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特案組的領導

第一百零四章 特案組的領導

楚盛邦也許是今天說的太多了,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語氣平和的說:“杜警官你剛出院應該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攪了還有事出去一下。”說完也不與安琪打招呼徑直走出房門。

杜曉彬看著楚盛邦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疑惑依然沒有抹去。安琪這時候走到他的身邊關切的說:“曉彬,不用想的太多。現在我們首先要想辦法把小婉救出來;然後我們再去尋找那個和劉煥章長相相似的出租車司機的下落,然後……”

“安琪你知道嗎?我們現在已經身陷被動。就像是被包圍的孤軍竟然還找不到突圍的方向。”杜曉彬氣氛的一拳砸到茶幾上。

“我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那隻能看看這位刑偵專家有什麽妙計了。”安琪向楚盛邦離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杜曉彬的臉上掛出了一副不屑的神情,但是他聽的出安琪的話裏包含著相反的意思。

安琪拍了拍杜曉彬的肩膀語氣沉重的說道:“他可是我的頂頭上司胡世勳聘請來的。你不要小看了這個刑偵專家,他可是破獲了許多知名大案的高手。胡世勳官做到這個位置除了依靠他那顯赫的家事和這位刑偵專家的高效破案也不無關係。”

杜曉彬心中一沉,胡世勳的背後顯赫家事?這讓他似乎感覺出了什麽。胡世勳的個人經曆他從肖克和黃敬光那裏知道一些。二十幾年前他不過是平陽市陳列館的一個小小的館長,後來調到市公安局從民警到局長最後跳躍式的提升到了省廳領導,這個跨度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一係列命案都在陳列館也就是現在的崔家老宅和公安局這個看似不相幹的鏈條上發生著。但是杜曉彬馬上打消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念頭。胡世勳畢竟距離自己很遙遠。

下午的時候楚盛邦才回到酒店,一進門便大呼小叫的將杜曉彬和安琪叫到自己的房間內。杜曉彬一看這個楚盛邦已經是麵紅耳赤,酒氣熏天,說話的聲音也比往常大的多。

“杜……杜警官、安琪下一步的偵查計劃你們有了嗎?”楚盛邦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還沒有!鑒於這個案子相當複雜,我們還要等待上級的指示和你的專業指導。”安琪顯然對楚盛邦的無狀有些不滿。

酒醉的楚盛邦失態的幹笑了兩聲向杜曉彬和安琪擺了擺手說:“上級的指示不用說就是四個字盡快破案,至於說我的指導意見嘛……可以說現在這個案子毫無頭緒,你們前一個階段的工作簡直就是沒頭的蒼蠅亂撞。現在因該靜下心來梳理線索,為進一步破案做準備。”

楚盛邦的角色簡直比胡世勳的提升轉換還要快,幾天前還是一個態度謙恭的看門人,昨天就已經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刑偵專家,今天儼然成為他和安琪的頂頭上司,而且還是一個態度蠻橫,不講道理的,作風散漫的一個上司。

“楚先生,其實具體的實施方案我們已經有了,但是不知道是否與上級的總體規劃有沒有抵觸,再有具體的行動部署是由特案組製定還是由上級部門下達。”麵對似乎醉意朦朧的楚盛邦,杜曉彬進行了大膽的試探,他認為如果目前這個案子由特案組負責,就是全權交付給杜曉彬自己,楚盛邦這個所謂的刑偵專家隻不過做個顧問而已;如果省廳具體負責,那杜曉彬也就是算是上級領導兩條腿或是一雙手。

“當然有特案組負責……”喝過酒的楚盛邦說話有點一驚一乍。杜曉彬的心稍稍放下,至少他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施展拳腳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楚盛邦接下來的話:“這是領導明確過的,在成立特案組之前,胡世勳同誌就對我說,特案組的一切工作完全自主,由我這個刑偵專家全權負責。”

