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獄長的自白

第一百一十章 獄長的自白

馬洪娟和杜曉彬、楚盛邦一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情緒非常低落一屁股坐在辦公桌的後麵,看著眼前另個表情嚴肅的男人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我請你們手下留情。如果這件事情被揭穿了我這個獄長肯定是當不成了,甚至丟掉工作。可是他們的命也保不住了。”

杜曉彬看著這位女獄長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善良與無奈。他坐到馬洪娟的對麵懇切的說:“馬獄長事情沒有那麽嚴重。我總覺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奈之舉。在這個社會裏除了法律還有人倫和天理。隻要是沒有危害社會和他人,即便是有些事情做得特別也會得到原諒的。”

馬洪娟點了點頭說:“你們說的很對,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十年前我在這裏當副獄長,我的哥哥馬洪中在大河投資公司供職。其實他在大河公司真正的職務是慕容翔的管家。由於他生性忠厚很受慕容翔的賞識,可是他對這個老板的有些做法根本看不慣。那一年慕容翔找了一個女人叫蘇婉君的,開始的時候兩個人情意甚篤,但是沒過多久這個慕容翔開始喜新厭舊了,但是蘇婉君卻生下他的孩子。由於慕容翔的冷落,蘇婉君不得不考慮自己將來的出路。這時候劉煥章出現了喜歡上了蘇婉君,兩個人情投意合馬上走到了一起。也就在這個時候李悅芳為了錢將這個秘密出賣給了慕容翔。慕容翔憑借著有權有勢往死了折磨蘇婉君並用硫酸燒毀了她的半個臉。”

“當然他對劉煥章卻是以禮相待。並不是他寬宏大度而是另有謀算,他讓劉煥章幫他找一件東西,這個東西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是知道是一件極為珍貴的古玩。隻要劉煥章找到了那個東西,他就答應放蘇婉君和劉煥章一把讓他們遠走高飛。劉煥章為了蘇婉君不惜餘力把那個東西真的找到了交給了慕容翔。慕容翔還真是信守諾言當天夜裏就把劉煥章送到蘇婉君的房間裏讓他們共度良宵,誰知道一場床第之歡下來,劉煥章看到了蘇婉君那半邊被燒毀的臉嚇得落荒而逃。能逃到哪裏啊?他遇上我的哥哥,我哥哥隻好把他送到我這裏做了臨時工。可是不久被上級查了出來,我隻好又把他悄悄送走。”馬洪娟說道這靜靜的把眼睛閉上仿佛是對這個劉煥章產生了無限的同情。

“那蘇婉君又是怎麽回事?”杜曉彬追問道。

馬洪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劉煥章走後沒幾天我哥哥又把蘇婉君母女送了過來。他這次神情非常凝重告訴我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要把她們母女藏好,不然會發生人命關天的大事。當時我已經知道這對母女的悲慘身世對她們的遭遇非常同情。吸取了上一次劉煥章的教訓把她們藏在重監區,好在她們是女人混在犯人中不好分別這一藏就是十幾年。”

“那她們現在去哪裏了?”杜曉彬問道。

馬洪娟說道:“十幾年過去了,她們和我都放鬆了警惕。她們有時候回平陽住幾天,有時候也會來。後來李悅芳犯了事進來了,她們母女激起了過去的怨恨拿她出出氣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這樣。”

“那劉煥章呢,他最近出現過沒有?”杜曉彬問道。

馬洪娟忽然臉色大變她沒有說話而是用質問的口氣說道:“你們不會是慕容翔的人吧!”

杜曉彬站起身來在房間內緩緩的踱著步子半晌猛然說道:“慕容翔就這麽可怕嗎?不就是有幾個錢嗎,就可以一手遮天!馬獄長我告訴你,這種人如果不受到法律的嚴懲,你就是把她們藏到天涯海角也保不住他們的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全部站出來搜集證據嚴辦慕容翔這個惡魔。”

杜曉彬的話像是一部動力機讓馬洪娟充滿了勇氣,她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想說話。房門一推走進一個人來,三個人一起把目光投向這個人頓時目瞪口呆。他正是杜曉彬苦苦尋找的劉煥章。

“我才是真正的劉煥章,除夕夜被殺死的那個人和我長得有點相像,是替我死的他的真名叫餘少聰是一個從外地到平陽經商的個體戶。”劉煥章說道。

杜曉彬打開了日記本問道:“你能給我詳細講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景嗎?”

