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她有艾滋病

第二十八章 她有艾滋病

“我看得出,你也喜歡她。但與你比起來,似乎我更適合她,不是嗎?”劉霆琛鎮定自若地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護花使者道。

宋少卿本就嘴笨,尤其現下情形危急,他便很快敗下陣來,隻道:“你……你憑什麽這樣說?”這句話問得很是沒有底氣。

在相貌上,他自覺不比劉霆琛差,唯一就差在人家高學曆高技術,而他,說得不好聽點,那就是無業遊民一個。

因為輸在這一點上,他頓時覺得自己的確矮了劉霆琛半截,自然底氣不高。

劉霆琛攤開雙手,信心滿滿地道:“這還用問嗎?我能給她的東西,你一定給不起。你拿什麽來跟我爭?”

胡狸把宋少卿拉到她身後,擋在他麵前對劉霆琛道:“不許你欺負少卿!他的確樣樣不如你,但我不會因此而看低他的。”她回頭笑看著宋少卿道:“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搭檔,他在我心裏,比任何人都重要。”

宋少卿感動又欣喜,眸光深情地注視著胡狸。

劉霆琛忙向她道歉:“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要故意言語攻擊他,我隻是太想爭取一次走進你人生的一個機會……”

話未完,一抹富有磁性而帶著寒氣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劉霆琛的話,“你沒有這個機會!”

“呂天成!你……你怎麽會在這兒?”胡狸不敢置信地看著朝她走來的呂天成,詫異地問他。

呂天成在她麵前駐足,冷聲回道:“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吧?你不好好待在紫園裏養病,你瞎跑出來做什麽?再有,我有同意你踏出紫園了嗎?”

“我……”胡狸不知該怎麽跟他解釋。

劉霆琛不解地看著他們倆,“想不到你和天成集團的總裁也認識。告訴我,你們倆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會待在紫園裏?”

“我……我和他……”胡狸結結巴巴地回道。

不等她說完,呂天成一把攬住她的肩,將她往他懷裏拽了拽,冷笑著回道劉霆琛:“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沒有機會再走進她的人生。”

“他說的是真的嗎?”劉霆琛很受傷地問胡狸。

胡狸不停地對他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是他胡說八道……”

不等她解釋完,就被呂天成打斷,“她近來病情發作,病糊塗了。你不會相信一個連理智不清的病人的話吧?”

“你呂先生的事跡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女人叫曹真真。她是影視圈的大腕,而我經常和影視圈的人打交道,見過她好幾次。”說到這,他看著胡狸接著道:“她不是曹真真小姐。你說她是你的女人,難不成是你的情婦?”

胡狸最討厭“情婦”這兩個字。雖然劉霆琛沒有要輕蔑她之意,但她聽著就是那麽地不爽。倘若他不是她所喜歡的那類型的男人的話,她早就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了。

更讓她氣憤的是呂天成的回答。呂天成將她緊緊地捆在懷裏,得意地笑著回道:“是情婦那又怎樣?”

胡狸咬緊牙關,憤怒得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用手肘狠狠地搥了呂天成的胸口一下,痛得他趕緊鬆手。

她從他懷中解脫出來,生氣地瞪了呂天成和劉霆琛一眼,然後氣呼呼地轉身跑出咖啡館。

宋少卿欲追出去,被白若鴻緊抓著胳膊,不讓他管這檔閑事。

劉霆琛和呂天成同時追她而去,在咖啡館門口,劉霆琛被呂天成的秘書王傑愷攔住,“這兒沒你什麽事。該幹嘛幹嘛去,不要添亂!”

“你又是誰?你憑什麽攔著我?”劉霆琛舉目張望,發覺胡狸已消失得不見人影,很氣憤地衝王傑愷大吼道。

王傑愷掏了掏耳朵,嬉皮笑臉地道:“平靜,冷靜!不要這麽大聲嘛!我的耳朵都被你震聾了!我又沒有聾,你小聲點說我聽得到……”

“讓開!”劉霆琛繼續大聲對他吼著。

王傑愷收斂起嘻嘻哈哈,一本正經地道:“我攔著你,那是在救你,你能逃過這劫,你還得感謝我呢!”

劉霆琛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直接動手推搡他。

王傑愷抓著他的手,兩人僵持不下,“你剛才沒聽我們總裁說嗎,她有病,很嚴重,會傳染的,你要是不怕死,我讓開你,你盡管去……”

劉霆琛鬆開他,冷靜了一下,問他:“她得的什麽病?”

王傑愷暗自在心裏對胡狸道了一遍謙,“野丫頭啊,為了總裁,我不得不‘犧牲’你了。我待會說的話,不是想要詛咒你,你千萬別跟我急啊!”

