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中了冰美人的一槍

第九十四章 中了冰美人的一槍

胡狸已失蹤一天一夜,呂天成、沈昊、穆廣駱還有宋少卿四人到處尋找她,一直沒有停歇。凡是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他們都找遍了,連警察也出動了。

但至今,他們連她的一點音信都沒有。

這四位愛著胡狸的男人們,相互間埋怨、責怪,心裏悔恨不已。

看著這混亂的場麵,夏頌脂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胡狸消失後,她並沒有獲得她想要的東西,相反,卻出現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場麵。

“天成,你不要這樣,你吃點東西,休息會兒吧!”夏頌脂接過張媽端來的熱牛奶,遞至窩在沙發一角的呂天成,看著他滄桑的臉色,她心疼無比,輕聲勸他。

呂天成手一揮,將她手中的牛奶打翻在地,乳色的**濺得沙發上、地上全是。

“你到底把狸弄哪裏去了?”呂天成冷漠地看著她,質問道。

夏頌脂撫著被他打疼的手背,看著牛奶殘滯,淚眼朦朧地對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算說一千次一萬次,都是不知道。”

“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一定是你把她藏起來了,說,你到底把我的狸藏哪去了?”呂天成抓著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足以捏斷她的手。

夏頌脂痛得皺眉,一邊掙紮,一邊掉著眼淚道:“她是個有腳的大活人,又不是東西,我藏得住她嗎?對,沒錯,我是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可是,這並不代表她的失蹤與我有關。天成,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麽惡毒嗎?”

“最好不是你,要不然我饒不了你!”說完,呂天成推搡開她。

她來不及穩住身子,跌倒在對麵的沙發裏,手肘正好磕在茶幾角上,頓時青紫了一片。

但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朝大廳外走去。天色已經很晚了,但他卻還要出去,不知他要去哪裏?

夏頌脂不顧手肘的疼痛,追著他跑出大廳,最終隻能看到他開著車疾馳著離開紫園,留下飛舞的灰塵撲麵而來。

呂天成一邊飛快地開著車,一邊給曹真真播了一個電話,他覺得曹真真肯定知道些什麽。

在一個冷清的咖啡館裏,他約見了曹真真。

曹真真在他對麵坐下,柔情似水地看著他,眸光從來到現在,一直未離開過呂天成的臉上。

“天成,距上次一別,咱們已經很久沒再見過了,你近來過得好嗎?”夏頌脂微笑著對他寒暄。

呂天成放下空了的咖啡杯,直奔主題:“告訴我,狸在哪裏?”

“她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曹真真先是一怔,然後繼續微笑著回他。

呂天成沒好臉色地道:“不要再對我撒謊,真真,你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你撒謊的時候,總是會不自然地撫摸左手的食指。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

“我沒有撒謊,你都不知道她在哪裏,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曹真真故作鎮定,將擱在咖啡桌上的手放到桌下。

呂天成把費用拍在桌上,起身披上外衣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聯係到此結束,往後不用再相見,就算是電影上的合作,也到這一部拍完便止步。”

就在呂天成轉身時,曹真真很快地衡量了一下,重重地咬了一下唇,起身拉住他的胳膊,道:“好,我說,我說!”

呂天成回頭看著她,道:“你果真知道。看來,狸的失蹤和你也脫不了幹係。”

曹真真唯恐會牽連自己,忙對他搖頭晃手,道:“不是我,和我沒有關係,都是夏頌脂做的。”

“頌脂?”呂天成驚愕地道。

曹真真對他直點頭,“對,都是她所為。”

她顫抖著聲音把夏頌脂所做的“事”詳細地告訴了呂天成。

“天成,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我不想給她那個號碼的,是她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已才給她的……”曹真真一個勁地想要洗白自己。

哪知,呂天成根本沒有功夫聽她解釋,拿上外套,走出咖啡館,鑽進車裏,一邊疾馳而去,一邊給王傑愷打電話,叫上所有的屬下,展開營救胡狸的行動。

王傑愷怕呂天成會有危險,怕他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便自作主張,給凡是和胡狸有關的人都打了電話。

