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不會再讓
第五十五章 我不會再讓
“小狸,你是怎麽回事?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過你,你把呂仁逸引到咖啡館後,哪也不能去,在那兒乖乖等著我。你怎麽不聽呢?”沈昊一邊用毛巾幫她擦頭發,一邊數落她。
胡狸懶洋洋地杵著下巴坐在化妝鏡前,懶懶地抬眼瞅著鏡中的他,不由得想起呂天成給她梳頭的那個夜晚,浮想聯翩中竟然把沈昊看成了呂天成,美滋滋地對著鏡子傻笑。
沈昊推了她的頭一下,道:“我問你話呢,你傻笑個什麽勁?什麽事把你美成這樣?”
胡狸對著鏡子拋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把呂先生引到咖啡館後,是想等你來著,怎知,我居然在咖啡館碰到呂天成和剛回國的夏頌脂。我要是不偷偷溜走的話,被他們撞見了多不好啊!”
“就算是這樣,你離開咖啡館的時候,你也應該給我發條短信或打個電話什麽的,最不濟你也應該告訴侍者一聲,讓他們轉告我也行啊!你倒好,說走就走,害我好找……”沈昊不滿地抱怨道。
胡狸斜眼看著他,“我這麽大一個人,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會走丟的,你壓根就不必找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沈昊變得更生氣了,粗魯地用毛巾揉著她的頭,弄得她頭皮直發麻,“你幹什麽?有你這樣給人家擦頭的嗎?這麽不憐香惜玉,真不知孫濛濛喜歡你哪一點?”
胡狸推開他,搶過毛巾,一邊自己擦著,一邊訓他。
沈昊生氣地把毛巾用力砸在她身上,“你這個笨蛋,你什麽都不懂!”
丟下這麽一句難懂的話,憤然轉身離開她的房間。
胡狸一頭霧水地愣住,看著空蕩蕩的門口,自語道:“發什麽瘋呀?我哪裏笨了?我才懶得懂你呢,有孫濛濛懂你就夠了!切!”
紫園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曹真真就坐立不安,更何況夏頌脂的出現,並不是風吹草動,而是狂風暴雨,曹真真再也按捺不住,第二日一早便出現在紫園。
她不經通報便走進客廳,正好看到呂天成在和夏頌脂有說有笑地共用早餐。
雖然因為婚禮的事她和呂天成鬧得很決絕,也下定決心不再踏足紫園,但她就是無法忘記呂天成,無法看著他被別的女人搶走。
為了守住七年的愛情,她不顧顏麵,放下高傲的尊嚴,重新走進紫園,跟夏頌脂一決高下。
“曹小姐,你來了?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快進來……”張媽第一個發現了她的到來,激動地揚聲道。
張媽伺候了她七年,自然和她有很深的情感,她的出現,張媽開心不已。
她的聲音,引起呂天成和夏頌脂的注意,他們默契地一同回頭看向曹真真,神情中盡是意外。
“真真,你怎麽來了?”呂天成問她,表情冷淡,言語冷漠。他不但不歡迎她,還因她的出現感到頭疼。
他以為趕走了她,他可以輕鬆幾日了,不曾想到繼她之後來了一個夏頌脂;如今更糟,他不僅要應付夏頌脂,還有應付去而複返的她。
曹真真走近他們,笑著道:“我想你了,所以情不自禁地來看看你!你不會不歡迎我吧?你說過的,這裏是我的家,我隨時可以來。我沒有事先說一聲,就突然出現,你不會怪我吧?”
呂天成無法回絕,隻能對她點頭,“你隨時可以來這裏,不需任何通報!”
