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他為她吹頭發

第37章他為她吹頭發

嗯,突然覺得她的頭發也值錢了。

霍祁傲的家產到底值多少呢,幾百億?幾千億?光一個度假區就遍布全球,100年的家族企業,資產累積的豐厚程度是她難以想象的。

這樣一雙手給她吹頭發,那她的頭發能值多少錢,一百萬?一千萬?

要是能錄下來這段就好了。

然後把頭發剪下來拿去拍賣,標題她都想好了:The World總裁霍祁傲吹過的頭發。

霍祁傲一低眸便見她神遊太虛。

終於想起以前的事了麽?

“在想什麽?”他低沉地問道,沒有察覺自己語氣裏難掩的一絲期待。

“想你這隻手摸過的東西能不能值一百萬。”喬綿綿神遊中脫口而出,若有所思地說道,“不對,可能幾百塊都賣不到,你又不是大明星,沒人稀罕。”

話音剛落,她就感到一陣冬天般的寒冷,冷得她直打顫。

她膽戰心驚地抬起頭,就撞進霍祁傲涼颼颼的眼裏。

她剛剛說了什麽?

她說他……沒人稀罕?是說了這句麽?

完了。

“你把你的話再重複一遍。”比眼神更冷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

說著,霍祁傲停下手中的動作,暫停吹風。

喬綿綿頭皮麻得不能再麻了,電視機的聲音恰好傳來,她連忙假裝轉頭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叢林法則》,野獸們掠食的畫麵簡直慘不忍睹。

霍祁傲站在她麵前巋然如山。

喬綿綿訕訕地笑了笑,“大自然的生存法則真是可怕哈。”

“……”

霍祁傲靜立。

喬綿綿感覺自己全身都麻了,繼續扯著話題,“真奇怪,這隻老虎為什麽不吃獵物,還一直投喂。”

這回,霍祁傲開了口,他掃一眼電視機上的畫麵,聲音涼薄刻骨,“對付太弱的對手沒什麽挑戰性,把對方的人生掌握在手裏才勉強有些意思,要它生則生,要它死則死。”

這是什麽理論。

喬綿綿看著屏幕上的老虎衝著獵物一瞪眼,獵物嚇得瑟瑟發抖,滿眼悲愴。

她也跟著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蒼白,整個人逐漸被一種恐懼的情緒占滿。

“我要你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霍祁傲不依不饒,仍沒把剛才的事揭過。

喬綿綿抬起臉,衝他拚命地笑,“霍先生,您就別和我計較了,我剛才舌頭抽了,真的。”

“我看你是腦子抽了。”

“是是,我全身都抽了。”

“……”

見她這樣,霍祁傲沒再說什麽,冷冷地睨她一眼,扔下吹風筒,將她一把扯到落地鏡前。

喬綿綿往鏡子裏看去,被自己驚到。

她的一頭長發被吹得又順又亮,像有光澤在上麵跳躍,劉海的弧度自然,發梢全部被吹成內扣的環狀,竟襯得她整張圓臉都小了不少。

這哪是吹頭發,這是發型設計吧?

霍祁傲是理發師投胎麽?

喬綿綿有些難以置信地摸著自己的頭發,她以後是不是可以去理這個發型,好好看……

霍祁傲站在她的身後,鄙棄地睨著鏡子裏的女人,“不修邊幅就是邋遢,邋遢就是懶,別給自己找借口,虛偽。”

還打扮得太精細會像無心工作的樣子,虧她說得出口。

訓斥完,霍祁傲轉身上床,繼續麵無表情地看電視。

“……”

喬綿綿站在落地鏡前,站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說教了?

為了訓她一句話,他就給她吹頭發?

大少爺還真是別出心裁。

她走過去,將床邊的落發一一撿起來放在手心裏,剛準備扔掉就聽霍祁傲道,“放盒子裏。”

喬綿綿聞聲看過去,就見霍祁傲半躺在床上,拿出一隻藍寶彩的盒子,從裏邊取出鑲鑽的名表放到一旁,將盒子遞給她。

“霍先生您臥室的垃圾還要分類?”

頭發要另放?

喬綿綿吃驚地問道,她怎麽以前不知道,看來以後更要小心做了。

這男人怪癖多得真是超乎想象。

“……”

霍祁傲陰沉地瞥她一眼,將裝好頭發的盒子隨手擱到床頭櫃上。

“霍先生,夜深了,我去給您倒杯熱牛奶過來,好睡一些。”喬綿綿說道。

“嗯。”

霍祁傲準了。

喬綿綿幾乎是用跑的跑出房間,快步走到廚房,將牛奶溫上就速度撥通歐廷的電話。

電話在響了幾秒後接通。

“歐廷,你和The World的合約簽了嗎?”喬綿綿劈頭就問,一顆心慌得不行。

歐廷那邊有一些雜聲,他的嗓音是難得的輕鬆,“簽了啊。”

一顆心沉到懸崖崖底。

喬綿綿撫額,“我不是讓你緩一緩,讓我打聽一下麽?”

她當時聽到霍祁傲要簽歐廷就覺得不像是欣賞,所以想找時間探一下霍祁傲的口氣。

剛剛聽到霍祁傲關於《叢林法則》的話,她更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簽下歐廷是另有想法。

30年,整整30年的時間。

人生中最好的年華都被掌控在另一個人手裏,那人還是陰晴不定的霍祁傲。

“緩什麽,全球知名的The World簽我,給我最好的資源,我還推掉?”歐廷笑了一聲,“再說了,你能打聽到什麽。”

“我……”

她是霍祁傲的私人醫生,總比他多知道一些。

“100周年的慶典電影決定了我是主演,唯一的主角。”歐廷有種終於被人賞識的興奮,“綿綿,記不記得以前你總說我有一天會火。”

這是他回國以後第一次這麽開心。

“……”

是,她相信,他總有一天會火。

“如今最好的機會就擺在我麵前,你不替我開心麽?”歐廷在電話那邊問道。

“開心,當然開心。”

她還能說什麽呢,白紙黑字,簽都簽好了。

歐廷低笑出聲,頓了頓,他的語氣又消沉下去,“要是清兒能看到就好了。”

他還在想著夏清。

“……”

喬綿綿沒有說話。

“綿綿,我最近做夢總夢到清兒,夢到她沒有死,從大火中逃出去了。”歐廷清朗的聲音夾著一絲痛楚。

“是嗎?”

“是啊,真希望這個夢是真的。”

“……”

她能說什麽,祝夢想成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