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愛,失去了勇氣
第六十八章 愛,失去了勇氣
“高中那會兒,我們同班的一個叫夏頌脂的女學生和天成走得尤其的近,我出國後,你和那個叫夏頌脂的女孩發展得怎麽樣?我記得夏頌脂當時好像還是咱們班的班花呢,全班男生除了我,其他人好像都很喜歡她;而她似乎隻對你有意思。我當時很是看好你們的……”
穆廣駱說著,發覺呂天成和胡狸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心裏便越加好奇了。
見呂天成不說話,穆廣駱用拳頭輕打了他的胸膛一下,笑著猜測道:“你和夏頌脂不會是成了吧?”他多麽希望事實和他猜測的一模一樣……
呂天成淡笑著對他搖頭:“大學畢業,她為了追求夢想,也出國了;前幾日,剛回國。”
“就這樣?”穆廣駱顯然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
呂天成對他點了一下頭,“要不然你覺得是怎樣?”
“那你們之間就沒有發生點什麽嗎?”穆廣駱好奇又不甘地問他。
呂天成依舊輕描淡寫地回道:“在大學,我和她談了四年戀愛,然後就各奔東西。”
“我就說你有很重要的事瞞著我嘛!那她現在回來是什麽意思?”穆廣駱像審案子很詳細地審問他。
呂天成沉默了好久,然後對他搖頭道:“大概是想家了吧,所以才回國的。”
“她應該是想你了,才……”
穆廣駱的話剛說到這兒,呂天成著急地打斷他的話,轉移話題道:“那你說說,你又是居於什麽原因回國?”
呂天成怕胡狸誤解他,所以阻止穆廣駱說下去,但他轉移的話題卻是胡狸避之不及的。她好不容易才轉移開這個敏感的話題,而呂天成卻又轉了回來,所以,胡狸在聽到他這麽問時,緊張又害怕。
穆廣駱眸光溫柔地看了胡狸一會兒,然後微笑看著呂天成,“國外的月亮再圓,也不如祖國的美,因為這裏有你們。我想你……們了,所以我就回國了。”
胡狸緊張到窒息的呼吸在聽到他這番話時,才變得輕鬆又順暢起來,“果真是喝了些墨水的人,這話說得就是中聽,不像某些人霸道、粗魯。”
呂天成眸光銳利地掃視著她和穆廣駱,言語酸酸地道:“你這麽中意他,那麽這場相親很圓滿嘛!”
胡狸對他點頭,“如果你不出現的話,的確是這樣子的。”
呂天成將目光從她欠扁的臉上移到穆廣駱的臉上,“駱,你也這麽認為嗎?”
穆廣駱毫不讓他“失望”地對他點頭,“高中那會兒,你是知道我喜歡小狸的,而且我給她寫的每封情書你都知道;高中畢業,我和小狸陰差陽錯分開了。這麽多年來,如果她嫁了人,我也就斷了對她的念想,祝福她便是。”
“可是,如今,她未嫁,我未娶。喜劇的是,我們還以這麽奇特的方式再次相遇。我想,這就是緣分,是老天爺對我的恩賜,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開她。”
他的這席話擲地有聲地落入呂天成和胡狸的心裏,在他們二人的心湖裏激起千層漣漪。
在胡狸還愣住時,呂天成忽然將胳膊伸過來,把她整個人都帶入他的懷中,她的鼻子還重重地磕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駱,你這番話說得太遲了,你回來得也太遲了。我想,不必我多說,你應該已經看得出我和狸之間的關係,所以……”
不等他說完,穆廣駱自信滿滿地對他微笑著,“我覺得一點都不晚,我回來得剛剛好。隻要你一天不娶她,她就不屬於你。再說了,據我推斷,你應該從未跟她表白過吧?你雖然頻頻在我麵前與她親熱,但都隻是你一廂情願而已,並不是小狸所願的。”
“愛這種東西,不是用嘴說的,而是要用行動證明。我沒有在國外常待過,學不來外國那套浪漫虛偽主義。”呂天成在與穆廣駱爭辯時,胡狸心裏糾結又掙紮。
“我非常讚同學長的話,你這個可惡的家夥,你從來沒有親口跟我說過喜歡我或愛我之類的話,卻好幾次堂而皇之地親我,你憑什麽啊?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的情婦,你不能對我行使男朋友的權力。”
“還是學長比較適合談戀愛,我胡狸虛榮心這麽強,談戀愛的話,我不僅要聽甜言蜜語,我還要鮮花,還有各種浪漫。我才不稀罕你那種‘現實主義’呢!”
