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熱心的鄰居(下)
第54章熱心的鄰居(下)
收拾家務對吳銘來說是家常便飯,以前,吳銘還是殺手的時候,他的日常生活很單調乏味,訓練,打掃,吃飯,特別是執行任務過後,他都會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擦的一沉不染。
要不是小傑的提醒,吳銘都不知道自己患有輕微的強迫症,記得最後一次跟小傑收拾屋子,把小傑累壞了,吳銘還在兢兢業業的打掃,那時候他才有意識知道自己的毛病。
說來也怪,吳銘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喜歡找點活幹,收拾家務是他的習慣,估計也就養成他清理痕跡能做到滴水不漏吧。
一整個下午時間,屋裏的邊邊角角的灰塵都被掃幹淨,掃地擦地,擦櫃子洗碗,等地麵幹淨後再擦一遍,兩遍,三遍,不斷重複著各種清潔。
廚房,衛生間,臥室,屋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一塵不染,時間也接近傍晚了。
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吳銘剛要再擦一遍地的時候,對麵的劉大娘敲門,吳銘拎著拖布開門,她看見屋裏幹淨的一塵不染,愣了愣說道:“真幹淨,啊對了,小吳啊,我忘了跟你說了,這水電費我們可不管啊,你住房子自己掏錢。”
“行,沒問題。”吳銘也不計較瑣事。
劉大娘是個熱心腸的人,進屋看了一圈,“哎呀呀,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能把屋子收拾的這麽利落,真應該讓我哪兒媳婦看看。”
吳銘呲牙笑了笑,準備再擦一次地麵,劉大娘看見牆上的相片,相框都擦得鋥亮的時候,她說:“你怎麽把這些相片也擦了,如果你嫌礙事,我可以幫你收起來。”
“不用,擺著挺好的。”吳銘急忙攔著。
“不用聽我家老頭說那些話,大娘幫你拿走了。”
自家人的相片哪能讓別人拿走,吳銘急忙攔著說道:“劉大娘,真不用,我要尊重這家人,就留下吧,萬一人回來,看見屋裏東西都沒了,還不得怪我,放著挺好的。”
“你這小夥子人真好,有對象沒?”
吳銘這麽聽話懂事,劉大娘看的是喜滋滋的,開始絮叨著要給吳銘介紹對象,吳銘也不回應,繼續幹活收拾家務。
天色黑了,屋裏點了燈,劉大娘想起家裏還做著飯,跑回去了,沒多久又過來敲門,給吳銘送來點家常便飯。
吳銘笑著接納了,其實也不是什麽貴重的菜式,酸菜燉凍豆腐,這口吳銘喜歡吃,酸酸的家鄉味道,吃起來別提多香了。
劉大娘回家吃飯去了,吳銘風卷殘雲的把一盤子菜和兩個饅頭都報銷了,盤子碗筷洗幹淨,先放著,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再去廁所看了一圈,馬桶是好的,浴缸也能用。
幹了一天活這身上髒的不行,準備洗個澡,可沒有燒水的東西,披上軍大衣出門,在下麵食雜店買了一個簡易燒水器,放進去插上電,安靜的等待著洗澡。
“有家的感覺真好。”
看著自己的家,吳銘的心裏是美滋滋的,如果父親再回來就更好了。
帶著美好的願望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麽東西都買了,可是沒有買床上用品,這晚上睡覺成了麻煩。
打開大衣櫃看了看,裏麵有破舊的被褥,可因為長時間不用,這棉花都糟了,布料被罩也都酥了,一捧都掉渣。
隻好今晚先對付一夜,忍一下算了,可吳銘根本不懂東北的生活方式,他在來的路上就又冷又熱,休息也不好,回家後情緒激動,幹活出了一身汗,又出去采購東西,這連續冷熱交替,再好的身子骨也得感冒發燒。
這一夜,吳銘是裹著軍大衣,在椅子上睡的覺。
天亮了,他腦袋有些暈沉沉的,身體也忽冷忽熱的,調整一下身體,突然就掉在地上,吳銘這才清醒過來,摸摸頭,很燙,也感受身體的變化,嘲笑道:
“居然感冒發燒,嗬嗬。”
裹著軍大衣再次上了凳子,身體蜷縮著閉上眼睛。
……
吳銘樓下住著一個年輕人,昨天禮拜天,跟女友在冰城瘋了一晚上,今天回來想睡一覺,可剛脫了衣服蓋上被子,就聽見樓上哐當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這小子還納悶呢,這樓上不是沒人住嗎,這是什麽聲音,“壞了,進小偷了。”
他連忙穿上衣服,在屋裏翻找一番,拎著一個甩棍就往樓上跑,走到門前砰砰砰的敲門,“我知道你在裏麵,給我開門,不然我報警了。”
他以為裏麵是小偷,砸門聲可不小,這不,就驚擾了隔壁的劉大娘,“小夥子,你敲啥啊?”劉大娘出來問。
小夥子指著裏麵說道:“我住樓下,租房子的時候房東告訴我說樓上沒人住,這裏麵有動靜,我懷疑是進賊了。”
“不是,你誤會了,這房子我昨天租給一個南方來的小夥子了。”
“這樣啊。”小夥子撓了撓頭,偷摸的把甩棍藏在兜裏。
“吱呀”
這個時候,吳銘打開房門,裹著軍大衣麵色憔悴的探頭出來,語氣無力的問道:“幹嘛?”
年輕人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誤會了。”
劉大娘看見吳銘這副模樣,嚇道:“小夥子,你感冒了?咋整的這是?要不要去診所看看?”
年輕人接話說道:“去什麽診所啊,我是幹嘛的,對不住哥們,我誤會你了,我屋裏有藥,你跟我去哪,就當我給你賠罪了。”
吳銘看著年輕人一臉朝氣,像是一個大學生模樣,而自己的這感冒發燒好像還挺嚴重的,也不跟他見外,“謝謝,我跟你去。”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年輕人解釋說道:“剛才我還以為屋裏進賊了,不過也得虧看一眼,聽口音,你是南方人吧,南方哪裏的?”
“蘭州。”吳銘胡編瞎說,跟著他進屋,這屋子亂的,真的是沒法落腳。
“蘭州好啊,蘭州拉麵我最喜歡了,你坐,我給你拿藥。”
吳銘坐在椅子上,雖然裹著軍大衣,但還是冷得發慌。
年輕人從抽屜裏拿出一盒999感冒靈衝劑,倒在杯子裏又倒了熱水,“我叫張淩,冰城中醫藥大學的,你這病在我手裏,那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