曹真真坐在他和夏頌脂之間,張媽見此情景,速速鑽進廚房,給她端了一份早餐。
“我才離開這裏沒幾日,特別想念張媽做的早餐,特別懷念和天成你一起用餐的時光。”曹真真曖昧地笑著對他說,然後轉向夏頌脂,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怎麽不告知我一聲?我們這麽多年的‘姐妹’,我應該去機場接你……”
“聽到你和天成沒有結成婚這個噩耗,我好難過,怕你會想不開,所以,我就回來了!現在看到你好好的,我知道我回國是多麽正確的一個抉擇!”夏頌脂也皮笑肉不笑、陰腔陽調地回她。
呂天成一言不發,安靜地看著這兩個女人“爭鬥”。
“你回來得正好,可以參加我和天成第三次的婚禮,你放心,伴娘這個美差我給你留著呢!”曹真真回擊她道。
夏頌脂燦爛地笑著回擊:“你什麽時候變成結婚狂了?但凡幸福的夫妻,第一次婚禮就能成功;你倒好,和天成都快結三次婚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是不是中什麽邪了?你中就好啦,千萬別牽連天成……”
“夏頌脂,你胡說什麽?誰中邪了?你才是中邪了吧!你在國外待得好好的,你回國幹什麽?你別告訴我,你是來跟我搶天成的……”曹真真對她的話忍無可忍,拍桌而起,指著夏頌脂罵到道。
夏頌脂也不是省油的燈,仰頭微笑著打斷她的話,“我已經把天成讓給了你七年。這麽長時間,你都無法得到他的真心,可見,他的心裏隻有我,沒有你。所以,我回來了,我不會再把他讓給你……”
正當兩人為了他吵得火熱時,呂天成招手叫來在廚房裏忙進忙出的胡狸。
“少……少爺,你有何吩咐?”胡狸見到這麽激烈的情形直想逃,因為她害怕自己無辜躺槍,躲得越遠越好。
哪知,呂天成偏要把她往“戰場”裏拽,好似她不糟點殃,他就不甘心。
“再忙也要吃早餐,要不然胃受不了。來,把這杯牛奶喝了,還有這塊三明治。”呂天成對夏頌脂和曹真真之間的“戰火”視若無睹,拉住胡狸的胳膊,拽她在他身旁坐下,把熱乎乎的牛奶和三明治推到胡狸麵前。
呂天成,你這個壞人,我胡狸招你惹你了,你為什麽回回都讓我當炮灰呢?我恨你,我討厭你……
胡狸在心裏嘟囔著,頂著麵前的早餐,一動不動,好似被釘住了一般。
呂天成以為她嫌牛奶太燙,便端起來放在嘴邊吹著,一會兒後,他先喝了一口,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才遞給她:“好了,可以喝了!”
“我不餓,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胡狸搖著頭,起身欲逃。
呂天成一把抓住她,不容分說地把她按在他身旁的位置上,一手攬擁著她,一手喂她喝牛奶。
他的力道很大,胡狸連動一下都很難,隻得配合他,喝著他喂的牛奶。
見她唇邊沾了牛奶漬,他騰出一隻手溫柔地給她擦掉,英俊的臉上是難以遮掩的幸福笑容。
這非常有愛的一幕令吵得不可開交的夏頌脂和曹真真熄了“火”。
她們倆眼睜睜地看著呂天成和胡狸共享早餐,不敢發出聲音打擾到他們,心裏的難過也不敢表現在臉上,隻能咬牙忍著。
呂天成把胡狸喂飽後,才抬眼看著她們,問:“你們倆吃好了嗎?”
曹真真和夏頌脂一齊對他點頭,“吃好了!”
呂天成把目光從她們臉上移回胡狸的身上,“你今天的工作,我讓梅香替你做。你今天陪我去公司。”
“為什麽?我不想去公司,我想留……”胡狸反對道。
不等她說完,呂天成一把扯掉她腰間的圍裙,拉著她起身離開餐桌,不管她願不願意,就拽著他離開客廳。
曹真真和夏頌脂追出來,異口同聲地叫住他:“天成……”
呂天成把胡狸塞進林叔早已準備好的車裏,回頭看著她們倆,“還有事嗎?”
“沒……沒事兒。路上小心啊!”曹真真欲言又止,最後尷尬地笑著揮手與他作別;而夏頌脂微笑著沉默。
等他的車離開紫園後,夏頌脂才道:“剛才,咱們倆都白吵了!你看到了吧,你的情敵不是我,而是胡狸。隻要她存在一天,你休想和天成結成婚。”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你以為我沒有對付過她嗎?我跟她交過手了,敗得很慘。換做是你,你也不是她的對手。”曹真真看著夏頌脂道。
夏頌脂攬住她的肩,信心滿滿地笑著道:“那倒未必。我夏頌脂八年前能搞定所有女生都追不到的天成,還把他迷得團團轉;現在,我一樣能輕而易舉地搞定他。”
曹真真用手肘捅開她,“你就吹吧!天成已經變了,不再是八年前那個青澀的男孩了!現在的他,陌生得讓你不認識,難懂得讓你捉摸不透。他就是深不見底的大海,不管你使用什麽招,你永遠看不清他的心思。”
“聽你這口氣,你是認輸了?這可不像你,想要和天成在一起,你得拿出你剛才和我吵架的派頭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夏頌脂激她。
曹真真道:“誰說我認輸了?就算你認輸,我都不會認輸的。我覺得咱們倆應該重新認識一下,放棄以往的成見,立足於現狀。”
“我怎麽聽著你好像要和我統一戰線的意思呀?”夏頌脂明知故問。
曹真真點頭道:“為了從胡狸那奪回天成,我可以不計前嫌和你‘聯盟’。以我對你的了解,這個策略,你是不會反對的。”
“奪回天成之後呢?他是屬於你的,還是屬於我的?”夏頌脂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