“要不是你人帥又多金,還有地位,就你這霸道強勢的性格,絕不會有女人喜歡你的。就算有那麽幾個,肯定也是你霸王硬上弓的,絕非自願。”
“要是學長早些回來,我也不至於淪落到被你拐騙上了你這條賊船。學長,你聽到我的呼救聲了嗎?救救我吧!”
這些隻是她心裏所想,她不敢把這些話表露出來,因為她很清楚,說出來之後的下場會有多慘。
就在她走神這會兒,呂天成為了像穆廣駱表明他是愛胡狸的,當著穆廣駱的麵,在胡狸的唇邊輕吻了一下。
這一吻,讓胡狸瞬間回神,她一轉頭,她的唇正好貼上他的。
胡狸嚇得一愣,然後觸電似的移開,呂天成沒有讓她得逞,忽然用手掌握住她的後腦勺,他的唇用力地磨蹭著她的,轉而開始吮吸、啃咬,接著撬開她的貝齒,靈巧的火舌探入她的嘴中,與她糾纏。
她掄起粉拳捶他的胸膛,恨不得對他拳腳並用,但呂天成把她鉗製得死死的,她連動彈一下都難。
胡狸隻能乖乖就範,任他索取,在曾經暗戀的學長麵前丟盡臉。
呂天成不碰她還好,一碰她就再也放不開她。就拿吻她這件事來說,隻要一吻上,他就跟吸了大煙似的上癮,怎麽戒都戒不掉。
甚至可以說,他對她的唇上癮程度瘋狂到不分場合,不管誰在場,他都會吻她吻到忘我的地步。
穆廣駱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了,傷心地觀摩了這麽久,他竟然什麽也沒做。
吻了不知多久,呂天成才心滿意足地放開胡狸的唇。胡狸雙頰通紅,沒有顏麵麵對穆廣駱,隻好將頭緊緊地埋在呂天成的懷裏。
呂天成摟著她,像穆廣駱炫耀地道:“愛,就要做;耍嘴皮子那叫‘紙上談兵’。”
穆廣駱的目光在胡狸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才看著呂天成道:“你對其他女孩也是這樣的吧,天成,這不叫愛,這隻不過是濫情的表現。小狸和你玩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你不該這樣對她……”
“隨你怎麽說,我對她是不是真愛,隻要我心裏明白就好!”呂天成的話剛說完,胡狸就推開他,拿起手提包,一言不發地離開。
“小狸……”穆廣駱立即起身,接過侍者遞來的外衣,追胡狸而去。
呂天成一頭霧水地看著胡狸離開的方向,“狸……我說錯什麽了嗎?還是我做錯了什麽?”
默立在他身後,不知何時趕來的王傑愷忍不住對他道:“總裁,我覺得穆先生的話很對。這麽久以來,胡狸那丫頭一直不懂你的心意,不是你做得不夠,而是你說得不多,或者說,你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你喜歡她這樣的話。”
“他一回國就氣我,你一出現就惹我生氣,難道你和他是一邊的?”呂天成心煩地道。
王傑愷趕忙從他身後轉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把穆廣駱未喝完的咖啡一口氣全部喝掉,才看著呂天成道:“我絕對是效忠於總裁您的。總裁,您細想一下,您這麽高深莫測、難以捉摸的人,連我這個跟了你七八年的人都不能完全懂您,您若不說出來,您還想指望胡狸那個笨丫頭明白您的心意嗎?”
“她的確是夠笨的,連你都能看得出我對她的愛,她為何就不能呢?”呂天成苦悶地道。
王傑愷道:“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嗎,‘女人都是聽覺動物’。你想讓她知道你的心意,你除了說,別無它法。”
“我呂天成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那三個字,她也不例外。”他道。
王傑愷不敢質疑他,隻好嘀咕道:“那隻能證明你根本就不愛她。要是你真的愛她,你會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對她說出那三個字的,那時候你才不會說這樣的話呢!”
“我愛她!”呂天成爭執道。
王傑愷笑道:“這三個字,你應該跟她說,而不是向我說。總裁你要是剛才對她這樣說,胡狸不至於傷心地離開。”
“我……我還沒有勇氣對她說。我怕……”他難過地說,但沒有說完,他起身大步離開咖啡館。
王傑愷慌忙負了錢,追他而出。呂天成剛才的表情,是王傑愷從未看到過的,就算是生意失敗了,他也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以前,他玩弄女星、模特,從來不用付出真心,不過逢場作戲、娛樂消遣罷了;而這一次,他認真了,他把心都給了胡狸。
因為越認真,他就愛得越深,愛得膽怯,愛得失去了勇氣,他怕他一旦表露了心跡,卻沒有得到胡狸的回應的話,他將會輸得很慘,所以他不輕易對她說出那三個字。
我愛你,看似簡單的三個字,於他卻那樣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