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亡者來電

第八十七章 亡者來電

黃敬光看著剛剛跨進房門的杜曉彬打趣的說道:“你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杜曉彬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迎合道:“我來給你拜年啊。再者說我現在還是咱們刑警隊的人,怎麽就不能來了。”

黃敬光微笑著扔給杜曉彬一棵煙說:“你不是已經調到特案組了嗎?還到我這裏做什麽?”

“特案組是臨時機構,我的認識關係還在這裏。黃叔你總不會轟我走吧?”

“曉彬啊,最近沒什麽案子放你兩天假玩去吧。等過了年你去了特案組那的事肯定多。”黃敬光體貼的說道。

杜曉彬苦笑了一聲:“我一個人過日子有什麽好玩的,今天這樣你回家過年,我在這裏值班。”

黃敬光推讓了一下看杜曉彬是實實在在的要替自己,因此說了些拉家常的話然後回家了。大年初二這一天杜曉彬是在辦公室裏度過的,百無聊賴的他看看電腦,打打遊戲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上接了黃小婉一個電話嗔怪他寧可替她老爸值班也不肯找她去玩。杜曉彬說了些過年期間應該陪陪家人的一些鹹淡話便把電話掛了。然後繼續他的個人世界電影遊戲。馬上就到淩晨十二點鍾了,杜曉彬想洗漱一下上床睡覺。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鈴聲讓杜曉彬聽來非常急促,預感要有事情發生。杜曉彬拿起電話“你好,這裏是公安局刑警隊。請問您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

電話那邊久久沒有回音,“喂……這裏是公安局刑警隊。請問您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杜曉彬又把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這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呻吟“哦……我要報案。”

杜曉彬迅速拿出紙筆對著電話那邊說:“請你詳細說說情況。”

又是一陣沉默,良久電話那邊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蘇婉君被人強暴後又被毀了容,他們還扣去她的一隻眼睛……”

“蘇婉君是誰?你叫什麽,你目前在什麽地方?”杜曉彬感到案情重大急促的問道。

“我?我就是害她的人,我叫劉煥章就在昨天被別人殺死了。”那個人慢吞吞的說著。

杜曉彬平靜下來,他考慮到對方一定是個醉酒的人因此說話的口氣變得嚴肅起來:“先生我警告你報假案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哈哈……哈哈”電話那邊忽然傳來一陣怪笑“我一個死去的人還能承擔什麽法律責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花園街五號倉庫去看看。”說完電話掛掉了。

更感到無比蹊蹺的杜曉彬,打開電話錄音反複的聽著剛才那個人的聲音,從他說話的語速、聲調判斷這不像是個醉酒或是精神有障礙的人。因此他打算親自到花園街五號倉庫去看一下,於是他叫來一個值班民警駕駛著公安局的一輛桑塔納轎車直奔花園街。花園街是平陽市中心的一條街道,屬於待改造的棚戶區之一。在這裏有十幾棟上世紀八十年代建造的職工宿舍,還有一排廢棄的戰備倉庫,目前這些庫房都已經閑置不用了。

與杜曉彬一起趕來的民警打折哈氣一口認定剛才打電話的人一定是個醉鬼或者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埋怨杜曉彬不該這麽大驚小怪的。杜曉彬沒有理會他的牢騷把車子停到那排廢棄倉庫前,打著車燈照亮尋找著電話裏所說的五號倉庫。沒費多大勁一個用白油漆標誌著阿拉伯數字“5”的鐵門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由於是廢棄倉庫鐵門沒有上鎖,兩個人直接走了進去。裏麵黑漆漆的,他們打著手點一照除了居民們扔掉的生活垃圾再有的就是破桌子、爛板凳把裏麵隊的慢慢的。杜曉彬並沒有就此放棄他仔細的翻看那些垃圾。“好啦,杜警官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那個同來的民警已經是很不耐煩了。但是看杜曉彬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他無可奈何準備獨自離去,一扭身碰到了後麵一個擺在桌子上的大瓷壇子,“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就見那些碎片上滾動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杜曉彬和那個民警用手電一照大吃一驚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五號倉庫被拉上了警戒線,栓說的警燈下,黃敬光帶著他的助手們緊鎖眉頭聽著法醫的匯報。

“倉庫裏一共有三個這樣的壇子,分別存放著死者的頭顱、四肢還有其它器官。死者為男性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死因為頭部受到鈍器砸傷。死亡時間大約在四十八小時以上。”法醫匯報完畢後看著黃敬光等待著他的安排。