楚盛邦的一些話像一盆冷水澆到杜曉彬的身上,從裏到外透著絲絲涼意。原來所謂的特案組完全有這個神秘的“看門人”負責了一切。

但是生性率真的杜曉彬沒有因此隱藏了心中的計劃,畢竟他的初衷是破案。他極力隱藏著自己的無奈咽了一口唾液說道:“至於說梳理線索這方麵的工作我們已經開始了。首先是黃小婉被誣陷的問題,我想應該找到當時的線人黃毛,是他做了偽證讓黃小婉百口難辨,隻要找到他所謂的慕容盼盼綁架一案就可以真相大白,讓我們放開手腳開始偵破案件。然後是蘇婉君是否真的死亡,我們要找到證據證明殯儀館的骨灰是否就是蘇婉君的。如果另有蹊蹺,我們就要改變本案的定性。最後是對那天傷害過我的出租車進行調查查清司機的真實身份,畢竟現在有很多證據證明劉煥章已經死亡,那個和劉煥章極為相似的人究竟是誰?他又怎麽知道當年的過多細節這是解開迷霧的關鍵。”

杜曉彬幾乎把所有的想法說了出來,但是楚盛邦卻是很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也許是酒精的麻醉使他聽不進去杜曉彬的計劃。從他的嘴裏支支吾吾的說出了這樣的話:“杜……杜警官這些事情都是刑偵人員具體要做的。也就是你還有我各司其職的問題。我想不應該在這裏進行討論。但是我能夠代表省廳告訴你現在最該做的是蘇婉君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亡。”

杜曉彬聽到這裏心中一凜動容的說道:“你這個安排怎麽和慕容翔的要求相一致啊?”

聽到杜曉彬的疑問楚盛邦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走到他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年輕人你想的沒有錯,好好幹吧。”說完走出了房間。

“你……”杜曉彬的臉已經被憋得腫脹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刑偵專家說出的話究竟出於什麽目的。

這時候安琪非常理智的將房門關上對杜曉彬說道:“曉彬,他說的話雖然讓我們聽不明白,但是有他的合理性。當然你說的也沒有太大的問題,要營救黃小婉找到線人黃毛這是唯一的辦法,但是據我們調查黃毛已經躲藏在慕容翔的別墅裏,要想找到他難上加難。但是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黃小婉盡管失去自由,畢竟是安全的。沒有人用她的性命可以做出文章。因此我們可以把營救黃小婉的問題放在第二位。”

杜曉彬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安琪,從他內心來講這樣的論述有點不盡人情,黃小婉在杜曉彬心裏的分量是安琪無從知曉的。

安琪看出了杜曉彬的心思沒有進行過多的解釋二十撲哧一笑說道:“曉彬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想告訴你,我和楚盛邦最近也沒有閑著我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蘇婉君曾經有一個表姐叫馬春華,在她所謂的死亡後,這個和她最親近的人竟然沒有出現,而是一幫不相幹的人冒充她的親戚參加了葬禮,因此楚盛邦才在第一時間深入到了關押李悅芳的女子監獄……”

“哦……你說的是馬獄長。”杜曉彬如夢方醒道。

安琪點了點頭開口卻轉移了話題說:“你信任不信任楚盛邦無所謂,關鍵是不是能把真相查清楚。還有就是誰負責這個特案組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關鍵是誰能掌握證據。”

杜曉彬聽明白了安琪的話外音微笑的點了點頭回複說道:“我明白了安琪小姐,謝謝。”

杜曉彬一個人漫步在小鎮的街頭,此時此刻他在尋找那天傷害過他的出租車。他記不清車號,也記不清他出現消失的地點,但是他知道這輛車在這個小鎮上還會出現。他坐在前幾天曾經醉酒的大排檔上聽著很多人對攬月園或真或假的傳說,他浪跡於曾經走過的街道希望能夠絕處逢生再遇到那個神秘的出租車,但是一連三天他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但是他依稀的記得那是一輛桑塔納牌的三廂汽車,而在這個小鎮裏所有的出租車似乎隻有夏利。

他再次坐在大排檔裏獨自喝酒,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他有些失望。三天了一點線索也沒有。安琪和楚盛邦好像沒事人一樣在酒店裏蝸居著。心中一陣煩悶接著酒勁大聲呼喚著服務員,應聲趕來的服務員是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說話非常客氣“先生您有什麽吩咐嗎?”

“我要打車!”杜曉彬假裝酒醉的樣子說道。

“那我馬上給您叫一輛。”服務員說著就像馬路中央走去。

“不,我這個人個別,我不坐夏利車太憋屈,我要坐桑塔納你知道嗎?”杜曉彬其實很清醒故意裝作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

那個服務員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先生看來您不是本地人,我們這的出租車隻有夏利,其它牌子的車是沒有出租運營的。至於您說的那輛桑塔納轎車,您被嚇我,那可是傳說中的陰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