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來自連若藍的質問
第28章 來自連若藍的質問
許陽目光幽幽的望著已關閉的門,眉宇染上了憂愁,卻分不清為何憂為何愁,整個人呈現一種頹廢的狀態。
“怎麽?”勿離突然有些搞不懂她了,不就被人撞見了嗎,有什麽好擔心的?
“沒事。”許陽微微搖頭,倚著牆麵以此借力,離開勿離的懷抱,闔上疲倦的眸子,似乎有點不想說話。
“因為她?”勿離似乎很確定,卻又猜不清究竟因為那人什麽事,讓她竟變成了這樣。
“沒有。”許陽想都沒想就否認了,她沒有睜開眼睛,隻是這麽說著,連聲音都染上了疲倦,如同遲暮的老人,看透世間的滄桑。
“你還想騙我嗎?”他可不喜歡撒謊的孩子。
許陽唰地睜開眼睛,眸間星光暗淡,“我說了沒有。”她一字一句極其認真地說著,語氣嚴肅。
“這句話你不用跟我說,跟你的心說。”勿離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似乎能看透她的心。
許陽就隻是呆呆地望著他,不言也不語,也許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唇色抿著,眸色複雜。
勿離寬大的手掌忽而附在她的眼睛上,清冷之間又帶著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我知道你累了,不要強撐著了,睡吧。”說著,微微歎了一口氣,似是無奈。
許陽依言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刷過勿離柔嫩的掌心,帶來一陣瘙癢,劃過他的心間。
勿離抱起無力的少女,放在柔軟的沙發上,拿出不知從哪找來的被子,蓋在她身上,自己則坐在另一側,拿起剛剛那本書,嘴角微微勾起,卻不再笑出聲。
許陽隻是閉著眼睛,腦袋裏紛亂複雜,眼珠也隨著思緒咕嚕咕嚕地轉著,又想著剛才勿離略含深意地勸解,心底有些疑惑,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好好睡覺。”耳邊忽而響起一聲清冷的低喝。
許陽隻好睜開眼睛,看向勿離,那眸子裏顯然有些無助,“我睡不著。”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可勿離卻不管這些,看向許陽的眸子,顯得有些冷肅,“許陽,你知道我的。”隱隱有些威脅的意味。
許陽怎麽會不知道他,他看似隨和,實則又不容許任何人的忤逆與背叛,許陽想了想,隻好又乖乖閉上眼睛,不管睡得著睡不著都好。
然而,不到一會,就響起了來自少女均勻的呼吸聲。
勿離看了過去,欣賞著少女甜美的睡顏,眉頭舒展,連嘴角都帶著甜絲絲的味道。
勿離微歎,她隻有在睡夢中才會得到偶爾片刻的快樂,雖然大多數的夢境也還是不好的,但比起清醒的時候,即使是笑,眉宇之間都還是隱著淡淡的憂愁在其間。
那一日的午後,時光靜謐,容顏姣好的少女在一旁酣睡,氣質清冷的男人在一旁翻看著書,他們看似沒有什麽聯係,然而,命運已經將他們緊緊捆綁在一起,掙脫不掉。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許陽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也隨之滑落在地,似乎是因為身上突然沒了重量,少女也從朦朧中轉醒,幽幽睜開眸子,似乎是因為剛醒,少女的眸子有些木然,由於角度關係,眸子直直看著勿離的方向。
“醒了?”勿離挑眉,有些不解。
“嗯。”許陽應了一聲,眼睛還是直直看向勿離。
見此,勿離也不管她,低著頭饒有興趣地研究著手裏的書。
此時許陽已經清醒了,可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勿離。
也許是因為認真起來的男人特別有魅力,再加上勿離本身的顏值,亦或是他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吸引著不管是異性還是同性的眼球。
也許是許陽的眼神太過明顯,讓勿離有些分心了,眉宇也隨即皺了起來,抬起手腕,看著手上價值不菲的腕表,又看向許陽,“離上課還有半小時,但我覺得你可以走了。”毫不留情地下著逐客令。
“哦。”許陽對他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整理著衣服的褶皺,長發隨便用手梳了梳,穿好鞋子,彎下身子整理著被子。
“不用整理了,隨便放著就好,你走吧。”勿離淡淡地看著她的動作。
“嗯好。”許陽雖是應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因為快要疊好了。
被子被疊成一個小方塊,被她放在沙發的末端,又轉身看向勿離,“我走了。”
此時的勿離又將注意力放回書裏,倒是沒怎麽注意許陽,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就沒再說話。
許陽見此,也不再說些什麽,抬腳出去,還順手給他帶上了門。
教師們的獨立辦公室的一旁就是一個小花園,一條條蜿蜒的鵝卵石小路,不知通往何處,其間盡是姹紫嫣紅,芬芳馥鬱。
要回去教室,就要經過這個小花園,許陽抬腳走上鵝卵石路,凹凸不平的小路走著異常有意思。
忽而手上不知放上了誰的手,就被一股大力拉到一旁的小叢林中,力氣大的讓許陽直接栽倒在地上。
手上似乎擦破了皮,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抬眸看向正俯視看著自己的人。
那人就是連若藍,原來她一直在這裏守株待兔,隻為等著自己出來,一時之間,許陽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對待。
即使是遭到不好的對待,許陽似乎也沒有什麽生氣的意思,隻是平靜地看起來,看著已經流血的傷口,上麵還沾著沙礫,許陽皺著眉,似乎清理起來似乎很麻煩呢!又看著身上的衣服,裙擺也沾上了血跡呢。
而連若藍看著她的傷口,有一絲快意縈繞心間,絲毫沒有感覺到她應該為此愧疚。
“陽陽,你不是說跟他沒關係嗎?怎麽你們兩個的動作這麽曖昧。”連若藍冰冷的眸子看向許陽,質問著,那眸子裏帶著憎恨,含著嫉妒,燃著火焰刺向許陽。
她在這裏等了很久,時間越久她就越不能平靜,心裏就會胡思亂想,猜測著裏麵的各種可能,越想她就越很,越是嫉妒,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想把許陽撕成碎片的衝動。
許陽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揮去身上的汙漬,聽她這樣質問,也不看她,隻是淡淡地回應著,又帶了些隨意,“隨你怎麽想。”冰涼的聲音毫無情緒。
她知道已經解釋不清楚了,不過就算可以解釋清楚,她也不想解釋,這樣,對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