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徹底鏟除

第九十章 徹底鏟除

“老婆,這怎麽辦啊?他再淋下去的話,會扛不住的。”胡士銓張望著窗外雨中的呂天成,擔憂地問李悅茹。

李悅茹也盯望著雨中的呂天成,“能有什麽辦法?小狸不肯見他,我們也幫不了他,隻能靠他自己爭取小狸的原諒吧!”

“小狸最聽你的話,你去勸勸她。不過就是戀人之間的小吵小鬧而已,不至於玩得這麽過份,他會受不了的。”胡士銓看著緊閉的臥室,對李悅茹道。

李悅茹瞪住他,不悅地道:“我怎麽頭一次這麽不愛聽你的話呢?什麽叫不過就是小吵小鬧?那叫小吵小鬧嗎?他都和別的女人上床了,你覺得這事態還輕嗎?”

被李悅茹這麽一吼,胡士銓再也不敢發表言論,隻道:“他若是淋雨病倒了,小狸一定會特別難過的。我看,我還是給他去送把傘吧?”

李悅茹沉默了一會兒,默許他去給呂天成送傘。

胡士銓打著一把傘,手裏又拿著一把,下樓走至呂天成麵前,將傘遞給他,“這是何苦呢?都是倔強的孩子,隻要懂得妥協,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唉……”

“謝謝胡伯伯,我不需要。”呂天成拒絕接傘。

胡士銓拿著傘的手在雨中僵持了好一會兒,呂天成就是不肯接,他隻好收回,“那……你自己好好保重!”

說完,他便轉身上樓。

呂天成急促地叫住了他,“胡伯伯,請留步!”

胡士銓駐足,轉身看著他,呂天成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濕淋淋的狐狸吊墜遞給他,“拜托您把這個替我還給她。這是她的東西。原本我是想替她保留一輩子的,看來我是沒有這個榮幸了。所以,我不能再將她的東西留在身邊。”

“你最好是當麵還給她。”胡士銓沒有接,給出建議道。

呂天成搖頭笑道:“小狸不會再見我的,我也很希望能有當麵還給她的機會。胡伯伯,真的拜托您了。”

胡士銓接過吊墜,緊握在掌心,“好,我替你還給她。總裁,雨越下越大,你打著這把傘回去吧!”

呂天成衝他微笑著,“您不必擔心我,您快上去吧!這是我最後一次離她這麽近,我想在此多待會兒。”

“好吧,那由你!”胡士銓勸不了他,隻好轉身上樓。

回到家,他顧不得拍去衣服上的水珠,直接敲響了胡狸的房門,一連好幾下,胡狸才開門。

“爸,有事兒嗎?”胡狸看著一身有些濕嗒嗒的胡士銓,問他。

胡士銓將掌心攤開,露出還在滴水的吊墜,“他還給你的。他說,他本來想要替你保管一輩子的,但他沒有這個機會了。並讓我轉告你,好好保管它,不要再動不動就遺棄它……”

不等他說完,胡狸打斷他的話,焦急地問他:“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胡士銓故意激她,便道:“他要徹底離開你了,不會再糾纏你。”

聽到這兒,胡狸奪過吊墜,從胡士銓的身邊迅速地溜了出去,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她就消失在胡士銓和李悅茹的眼前。

胡狸衝進大雨中,繞著小區尋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呂天成的身影。

“天成!呂天成!你給我出來!你不許離開我,不許就這麽放開我的手!你出來,你出來啊!”胡狸像隻落湯雞大聲呼喊著他。

就在她精疲力盡時,呂天成出現在他的身後,“狸,你是在找我嗎?”

聽到他的聲音,胡狸欣喜地轉身,拔腿向他跑來,投入他的懷中,緊緊環著他的腰,“你不許離開我,不許對我放手,不許把這個還給我!”

說著,她將吊墜放入他的口袋中,將臉深埋入的懷裏。

“你不是不想見我嗎?你不是不能原諒我嗎?你說過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我,所以我才離開,不再糾纏你……”呂天成張著胳膊遲遲不抱她,因為他覺得此刻太不真實了,如在夢幻中。

胡狸搖著頭道:“不是這樣的,我雖然說了很多狠心的話,但沒有一句是真的,都不是發自我內心的,都是氣話。”

“那……我和頌脂豔照的事……”呂天成道。

胡狸搶斷道:“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有多少女人!我也不介意你睡過多少女人!我隻要愛你,跟你在一起,就好!”

聽到她這番肺腑之言,呂天成才緊緊摟抱住她,才感覺這一刻如此真實和幸福,“狸,我對天發誓,我呂天成從遇到你那一刻開始,我的心裏就隻有你,沒有別人。就算我真的和很多女人發生過關係,那也隻是逢場作戲,並沒有真心而言。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至始至終都隻喜歡過你一人。”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胡狸的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摟住他的脖頸,墊起腳尖主動親吻他的唇角。

呂天成像觸電一般,先是驚喜地一愣,然後便被動為主動,激烈又溫柔地狂吻她。

兩人忘我並情不自禁地在滂沱大雨中擁吻,好似整個世界隻有他們兩人。

而這一幕,正好被尋呂天成而來的夏頌脂親眼目睹。她以為她製造了這麽多誤會,他們肯定不能再在一起了,哪知他們會愛得這麽深,怎麽也拆不開。

她手中的手滑落在地,她呆呆地盯著他們,任雨水衝刷,濕透她全身。

不能再目睹他們幸福、恩愛下午,她淋著大雨,落寞地離開。她沒有回紫園,而是去了曹家。

到達曹家時,曹真真正要睡了,見仆人領著濕淋淋的夏頌脂走進來時,曹真真震驚不已。

“親愛的,你這是怎麽了?在國外沒淋過雨嗎?真不愧是學藝術的,這麽會浪漫!”曹真真一邊命仆人給她拿毛巾和換的衣服,一邊帶著她朝浴室走去,還不忘打趣她道。

夏頌脂可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接過仆人遞來的衣服和毛巾,鑽進浴室,很快地把自己處理好,不再弄得那麽狼狽。

“他們合好了!”她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麽一句,然後不加解釋,繼續擦著濕嗒嗒的頭發。

曹真真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有什麽稀奇的?他們合好,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這是早晚的事。實話跟你說吧,隻要胡狸還活著,無論他們之間存在多大的誤會,他們都會解開誤會,和好如初的。”

“那……如果她死了呢?”夏頌脂停下擦頭的手勢,看著曹真真道,言語和神情都極為嚴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曹真真驚訝了好半天,才道:“你……你剛才說什麽?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要徹底鏟除她!”夏頌脂嚴肅地道。

曹真真以指壓唇,示意她小聲點,“你真的要這麽做?她要是死了,天成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你不必勸我,我已經想得很明白了。我之所以得不到天成,你之所以會被天成拋棄,這一切的罪惡根源都是胡狸。所以,她必須得死!”夏頌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