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殘酷的真相
第六十章 殘酷的真相
杜曉彬、胡紫晗和黃小婉非常悠閑自在的走在在下山的路上。一連幾天他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難得像今天一樣徹底的放鬆一會兒。可是唯獨杜曉彬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好幾次兩個美女和他說話他都沒有聽見。這讓胡紫晗和黃小婉非常不解。案子不是破了嗎？雖然還存在未解的疑團但是用不了多久通過審問古耀文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真不知道杜曉彬還有什麽可發愁的。
“我有時候想啊，那個暗中幫助我們騎摩托的人到底是誰？還有就像這樣的路他是怎麽把摩托車開到山上去的？”黃小婉對這個問題已經糾結了很久。
“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個摩托車是他先把零件分批運到山上，然後組裝起來的。”杜曉彬回答到。
“這一次崔先生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走啊？”黃小婉還是滿腹疑慮。
胡紫晗少有的笑了笑對她說：“崔先生不是說要給古家寨投資修一條路嘛，這有什麽可納悶的。”
三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邊走，正好走到一個岔口邊，杜曉彬停住了腳步對胡紫晗她們說：“你和小婉先回去吧。我要到野店去看看瘋癲老人。”
“你身上迷心草的毒害沒有清理幹淨，這時候去豈不是很危險？”黃小婉想起杜曉彬幾天前給她講過了經曆不由得的擔心道。
“現在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了……”杜曉彬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野店裏瘋癲老人對杜曉彬的到來沒有感到意外，仿佛是他們已經約好的一樣。他靜靜的坐在那裏抽著旱煙袋，看到杜曉彬非常冷靜的一指旁邊的椅子說道：“你坐吧。”
杜曉彬緩緩的坐到老人的對麵，臉上蒙著一種令人費解的表情：“案子破了，四十年前打死你的養父、殺死古秋芬、古耀武；二十年前殺死範愛卿，不……應該是我的母親的楚香凝的凶殺抓到了。”
老人揚起那張滄桑的臉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善惡有報……終究不能逃脫啊。”
“您說的不錯善惡有報終不能逃脫。那到現在為止殺人的凶犯抓到了，那該受到良心譴責的人是否也都應該受到懲罰。”杜曉彬點上一顆煙說道。
老人臉上的肉忽然抽搐起來驚懼的望著杜曉彬問道：“你要幹什麽？”
杜曉彬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她在行為上沒有殺人，但是她的所作所為甚至比殺人的凶犯更加惡劣。”
這時候老人忽然很輕鬆的笑了起來，在這笑聲中讓杜曉彬感到一陣陣的羞愧“年輕人你是在避重就輕！她沒有殺人，但是她在唆使殺人而且殺得是你的母親；後來她似乎很平靜的置身事外，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邪惡計劃的設計和推動。她可以說是比殺人者更為凶殘。但是她畢竟和你有了二十幾年的感情，她對你照顧的無微不至，甚至超越了你的母親，因此你無法承受這個現實，更不知道如何來對待這些良心與親情。但是我告訴你她不會像你這樣作毫無意義的糾結。前幾天在你的麵前出現的幻境，還有差點殺死你的心理暗示都是拜她所賜！”
“不……你不要再說了，她不可能這麽做的……”杜曉彬幾乎崩潰了一頭紮在自己的兩腿間開始劇烈的頭痛。
瘋癲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放緩了語氣說道：“孩子你太像你的父親了優柔寡斷直到最後送了自己的性命。”
杜曉彬這才緩緩的把頭抬起來哽咽著說：“您是說我父親也像我一樣查到了真相？”
老人再次搖頭說道：“我是說你們在性格上非常相像，但是在品質上你目前還沒有淪落到他那極度自私的地步。”
杜曉彬悲傷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老人不屑的一笑說：“你別生氣，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聽我給你說下去，如果你不信也可以找人核實，我想你能做到這一步。”
杜曉彬點了點頭示意老人說下去。瘋癲老人在地板上磕了磕煙袋鍋緩緩說道：“你的父親杜玉山起先和你的母親楚香凝非常恩愛。到了後來範愛卿出現了，她雖然長得和你母親一模一樣，但是論出身論學識都在楚香凝之上。”
“當年你父親其實早就認識範愛卿，而且也知道她正在尋找《血月寒鴉圖》的秘密。甚至在二十年前你父親已經開始懷疑古耀文是殺死古秋芬和古耀武的凶手，但是有了範愛卿的周旋，他才遲遲沒有調查下去。”