就在刀疤男對胡狸舉起槍時,呂天成和他所有的屬下正好趕到。

“狸,我來了,我來救你了!”他一邊對胡狸喊道,一邊快步靠近他們。

胡狸聽到他的聲音,迎聲看去,看到他雄姿英發地走來,心裏的所有恐懼瞬間消失,隻要有他在,不管處於多麽危險的境地,她都會感到心安、無所畏懼。

“天成,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胡狸欲向他走去,被刀疤男一把抓著,她無法朝他走去。

呂天成越靠近,對著他的槍便越多,一個個黑道兄弟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裏的槍蠢蠢欲動,大有他再靠近,他們便開槍的架勢。

“放開她,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不要傷害她,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會讓你們死得很慘的。”呂天成冷酷地掃視著他們,一邊威脅刀疤男,一邊不停地挪過去。

刀疤男一手掐著胡狸的脖頸,一手拿著槍恐嚇呂天成,“不要過來,你再靠近一步,我馬上打死她。”

“你若敢,你就試試!”呂天成繼續逼近他們,毫不受他的威脅。

刀疤男反倒慌亂起來,抓著胡狸不住地後退,“你……你才一個人,我們有成百上千的兄弟,難道我們會怕你不成?”

“誰說我是一個人?”呂天成說著,從他的身後冒出數十個身材魁梧、非常能打的屬下。

刀疤男嚇得心裏沒底,額頭上冷汗岑岑,掐著胡狸脖頸的手不住地顫抖著,甚至連槍都快拿不穩了。

方寸大亂的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他抬眼看了天花板的某一處,然後鬆開胡狸的脖頸,將她往呂天成胸前推了一把,然後舉起拿著槍的那隻手,揮舞著對兄弟們法號司令:“走!”

兄弟們繞過胡狸和呂天成,跟隨刀疤男往更深處撤走。

就在胡狸和呂天成以為安全時,那個墊後的冰美人突然朝他們開了一槍。

眼看著子彈就要穿胡狸的心髒而過,呂天成抱著她一旋身,躲開那顆子彈,雖然沒有穿心而過,但還是擦著胡狸的胳膊飛過,頓時她的胳膊獻血迸濺。

待他們反應過來,回槍時,刀疤男等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狸,你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呂天成撕下襯衣的衣角,一邊給胡狸包紮胳膊,一邊對她說。看著她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頭,他心疼不已,恨不得被槍打中的是自己。

胡狸咬牙忍著努力地衝他笑著,“沒事,一點都不疼,你別擔心。”

他抱起她,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胡狸突然想起什麽,緊抓著他的胳膊,請求道:“天成,幫我救他,我答應過的,我要救他。”

“你流了這麽多血,必須馬上去醫院止血,要不然你會因失血過多而……”呂天成隻要她好好的,他才不管別人是死是活,誰的命都沒有她的珍貴。

胡狸對他虛弱地搖著頭,堅持道:“不,我還不能走,我要留下來,我要去救他,我答應過他的,我要救他……”

“他是誰?你告訴我,我讓他們去幫你救他。”呂天成妥協地問她。

胡狸想了想,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麽?他也是被抓來的,我必須要兌現承諾,我一定要救他出來。”

“好,我幫你救他。”呂天成對她點頭,然後命令王傑愷:“你帶著他們繼續搜索,把狸說的那個人救出來。”

王傑愷一臉為難地看著呂天成,“總裁,我們要救誰?”

“我哪知道。你們繼續搜索,看著是好人的都救,其中肯定會有狸說的那個人。”呂天成隻能這麽回答他。

王傑愷滿臉黑線,“是,總裁!”就算是渾水摸魚,他也得硬著頭發、咬著牙執行這個迷一樣的命令。

“狸,有他們救他,你可以放心了吧?”呂天成問胡狸。

胡狸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對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昏迷了過去。

呂天成一邊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邊抱著她快步朝他的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