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章

二百二十章

天真愣了一秒鍾之後抬腿就踢向距離他最近的那位客人,那人仍是端著杯子喝酒對他的挑釁行為毫不理睬。天真一腳踢空緊接著就去掀桌子,這麽不被重視他這個小三爺豈不是很沒麵子?

等他的手再次落空還是什麽都沒碰到,天真不自覺的抖了幾下,轉身就用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這和他預想的結果完全不同啊?他這麽強大的異能力怎麽會拿不到實質的東西呢?

羽王鑒那麽神奇的寶貝他都可以手到擒來,怎麽會栽在一盤小菜上呢?是他的異能力已經消失了,還是發生了什麽在他能力範圍之外的意外?

天真站在昏暗的街道上有些茫然了,小哥陷在那個死循環裏無法脫身、他一直想幫小哥分擔卻幫不上忙,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可以讓他發揮特長的好機會,而事實又和他預想中的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我究竟錯在哪裏呢?是不是真的要當一輩子‘老菜鳥’啊…”天真悲哀的拍了兩下自己的俏臉又揉了幾下頭發,小哥在安慰和鼓勵他的時候都是這麽做的。

時空重合、情景再現、陰世地府,這裏究竟屬於哪個業務範疇啊?

天真想不明白隻能恨恨的罵道、“下回肯定帶著小哥來,讓他一刀把這裏劈開看看究竟是個什麽鬼?”。

天真自知自己的武力值不夠所以隻能用語言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罵了兩句之後心情也略略的好了一些,所以他又琢磨著該去哪裏找飯轍。雖然人在吃飽的情況下思維容易懈怠,但是餓著肚子好像連思考的想法都沒有了。

看著前麵這條燈火隱約的繁華街道天真還是很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邊走。既然毫無頭緒,還是試試運氣吧!

天真從衣兜裏找出枚硬幣拿在手裏彈了一下,因為小哥會不分場合而且不定時的用到這個暗器、所以天真一直都帶著,如果是正麵他就向前衝、如果是反麵他就退回去,就這麽簡單而愉快的決定了吧。

天真把硬幣拋向空中之後也學著胖子的樣子做了個神佛保佑的動作,然後閉上眼睛很虔誠的祈禱著、“小哥,如果我出不去了…你要好好的活著,等著抱孫子吧…”。

硬幣被拋上空中時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鳴響,天真的私人禱告儀式結束之後他就睜開眼睛想看看效果、萬一不如人意這第一局就作廢重來,規矩都是由他自己定的。

怎麽玩的開心他就怎麽玩,總比憋著一肚子怨氣死了之後變粽子起屍傷人好的多吧?

硬幣並沒有如他所願的掉下來而是懸停在半空中,順著逆時針方向飛速的轉動著。

“嗯?這是…變魔術?催眠?磁懸浮?”天真想盡可能的找出一種聽上去比較科學合理的解釋,這種情況下還是需要唯物主義的指導思想才能支撐著他繼續走下去。

就在天真想深入的研究一下這個哲學觀點為自己壯膽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一道門。說是門好像也不太確切,嚴格地說應該是個入口隱隱約約的就在前麵。

能看到裏麵透出來的七彩琉璃的霓虹燈光芒、也能感受到吵雜喧囂的都市繁華氣息,和眼前昏暗陰森的場景相比似乎更讓人覺得舒服和向往。

看來這邊是拍古裝戲的場區設備有些落後、那邊是拍現代戲的場區看著就很‘高大上’,既然是現代的場景當然會有配套的各種信息支付功能吧?買完東西支付寶付款應該沒問題吧?