“到了後來範愛卿讓你母親冒充她到陳列館偷畫，你父親也是知情的，他沒有阻止，但是你母親卻無意中發現那張畫是贗品，又發現古耀文在汽車上動了手腳導致幾名學生和司機的翻車溺水身亡，但是她始終沒有逃脫過古耀文的毒手。”
“這一次你抓獲了古耀文發現他是個搞心理暗示的高手是吧。我告訴你他的那一套完全是跟範愛卿學到的。因此你父親後來被操控也就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這麽說我父親是完全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操控的了。”杜曉彬心懷僥幸的說。
老人搖了搖頭：“根本不是，他早就知道範愛卿的手段偏偏就用她代替了你的母親，而且隱藏了你母親的真正死因……”
“我母親不是被古耀文殺死的嗎？”杜曉彬問道。
“那你得知道古耀文為什麽要殺死你的母親？”老人用眼睛盯緊了杜曉彬。杜曉彬生平第一次膽怯的不敢問下去。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當年的情況，古耀文可能比我知道的更詳細些。”老人看出除了杜曉彬的心思不再說下去了。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情況的。？”杜曉彬真的希望這一次老人會啞口無言。
他沒有想到老人已經料到了他會這麽問又點上一鍋旱煙抽了一口說：“我是誰？將來以後你會知道。但是我也會心理暗示，也懂得共情術，這就說明我以前也是她範愛卿手裏了的一枚棋子，不過我不像你父親那樣完全被利用罷了。”
走出野店杜曉彬回頭看了一眼屋裏還在吸煙的瘋癲老人，他發現老人的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背影，仿佛是一種期待……。他搖了搖頭緩緩的向山外走去，眼下他已經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沼澤無法脫身。
他木然的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忽然於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出現“凶案還可能發生，而這個凶手……”
杜曉彬的手機忽然響起，打來電話的是黃小婉。他看著閃爍著的手機屏幕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顫抖的按下接聽鍵，就聽手機那邊傳出黃小婉急切有悲傷的聲音：“你……你現在在哪裏？快……快點回來吧!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杜曉彬故作鎮靜的說道。
“崔家老宅又發生了凶案，被害人……是你的母親……。”
杜曉彬麻木的拿著手機久久沒有出聲，隻有黃小婉急促的聲音：“曉彬，曉彬……你還在聽嗎……”
“我知道……”杜曉彬掛斷電話，手機被他顫抖不停地手失落在地上，他的眼眶裏已經完全是淚水。他仰望著即將黑下來的天空緊咬牙關狠狠的說了一句：“就此結束吧……”說罷他轉身走向通往野店的路。
範愛卿死了，不，現在還應該說是楚香凝被人殺害了。黃敬光帶著黃小婉、胡紫晗還有幾名刑警對現場進行了詳細的勘驗。死亡地點是在崔家老宅黑樓後麵暗道的出口處，但是暗道出口沒有打開，警方打開暗道沒有發現有人出入的跡象。
死因是被尖刀捅破心髒，死亡時間的是兩天前，也就是杜曉彬他們三個逮捕古耀文的那天晚上。在屍體的一旁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個旅行包，包內發現有出國護照，三萬元美金還有其它生活用品。
在外人的眼裏死者還是杜曉彬的母親，為了照顧家屬情緒，警隊沒有安排杜曉彬參與破案，但是杜曉彬堅持要查看母親的電腦，因為在他的印象裏不管是範愛卿還是楚香凝都是從來不碰電腦的。
當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黃小婉麵帶難色竟然說出很多不成立的理由來回絕。
“你們是不是在電腦中發現了什麽？”杜曉彬仿佛已經知道黃小婉想隱瞞什麽了。
“曉彬我說出來你不要激動啊。”黃小婉為難的說道。
“說吧……也許我需要知道這些。”杜曉彬說道。
黃小婉民了抿嘴說道：“在電腦了發現了楚阿姨使用過的QQ號……昵稱竟然是黑色伯爵……”
杜曉彬“嗯”了一聲轉身裏看了黃小婉的辦公室急步走下樓去。
“哎……曉彬你去哪啊？”身後傳來黃小婉萬分著急的聲音。杜曉彬沒有理會，而是駕駛上自己的車開出了公安局的大門。
杜曉彬的車在大街上疾馳著，他努力將思路一條條的梳理清楚，範愛卿、古耀文、瘋癲老人還有自己的父母杜玉山、楚香凝。這時候電話又響起來，杜曉彬心想肯定是那個想甩也甩不掉的黃小婉，他打算拿起電話立刻掛掉，可是意外的發現來電話的正是胡紫晗，她一般沒事是不會打電話給自己的，猶豫片刻的杜曉彬按下了接通鍵。
“杜曉彬趕快到野店來，瘋癲老人失蹤了，地上還有他的血跡……”
“噢……”杜曉彬的表情一下子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