辦了幾桌酒席,鍾尋在酒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給身邊的人搭腔。

看來已經做完法事了,喻歌看出鍾尋根本不想初入這種場合,幾次想要離席,但都被張員外拉住。

喻歌多少是有些明白的,這些商人喜歡與道士交好,喻歌走到鍾尋身後,搖了搖他的胳膊。

鍾尋一愣,看到喻歌,微微有些疑惑:“小魚兒,你怎麽來了?小白沒跟你一起嗎?”他看到喻歌身邊並沒有寄白。

喻歌皺著眉頭看鍾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鍾尋一看就知道喻歌什麽意思,剛好他早就不想在這裏多待,於是對張員外道了聲有急事便拉著喻歌離開了。

出了張員外家,兩人走在街道上,鍾尋又問喻歌:“你怎麽來了?”

喻歌道:“小白已經回銘山了!”

“什麽?”鍾尋突然製止腳步,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麽?”

喻歌又道:“她剛剛來找我,說是要回銘山給家人報平安,就突然離開了”。

“這、”鍾尋道:“這麽突然?”

“嗯”喻歌也不理解寄白為什麽走的這麽突然,她把寄白留下的戒指交給鍾尋:“這是小白讓我給你的,她說這是進入銘山界的鑰匙,她還是你可以去銘山找她!”

鍾尋這才舒了一口氣,接下這枚戒指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