天真覺得這樣的設想很合理,所以也沒有過多的猶豫就走了進去。

悶大爺皺著眉頭看著從他身後緊追過來的張師兄,冷著臉問道、“你來幹嘛?回去!”。

張師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已經進來了,還回得去嗎?你知道我可以幫你的…”。

“幫我會折壽,滾回去!”悶大爺不耐煩的又訓斥了一句、“你幫不了我,別給我添亂…”。

張師兄懷裏抱著黑金古刀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往前走,即不解釋對老悶的吩咐也是充耳不聞。

“滾!你沒聽到嗎?”悶大爺的臉色更冷了,這是條有去無回的死亡之路他不能讓別人陪他冒險。

張師兄聽著很不解的笑了笑,之後又很虛心的請教道、“真的要‘滾’嗎?可是師父你從來沒教過我啊,我這麽愚鈍的弟子可不會無師自通…要不您老人家給我做個示範怎麽樣?”。

“嗯?”悶大爺微一愣就無語了,之後歎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上次在七曜地下城,如果沒有你救我、我也已經死一回了…”張師兄遞過來一塊令牌又說道、“隻當是我還你一次!再說九個時辰也不是很長,你憑一己之力真能找到他嗎?”。

令牌上雕刻著九瓣蓮花,蓮花呈向上收攏的姿態托舉著一柄閃著華光的錫杖。

“金錫令牌?你…怎麽會有這個?”悶大爺臉色一變、“你怎麽拿到的?”。

張師兄輕描淡寫的答了一句、“鬼璽換的…”。

悶大爺伸手就扯住了張師兄的衣領怒道、“你…用鬼璽換這個?你不知道鬼璽的真正用途是…”。

“知道!”張師兄掙脫開老悶的拉扯正了正衣領,看著他問道、“大爺你能換位思考一下嗎?如果需要這塊令牌的人是我,你也舍不得用鬼璽去換嗎?”。

悶大爺又無語了,他當然會不惜代價的去換、他隻是對自己太苛刻了。

“這塊‘金錫’令牌在九個時辰之內,可以保證你在陰世的任何地方、無論做了什麽違法勾當都可以不負責任,絕對的暢通無阻。萬一小三爺惹了禍你還能幫他擺平、十殿閻君也不敢找你麻煩…”張師兄調侃道、“怎麽樣,很牛逼吧?”。

“明珠照徹鐵圍城,金錫振幽冥!我怎麽會不知道它的價值呢…”悶大爺歎息了一聲、“我真的老了,還是你想的周全…”。

張師兄一慣的目無尊長又調侃了一句、“您老還是抓緊時間找人吧,也許小三爺正等著你這個老情人呢?別忘了你隻有九個時辰…”。

“九個時辰…”悶大爺低頭看著手中的令牌,這九個蓮花瓣分別代表著一個相對應的時間、如果他能在限定的時間裏找到天真帶他回去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否則蓮瓣全部凋落之後他們就會永墮地獄萬劫不複!

“九個時辰用來逃命是綽綽有餘的,但是想在十方世界裏找人…”張師兄又笑了笑、“好像得憑運氣啊!”。

“所以你不能再陷進去,留在這裏等我!時辰到了你自己離開,幫我…照顧他們母子…”悶大爺吩咐完,身形向前一竄就消失了。

他是想甩開張師兄自己一個人去找天真,他的生死契約已滿、再入陰世就是有去無回,但是為了找回天真他隻能這樣做了。

“你還是不願意帶著我,不過想在我麵前玩失蹤、有那麽容易嗎?”張師兄對著悶大爺消失的方向笑了笑、“那是你欠的債,還是自己回去還吧…”。

天真順著街邊的人行道往前走想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順便找家快餐店解決一下溫飽問題、他現在正處在一個饑寒交迫的狀態下,腦子都快瀕臨罷工的境地了。

“乖乖啊,是嚴重低血糖導致出現幻覺了嗎?”天真看著不遠處的‘樓外樓’,又看看麵前站立的位置瞬間腦子裏就缺氧了。

他是站在一間店鋪的門前,熟門熟路異常熟悉的店麵、雖然已經打烊鎖著門他也能很清楚的知道裏麵的內容,‘西泠印社’這是他的店呢,怎麽一個不小心他就瞬移回去了?

早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特異功能、店裏都不用安裝監控攝像頭了,他抬抬腿邁一步就能準確無誤的監督夥計們工作。

既然回來了就進去看看吧,天真又在衣兜裏找鑰匙但是找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鑰匙在悶大爺那裏。他是店老板啊,開門關門這樣的粗活都是悶大爺那樣的夥計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