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世界1:冷酷王爺下堂妃

第三十七章 世界1 冷酷王爺下堂妃

恩?她交代了什麽事?賀以念對林念念和林凝兒這兩個人的筆墨很少。要麽就不出場,要麽一定是‘登場——陷害女主——被喜歡女主的人發現——被打臉’。屢試不爽。但現在,看著林凝兒那雙眼睛,賀以念直覺有些事情不太妙。

果然,林凝兒溫聲細語道:“延平侯世子此次也會參加。”

延平侯世子?電光火石之間,賀以念就想起來了那位是誰——當初她嫌林念念對林芊綿的恨意值不夠高,特意穿插了一個炮灰角色,蕭煜年。其目的就是為了構成一個三角戀的關係,好讓林念念之後的下黑手更加順理成章。

但是,當時宮宴的時候,她嫌麻煩,根本沒有安排蕭煜年出現。現在是怎麽一回事?

見‘林念念’不說話,林凝兒低頭掩下眸中幸災樂禍的笑意。她和林念念相處了這麽久,那個蠢貨先前幾乎什麽都會告訴她。所以,她清楚地知道,林念念對延平侯世子蕭煜年芳心暗許。隻不過,那位世子爺根本看不上林念念。到時候在宮宴上,要是林念念因為愛意又做出什麽丟人的事情,林府嫡女的名聲一臭,她看林念念還有什麽資本囂張。

想到這兒,林凝兒幾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扭曲的笑意。

賀以念倒是沒有在意對方。她半靠著馬車的軟墊上,頗有些頭疼地理了理自己要做的事情。首先,在不崩塌人物設定的情況下,幫助女主成功發光發熱,吸引到獨孤延璟的注意;其次就是趁機打響南坊的招牌,好好賺他一筆……已經夠忙了,現在居然還要應付蕭煜年這個男三?

用生命來填坑的自己真的好累。賀以念在心裏默默流淚。

“係統!係統!”賀以念在心裏咆哮,“這個蕭煜年不應該出現啊,是不是主線有問題?你能不能修正?”

“不能。”係統的聲音冷漠又無情,“因為好感度已經到達四十,所以,劇情會有波動也是很正常的。”

“正常個屁,蕭煜年要是出來了,老子難道還能對他不屑一顧不成?”賀以念氣的跳腳,突然又反應了過來,“你說好感度有多少了?就已經到了四十了?這,這麽快?”

“按照好感度來說,你要是真想對他不屑一顧也行。懲罰的力度並不大,應該還是能忍受的。”係統冷著聲音開玩笑,“也不算快。畢竟你們已經是睡過一張床的關係了。”

賀以念:“……現在的穿越係統都這麽沒有節操的嗎?還是,隻是單純的因為我領到的是女炮灰的係統。”

“是後者。”係統似乎是在微笑,聲音裏都帶著笑意,“如果想升級係統也行,做任務。”

“滾!”

賀以念被係統氣的忍不住錘了一下小桌案,啪的一聲,倒是成功的嚇唬住了林凝兒。畢竟,林念念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打她。

賀以念下了馬車進了宮,作為女炮灰,自然是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她也樂得自在,跟在領路的太監後頭,穿過那九曲回廊。當初自己筆下寫的那些雕梁畫壁,飛簷拱鬥的恢弘裝飾,此刻真實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倒是一種十分新鮮的感覺。賀以念一時之間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張望了好一會兒。

直到領路的太監一聲咳嗽,她才回過神來——剛剛自己那樣的眼神,毫不客氣的講,那就是鄉下人進城。

決心老老實實做個‘鄉巴佬’的賀以念剛踏進休息的院子,就被幾個穿著華麗的世家小姐圍住了。被她們夾在中間,徑直和其他的那幾個林府的小姐們失去了聯係。

這會兒脫離了林芊綿倒是沒什麽關係。當初她也沒有多費筆墨寫些什麽。

隻不過,現在賀以念痛苦的是——當初為了偷懶,她對林念念的那些姐妹團的描寫是少之又少。現在一堆人圍著她嘰嘰喳喳的東家長李家短的討論,她不僅頭痛,而且完全分不清楚誰是誰。

偏偏其中一個粉色長裙的小姑娘見她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悅:“念念,你上次不是說,要跟我們一起打馬吊嗎?”

馬吊?那不就是古時候的麻將嗎?她當時居然還寫了這麽個東西?

等等,她寫了!賀以念想起來自己當時為了找個理由讓林念念輸錢,確實帶了一筆。自己難道真的要拱手把錢輸出去?

這下尷尬了。

賀以念死死地攥緊了自己的錢包,悄咪咪地問係統:“輸錢也是必須的劇情嗎?還是我可以改變?”

成為林念念之後她才知道,這個女炮灰究竟有多窮。作為林府嫡女,她幾乎每一天都在打腫臉充胖子。人啊,有多大的能力,裝多大的逼不好嗎?

係統:“嗬嗬,你可以試一試。”

試個屁,拿命試一試?

賀以念心裏在哭嚎,麵上一副倨傲的神色:“行啊,哪些人一起?”

說完這句之後,周遭的一眾小姐們眼睛都亮了。看向賀以念的眼神儼然是看冤大頭的樣子。

硬著頭皮,賀以念坐上了桌子。她筆下的朝代原本就是架空,民風開放。一群世家子弟們入宮等候的時候,總會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自然,馬吊也是少不了的。

賀以念淡定地坐在了桌前,打量著自己的那副牌。

爛的讓人發指。

這邊還在頭疼應該怎麽出牌,下一秒已經聽見了坐在她對家的那個小姑娘掩不住的笑聲:“林姐姐,還是老規矩,小賭怡情,咱們五兩一子怎麽樣?”

五兩一子還小賭怡情?照老娘這樣的牌運,恐怕連壓箱底都得輸給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

賀以念砸了咂嘴,試圖開口:“不……咳咳咳咳,這樣吧,換一種賭注。”

她本來打算說的是‘不好’,結果剛開口就感覺到了手指尖似乎有電流遊走,並不強烈,酥酥麻麻的,分明是警告。她算是知道了,今天這一出,她非得賠點本才行。但,銀子是萬萬不能給的。

其他三個姑娘似乎是覺得新鮮,順著賀以念的說法往下問了一句:“什麽賭注?”

……真是假的姐妹情。看樣子,不從她身上榨點東西出來她們是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