“她得了艾滋病!你雖然沒有親自經曆過,但關於艾滋病的事例你肯定聽過。絕症,會傳染,會死人的,大家見著她就跑,你到好,見著她反倒不要命地貼上去,你不想活了?”王傑愷臉色凝重地回答他。

劉霆琛替胡狸難過得眼睛都紅了,他一言不發,轉身回到咖啡館。

王傑愷一邊得逞地暗叫著:“yes,我簡直就是太聰明了!總裁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嘉獎我的。哈哈哈……”還不忘比一個剪刀手,慶祝自己成功地替總裁清除無關的“麻煩”。

呂天成真的很佩服胡狸的運動天賦,他一個大男人,足足追了她兩條街才追上她。

胡狸這麽擅長跑,完全歸因於她所做的“職業”。每一次對付完目標對象,她怕事情敗露被報複,所以每一次都不要命地狂奔逃跑,久而久之,她就成了長跑健將!

“你終於跑累了!你要再跑下去,我這條命都搭給你了!”呂天成扶著牆壁氣喘籲籲地道。

胡狸轉身生氣地瞪著他,“你追我幹嘛?”

“你還在為我剛才那番話生氣嗎?”他問她。

胡狸負手盯著打量他,“你追來是要跟我道歉?”

呂天成盯著她沉默了一會,然後對她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是來抓你回紫園的。”

“既然是這樣,不必勞煩你。”胡狸轉身漫步朝前走去,不開心地踢著腳下的石子,道:“你放心,等我心情平複了,我自然會回去的。契約期未到,我是不會當逃犯的,這一點都不像我胡狸的風格!”

呂天成尾隨於她身後,觀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你到底是做什麽的?初次見你,你假扮夏頌脂幫別人大鬧我的婚禮,後來還在媒體前詆毀我;在百樂夜店,你變身土豪的女朋友–柳青青;而這一次,你變身曾嫆替人相親……你有這麽多身份,戴著這麽多張麵具,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你探究我做什麽?我是誰,與你無關。溫馨提醒你一句,你以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地和曹真真培養感情,最好是培養得堅不可摧,讓我無機可趁。”胡狸扭頭對他說,語氣一點都不友好。

呂天成快走幾步,和她並肩而行,“你盡管來破壞好了,我相信我和真真的感情經得起任何大風大浪,經得住任何考驗。”

“太自信便是自負,最終的結局會很不堪的。所以,人呀,不要把話說得太滿,到時候會很難下台的。”胡狸嗤之以鼻道。

呂天成淡淡笑著,絲毫不介意她這些話,反倒很在意地問她:“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是不是就會答應他和他交往?”

“這是我自己的事,應該和你無關吧?”胡狸不想跟他談論劉霆琛。

呂天成卻不罷休,繼續道:“像你這種‘三無’女孩,能遇到如他這般優秀的男人,自然會沒有抵抗力的,不用他告白,你也會主動貼過去的……”

胡狸打斷他的話,駐足生氣地瞪著他,“我是怎樣的女孩,和你無關;我要不要答應他交往,也和你無關;甚至,我見了誰,跟誰來往,也都和你無關。你管這麽寬幹嘛?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不用你這麽操心。”

“怎麽就和我無關了呢?你是我的女仆,我是你主人,你當然得一切都服從我,你的一切都得由我做主,這些規矩,你不會忘了吧?”呂天成大聲地道,很顯然,他的情緒因她那些話波動不平。

胡狸高舉指著他的食指,生氣地垂下,“你……”他這張奴隸主的嘴臉令她抓狂,令她氣結,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是來跟她道歉的,但隻要碰到她,說不上幾句,他們就會爭鬥起來,害得他準備了一肚子的道歉沒有說出,全部爛在了肚中。

“你跟他有說有笑的,你就那麽喜歡他嗎?他到底哪一點好?英俊?有才華?會被泰戈爾的詩?還是……”呂天成問她。

胡狸驚愕地抬眼看他,“你都看到了?你不會無聊到跟蹤我吧?”

“我先聲明一下,我呂天成絕對沒有跟蹤人這種癖好。我在這裏約人談公事,在你先到咖啡館。自你踏進咖啡館,我就看到你了。所以,你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我全都看到。他就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他解釋一番後,還不忘追問她。

胡狸沉默了稍許,彎眼笑著回他:“像霆琛這麽優秀的男人,應該沒有人不會喜歡他吧……”

“霆琛?你叫他叫得好親密。你才和他喝過一杯咖啡,你就這樣叫他,你們之間發展得也夠神速的。胡狸,看不出你會這麽饑不擇食……”

他的話未完,他那帥氣的又臉頰上被她狠狠地甩了一耳光,“說我是你的情婦,我忍了;你憑什麽說我饑不擇食?你到底要羞辱我到什麽時候?對,沒錯,我是你的仆人,但仆人也有尊嚴,不是你想踐踏就可以隨意踐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