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兩全其美的生意
第32章 兩全其美的生意
說起來，穀雨可是受過嚴格的禮儀訓練的，隻是平常很少用到，這次把他在這方麵的深厚功底全都搬了出來。
程小涵恍惚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彷佛穀雨不再是個窮酸的學生，而是一個手掌億萬財富的濁世佳公子，翩翩風度，溫潤如玉，不弱於任何人。她搖了搖頭，把這種錯覺摔到了九霄雲外，怎麽可能，穀雨的穿著打扮，一看就不像是良好家世出來的人。
穀雨的動作，讓童一念很是不舒服，她感覺似乎是自己讓穀雨受了委屈似的，心中對程小涵的不滿更深了一些。她難得柔聲對穀雨道：“穀雨，別太拘謹了，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就好。”
穀雨感受到來自童一念的善意，撇過頭來，對穀雨展顏一笑，道：“一念姐，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這次不知道你把程總請來跟我見麵，所為何事？她可是日理萬機，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在剛才童一念說出程小涵的身份的時候，穀雨就有些恍然。
他知道一品紫山餐飲公司，這是一家起源於紫山市，目前業務已經拓展到了全省的大公司，據說公司的資產已經有好幾個億，做為公司的創始人兼董事長，這個程小涵持有公司差不多一半的股份，身家過億，是紫山市非常有名的女商人，典型的白富美，屬於那種娶回家，可以少奮鬥幾十年的類型。
對程小涵這種白手起家的女人，穀雨很佩服，不過對她這種強勢、看不起人的人品，他就有點嗬嗬了。穀雨不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不過他也知道生活有時候是很操|蛋的，你越不喜歡什麽，就越給你安排什麽，這時候，與其反抗，還不如閉著眼睛享受呢。反正，忍忍就過去了。
“程姐，是你說，還是我說？”童一念看向程小涵道。
“還是我來吧。”程小涵能夠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的，她看得出來童一念似乎是有點不耐煩了，她還以為童一念的不耐煩是針對穀雨的，便連忙把和穀雨交流的事情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童一念示意了一下，便把身子往後一靠，她的雙腿並攏在一起，她的雙手無意識地交疊放在了小腹處，她的動作無比的優雅，和她在勁武門的時候那種虎虎生風的架勢完全不一樣，看得出來，她也是受過良好的禮儀訓練，家世應該也是很不一般。
程小涵對童一念知根知底，不覺得童一念的動作有什麽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她這會兒注意力全都在穀雨身上，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穀雨好半晌。
穀雨不知道程小涵在看什麽，隻能眼觀鼻、鼻觀心地等著，童一念也不再說話，隻是安靜地等在旁邊，誰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半晌，程小涵才開口道：“穀雨，是吧？我聽一念說你手裏麵有個項目，叫滅蟑器是吧？我對這個項目很有興趣，這樣吧，我出二十萬，你把這個項目賣給我，怎麽樣？”
穀雨不由的一愣，程小涵這是唱的哪一出？他什麽時候說過要把滅蟑器這個項目賣出去了？他想起來昨天童一念誘使他出手的時候，曾經說過要介紹一筆大生意給他，難道這就是童一念給他介紹的生意嗎？那也不能奪他的技術呀？
想到這裏，穀雨對童一念也升起了一絲不滿之心，語氣也變得僵硬起來。“不好意思，我隻賣成品，不賣技術。”
“我聽一念說她和你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大街上，你跟一個賣蟑螂藥的在一起，在路邊擺攤賣滅蟑器，對不對？如今根據我對你的觀察，你身上的這一身行頭，衣服、鞋子，包括你沒有露出來的內衣內褲，我敢打包票，它們都是地攤貨，加在一起，可能連五百塊都沒有，這說明你的經濟條件非常的窘迫，一句話，你沒錢。
沒錢也就沒有本金，沒有本金，你做什麽生意？滅蟑器這個項目，留在你手中，隻能是浪費。
你把它賣給我，你可以得到你急需的錢，一方麵可以改善你的生活，一方麵，你可能還可以搞更多的發明出來。而我呢，則可以利用我的渠道、人脈以及財力，把滅蟑器這個項目做大做強，不辱沒了你的發明，咱們這算是雙贏了。對不對？”程小涵侃侃而談道。