劉煥章很坦然的坐了下來說道:“當然可以。你們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現在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這次出現就是要告訴你全部的真相。我和我的妻子汪若晗感情不合這個具體情況與案子無關我不想多說。我要說的是除夕夜我一個人到酒吧想泡個妹一夜風流快活。這時候有個叫蘇小妹的答應我到附近酒店開房。我和她一起去了,在酒店裏她說要洗個澡,但是一進浴室進沒有出來,當我感到奇怪打開浴室的時候,一個可怕的場景出現了,裏麵不是蘇小妹而是她的母親蘇婉君,她又讓我看到十幾年前那張可怕的臉。當我回過頭來以後看到了蘇小妹她向我展示也是那麽可怕的一張臉。當時我被嚇暈了過去,醒來以後才知道我被她們母女裝進拉杆箱放到了通往崔家老宅的秘道裏。你是不是要問我當時為什麽要害怕,我告訴你十幾年前慕容翔給我的回答是她們已經死了,因此看到她們我才不由得恐懼。”

這時候劉煥章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接過馬洪娟給他倒的一杯水繼續說:“十幾年前我離開了最需要我的婉君,她一直恨著我。她認為我出賣了她拿走了那幅《血月寒鴉圖》和慕容翔作為交換撿了會自己的一條命。因此當時她要報仇。可是當我知道眼前的蘇婉君是人而不是鬼的情況下也冷靜了下來。告訴她事實真相。首先是我對不起她,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棄她而去,但是那時候我還小不走又能怎麽樣不是也要遭慕容翔的毒手嗎?還有當時我並沒有把《血月寒鴉圖》交給慕容翔,而是帶著它離開了平陽市。當時婉君原諒了我,而且我答應她把那幅本來屬於她的古畫還給她。可是我們走出秘道剛剛分手,我就遇到了慕容翔派來的殺手。”

“慕容翔怎麽會選擇這個時候對你下手呢?”一直沒有做聲的楚盛邦在一旁問道。

劉煥章苦笑了一聲說:“也許你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回到平陽這幾年也有點錢但是論實力還不能和楚盛邦相比。他表麵上一直都著我,暗地裏卻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幅古畫的下落,之所以沒對我下手,是因為這段時間為了這幅圖崔家老宅怪事連連讓他也迷失了方向,當一個個謎團打開後,他自然又把目光轉向了我。我借機找出了一個緩兵之計讓他用十個億的資金來換,沒想到他會鋌而走險暗地裏派人盯梢我找機會綁架我逼我說出古畫的下落。偏巧那一天我為了躲避他派出殺手的綁架把衣服脫到了路邊,被經過的餘少聰撿到了,他貪圖小利穿在身上被殺手抓住,但一看不是我為了不暴露目標便殘忍將他殺害。我看到了這一切因此第二天我才給杜警官打過去電話,為了從慕容翔的視野中消失,我隻能將計就計謊稱自己死了。他知道事情欲擒故縱用案子逼迫你還有用非法拘禁你的搭檔逼我們出現。至於馬洪中的死也是慕容翔所為,因為他知道馬洪中在他的背後做了什麽,因此絕不會放過他……”

第二天一早,忙碌了一整夜的杜曉彬、楚盛邦走出女子監獄。兩個人一聲不吭的走在山區的小路上,就像連個陌生的人。他們時而四處環顧,時而低頭沉思。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在想做什麽,隻有他們心裏如明鏡一般的透徹。一直走到杜曉彬的車前。黃敬光看了看故作悠閑自得的他問道:“不擔心你的搭檔黃小婉嗎?”

杜曉彬對他相視一笑說:“你是不是認為我迫切的要拿下慕容翔?”

“你難道沒有這個心思?拿下他黃小婉就獲救了。”楚盛邦再猜測杜曉彬的心腹事。

“哈哈……哈哈”杜曉彬發出一陣大笑故意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我告訴你慕容翔他死定了,但是現在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就在杜曉彬哈哈大笑之後,他的眼睛忽然濕潤了,這是一種發自肺腑的辛酸讓其他人呢體會不到。他盡量不讓楚盛邦看清自己複雜的表情,緊跑幾步打開車門迅速發動引擎,打開車窗對楚盛邦說:“從這裏向東走十公裏的地方有公交站,你去那裏坐公交走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汽車一溜煙的開走了,剩下楚盛邦一個人默默的看著汽車開走的方向表情複雜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