“媽的,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生,曉彬你來說說情況。”黃敬光沒好氣的說著。

杜曉彬臉上帶著疲倦走到黃敬光跟前說:“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我接到報案電話,說是有一個叫蘇婉君的女子被人強暴後毀容,報案人聲稱自己叫劉煥章在除夕夜被人殺死在花園街五號庫。一開始我懷疑報案人是酒醉報假案。可是後來感覺不對便帶上值班民警趕到這裏。”

“奇怪?一個死去了一天的人還會報案!”黃敬光的臉上凝重起來。過了一會兒說:“我看這樣吧,我們的年也別過了。趕緊查明死者身份還有生前職業及社會關係……”

黃敬光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隻聽著值班民警匯報說有一個女子到局裏報案,說話顛三倒四的根本讓熱聽不明白,請他趕緊回來一趟。

黃敬光、杜曉彬回到辦公室不久一個值班民警帶著一個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剛才聽值班人員說這個報案人說話顛三倒四的,讓他們感覺這個女人或是來自鄉下不發達地區沒有文化或者有癡呆病證之類的。當看到了這個女人讓他們有些吃驚,這分明是一個有著相當社會地位的人,穿著講究,人長得也很斯文。盡管表情上顯得很著急,但是言語談吐還是很高雅的。

“你好,我是來報案的我的丈夫失蹤兩天了。打電話剛開始是不接,後來就關機了。”女人說道。

“噢……隻有兩天時間在程序上來講不應該定位失蹤啊。”黃敬光說道。

女人擰緊了眉毛狠狠的搖了搖頭“我說這些,你們不要以為很荒唐。就在我丈夫失蹤的當天也就是除夕之夜我做了一個怪夢,夢到了我的丈夫,他一身是血的告訴我……”說道這裏女人抽泣起來。黃敬光和杜曉彬這才明白為什麽值班的民警說她顛三倒四的了。

“在夢裏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麽?”黃敬光很是耐心的問道。

“他說……他說十幾年前的時候他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對不起一個叫蘇婉君的女人。現在他得到報應了死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

“你丈夫叫什麽名字?”黃敬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他叫劉煥章……”

黃敬光和杜曉彬感到一驚,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杜曉彬大為不解。黃敬光沒有提及昨晚的詭異電話更沒有說道花園街五號倉庫那具被肢解的屍體,隻是答應女人幫助她尋找丈夫的下落。

杜曉彬很快猜到了黃敬光的心思,他的目的是先獲得更多的線索,以達到警方掌握主動權的目的。通過詢問和做筆錄。了解到劉煥章平陽市文玩協會會長,並經營著本事最大的文玩銷售公司,曾一度成為省市區域內的納稅大戶,同時他也擁有人大代表等一些列耀眼的光環。他的妻子名叫汪若晗是平陽美術學院的高級講師。通過外部調查二人生活和睦沒有情感糾葛。在對劉煥章的調查中發現近幾年他從一個倒騰文玩的小商販一躍成為知名公司的大老板,在事業上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但是他的社會關係卻很簡單,除了為數不多的商業往來夥伴沒有太多交往。她在外人看來是個非常低調的人,別看生意做得大,但是很少巴結權貴,結交名人。隻是默默無聞的經營著自己的生意。他的事業之所以做得這麽大,是因為他對文玩字畫鑒賞能力超強,一眼就能看到升值潛力,再加上他天生就具備的炒作能力,因此在事業上一直蒸蒸日上。但是從他的經曆中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是幾年前他在平陽的一所大學讀書時忽然輟學。再對這所大學進行調查時,原因是劉煥章自己主動退學,具體是什麽原因校方也不清楚。退學後劉煥章沒有回到老家,去了什麽地方也沒人知道。直到五年前他才回到本市。

三天的緊張調查,警方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情殺、仇殺還是圖財害命連殺人的動機都無法找到。最不能解釋的是杜曉彬在劉煥章死後的二十四小時還接到了他的報案電話還有就是被害人妻子所做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對於那個電話警方和對了電話號碼確定了就是劉煥章生前所使用的手機號碼,通過定位查詢,當天打電話的地方正是花園街五號倉庫。這真的是冤魂報案嗎?正在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杜曉彬接到了房東寧洪軒的電話約他到自己經營的古玩店喝茶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談。杜曉彬放下電話有一個說不清楚的預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