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離五

第40章 不離五

喻歌得意的捂嘴偷笑,心裏估摸著章子歸估計會急瘋,她道:“對了,你剛剛說許彤的情況跟你有關?”

鍾尋點點頭:“嗯!許彤不是雙重人格,她身上的第二魂是我創造的”。

喻歌聽的雲裏霧裏:“魂也能創造嗎?”

“準確來說也不能說是魂,或許說是一段執念更合適”鍾尋道。

喻歌聽的更迷糊了,隻能愣愣點頭。

鍾尋看出她沒聽懂,看她呆呆傻傻點頭的樣子隻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一千年過去了,喻歌竟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他隻好舉一個例子:“你前幾天不是去了一趟西北城的山上找那個斷頭屍體了嗎?”

喻歌眼睛睜大:“你怎麽知道?”

鍾尋笑了笑:“你也發現了,那斷頭屍體不是僵屍,裏麵沒有魂,卻能來去自如吧?”

“嗯嗯”喻歌使勁點點頭。

鍾尋又道:“那屍體的主人六百年前就死了,因為執念未消,死後魂魄終日盤旋在墳墓周圍不願投胎,那魂魄經過日曬早就消散了,但是執念一直留了下來,我經過那裏後,把執念打入屍體裏去,所以那屍體後來可以來去自如!”

喻歌好像懂了一點,但還查了一點契機,如果抓住那絲氣息,就能豁然開朗了,她問:“那跟許彤有什麽關係呢?”

“許彤這人自小就缺乏安全感,她一直希望有一個人可以一直保護她,不會離開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執念,我把這執念化作實質,再打入她的身體,許彤給她取名不離,意思是這抹執念永遠不會離開她,不離會在她孤獨的時候陪伴她,更可以保護她!”

喻歌這下可算是聽懂了,聽完鍾尋的一番描述,她隻覺得一陣心驚肉跳,這他媽是什麽秘法,也太逆天了吧,她突然想起剛剛鍾尋說他把寄白的身體偷走了,隻覺得右眼皮一跳,她道:“等等!你把寄白的身體偷走了,該不會是想……”寄白根本沒有什麽執念吧?

“嗬嗬”鍾尋無奈笑笑:“我本來是想用執念讓小白活下去的,但是她已經沒有執念了”。

是啊,喻歌現在想起寄白的死法就忍不住唏噓,她自己一心找死,誰也攔不住她!喻歌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鍾尋:“我會找其他辦法複活寄白”。

“唉”喻歌歎口氣,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們那對苦命鴛鴦了,她伸出手拍拍鍾尋的肩膀,道:“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盡管找我”。

鍾尋眼睛一眨,道:“還真有一個忙你一定得幫”。

喻歌隻是客氣一下,萬萬沒想到鍾尋如此不客氣,她道:“什麽事啊?”

鍾尋:“周起這次去雪山是去找章子歸的,我覺得章子歸一定會讓周起幫忙找小白,這半年裏,我一直帶著小白東躲西藏,才沒有被章子歸發現,我躲章子歸已經很費勁了,我還有別的事情做,實在分不清精力應付周起。

小魚兒,周起一定會聽你的,如果他真的答應了章子歸,你能不能幫我攔著他?”

喻歌了然一笑:“你放心吧,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幫你攔著周起,你想做什麽就放心去做吧!”

鍾尋真心的笑了笑:“謝謝你,小魚兒”。

喻歌也笑了笑,兩人又回憶往昔,說到一處時,喻歌咧著嘴哈哈大笑,鍾尋也笑的眯起了眼睛。

突然,喻歌找到了什麽,她嚴肅的說:“阿尋,我在西北城的山上時遇到了一個詭異的黑鬥篷”。

“黑鬥篷?”

“嗯”喻歌嚴肅的皺起眉:“本來我是打算問周郎的,但是周郎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她把那晚的詭異都說給鍾尋聽,從那隻綠眼兔子到綠眼猴子和鬼打牆,最後是綠眼鬥篷。

鍾尋聽喻歌的形容,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喻歌一看他的臉色就心裏打怵,她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啊?”

鍾尋隻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你還是問周起吧!”

喻歌一聽他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就更緊張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千萬別嚇我!”

“我真的不知道”鍾尋回答。

喻歌看他真的不想說,當下也不多問,心裏想著大不了回去問周起,她又道:“我們這次就是為了許彤,既然你是始作俑者,不如就去打散了那執念,省的還的我出手”。

鍾尋非常瞧不起喻歌這不著調的樣子,和寄白一模一樣,辦事隻要有捷徑就一定走,太不靠譜,他道:“執念之說以純在,是因為放不下和需求,斷頭屍體因為找不到弟弟所以產生執念,是放不下,後來他弟弟找到後,他也消失了。

許彤之所以有執念,是因為需要一個強大的純在保護自己,是需求,所以她想象出一個‘不離’保護自己,如果她真的找到一個可以給她足夠安全感的人,那不離也不會再出現了。

你既然接受了別人的委托,萬萬不可敷衍了事,你以為隻要打散了不離就算解決了,但是你有沒想過不離根本不會傷害許彤?你又有什麽理由打散她?”