穀雨沉默著不說話，不說他如今已經申請了滅蟑器的多項專利，準備大幹一場，即便是退一步講，沒有申請專利，他也不會想著把滅蟑器這個會下蛋的老母雞給賣掉的。眼前的困難隻是暫時的，他堅信能夠挺得過去，等到他熬過去這一段時間後，滅蟑器足以給他賺到幾個甚至十幾個乃至更多的二十萬。
程小涵見穀雨不吭聲，以為他嫌錢少，便道：“二十萬嫌少的話，那就再給你加十萬，三十萬，怎麽樣？這些錢，足以你在市區買一套六十平方米左右的二手房了。”
穀雨這次有了反應，他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程總，隻能讓你失望了，我隻賣成品，不賣技術。”
程小涵聞言，蹙了蹙眉，她從兜裏麵掏出來一包女士香煙，點了一根，兩根纖纖的手指把香煙送到櫻唇邊，狠狠地吸了一口，噴吐出的青煙把她的麵目都隱藏了起來。
童一念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不緊不緩地道：“程姐，你知道我是不喜歡有人在我的麵前吸煙的。”
“不好意思，一念，我把這茬兒給忘了。”程小涵連忙把煙掐滅，她看著穀雨，從唇間蹦出來一個數字。“一口價，五十萬。有了這筆錢，你不但可以買套房，還可以買輛車，怎麽樣？這個價，很有誠意了吧？”
穀雨還是搖頭，他還是那句話。“我隻賣成品，不賣技術。”
程小涵不高興了。“你怎麽這樣呢？做人不能太貪心，五十萬已經不少了，你要是還想讓我加價，那就太貪得無厭了。”
這時，童一念開口道：“行了，程姐，既然穀雨不願意賣技術，你就不要勉強他了。你是開餐飲公司的，把滅蟑器的技術買來幹什麽？自己開公司啊？你都有了一家一品紫山了，還想再弄一個出來，不嫌自己累的慌？”
程小涵訕訕一笑，道：“行，既然一念你開了口，我就聽你的，不參與滅蟑器這個項目就是了。”
童一念淡淡地道：“你還是從穀雨這裏買些滅蟑器，夠你的一品紫山用的，就行了。沒必要再給自己添一個包袱。能讓自己輕鬆點，幹嘛要給自己找麻煩？”
程小涵似乎很在意童一念的話，她笑道：“行，既然一念你覺得是個麻煩，那我就不要它了。穀雨，你不肯把滅蟑器這個項目賣給我，不至於也不肯賣滅蟑器給我吧？”
穀雨忙道：“程總，哪兒能呢？你這樣的大老板肯照顧我生意，是我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程小涵點了點頭，道：“一念跟我說你的滅蟑器是個好東西，我也親眼見證了你的滅蟑器的效果，還算是可以。我有意在你這裏購置一批滅蟑器，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及時供貨？”
穀雨不敢把話說滿，和程小涵這種久在商海沉浮的大老板談生意，不能不多留個心眼，說不定自己稍微吹個牛，回頭無法兌現，就能夠讓人家給告上法院，到時候，賠錢事小，掉聲譽事大。
“首先，程總，我要聲明一點，我現在能夠提供的滅蟑器，都是三無產品，是不符合國家政策的，你確定你要買嗎？你要是買了去，再讓有心人給舉報了，我可就坐蠟了。”
穀雨不是不肯賣滅蟑器，而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而已。在學校，人多嘴雜，遍布楊順良的眼線，穀雨自然不肯輕易鬆口了，這裏就不一樣了，隻有他和童一念、程小涵三個人，隻要大家都守口如瓶，就不會有事。不過，他得把醜話說在前麵，免得程小涵這個強勢的女人為了搶占上風，而不擇手段，這在商戰中是屢見不鮮的手段。
還不等程小涵回應，童一念插話道：“穀雨，這點你可以放心，要是因為你賣滅蟑器給程姐的事情，而導致你被人告發，你受了多少的損失，我加倍賠給你。”
程小涵一聽，隻有苦笑，她早就注意到了穀雨的滅蟑器是三無產品，還有著借著這個由頭，使勁向穀雨壓價的念頭，沒想到還沒等她開口，穀雨先是自曝其短，童一念緊跟著為穀雨背書，她要是再壓價或者提出別的什麽條件，那就是枉做小人了，還得罪了童一念。
程小涵也是女人，她算是看出來了，童一念處處維護穀雨，他們倆之間一定有事，而且事兒似乎還不小，回頭，她得探探童一念的口風，不能讓她把青春浪費在不值得浪費的人身上。
“好吧，既然一念為你作保了，我就不說什麽了。這樣吧，為了避免麻煩，咱們簽個捐贈的合同，我贈與你一筆款子，資助你搞研究，你呢，把一批滅蟑器交給我，讓我來試用，如何？”程小涵不愧是在商場打拚多年的人，知道怎麽樣去抓法律法規中間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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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