鍾尋越教訓就越來勁,又道:“你總是這樣,做什麽都不踏實幹,就會走捷徑,你這樣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難怪我看你過了一千年也沒長進多少”。

喻歌:“……”她可是十方海域第二高手。

鍾尋看了看手表,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說完,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枚魚鱗交給喻歌。

喻歌看到魚鱗是眼睛一亮,她接過魚鱗:“這是識憶鱗?”

“嗯”鍾尋點點頭道:“幾年前救了一隻鮫人,他送了我幾枚,這識憶鱗裏記錄的是許彤的過去,你回去看完之後再決定怎麽做吧”。

喻歌先前被他說的一無是處,現在拿到識憶鱗更是心虛,隻得點點頭:“嗯”。

鍾尋無奈揉揉她的頭發:“我可是為了你好,也不知道是誰說要變強要當周起的助力的”。

鍾尋送喻歌到賓館門口,兩人擺了擺手相互告別,鍾尋目送喻歌的背影走進賓館,才慢慢離開。

喻歌回到房間,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零點了,她掀起被角躺進被窩裏,沒過十分鍾就睡下了。

早上九點,程佑寧帶著早飯敲響兩個女孩的房門,喻歌一腳把厭青踢下床,惡聲惡氣道:“去開門”。

厭青莫名其妙的揉著眼睛去開門,入眼就看到程佑寧一臉笑容,笑的像一朵向日葵,她道:“你起床這麽早?”

程佑寧嫌棄的一把推開她,他一點也不見外的走進屋,邊走邊道:“還早?已經九點了好嗎?”

厭青很不屑,心裏想也他在家裏時還不是十點以後再起床?

程佑寧把早飯擺在餐桌上,發生呼喚喻歌:“喻姐,起床吃飯嘍!”

喻歌翻了個身,屁股撅起來,對著厭青兩人,半晌才道:“你們兩吃飯小聲點,膽敢吵到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們從這裏人下去!”他們這層樓是四樓,從這裏掉下去,他們也許不會死,但一定會殘!

程佑寧慫慫的不敢接話,厭青做的餐桌前,也不刷牙,直接夾起一隻小籠包就往嘴裏丟。

程佑寧看的大驚失色:“你怎麽不刷牙?”

厭青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好像再說這有什麽奇怪的。

“嘖嘖嘖”程佑寧嘖嘖嘴,不跟厭青抬杠,也坐下來吃早飯。

兩人邊吃邊小聲聊天,厭青道:“許彤上班了嗎?”

程佑寧:“已經上班了,我這早點還是在她們店裏買的呢!”

厭青看了眼小籠包,心裏想難怪這麽不好吃,道:“你跑那麽遠買早餐?”

程佑寧撓撓頭:“我不是一大早就去許彤家門口蹲點了嗎?後來她去上班我就一路跟著她,不知不覺已經跟到餐廳,就順便買點早飯帶回來。”

兩人又聊了十多分鍾,喻歌這才施施然起床,梳洗一番,來到餐桌前桌下,看到桌子上早點,冷哼一聲,將頭一扭,她已經看出這早飯是從哪裏買來的,所以不打算吃這早飯了。

厭青身為喻歌的狗頭軍師,自然知道喻歌嫌棄許彤的手藝,她也不勸喻歌吃早飯,反正喻歌也是妖怪,餓一頓也死不了,她道:“喻歌,我們一會還要跟蹤許彤嗎?”

喻歌:“不用!”

厭青眉毛一挑:“你已經有注意了嗎?”

喻歌想起昨天晚上鍾尋交給她的識憶鱗,她把識憶鱗拿出來,淡淡道:“嗯!”

厭青好奇的看喻歌拿出一枚魚鱗,她並不知道喻歌拿的是什麽,倒是程佑寧火眼晶晶,一眼就認出那是一枚識憶鱗,他從喻歌手裏拿過識憶鱗,逆著陽光細細打量,他道:“這是一枚識憶鱗!”

“識憶鱗?”厭青孤陋寡聞,並沒有聽說過什麽識憶鱗是什麽,很不知道它又什麽用,於是她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識憶鱗是什麽?”

程佑寧撇了一眼頭發長,見識短的厭青,才緩緩道:“識憶鱗是鮫人族用來保存記憶的法器”說著、他抬抬頭看看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