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沒錢
第30章 沒錢
而她當初隻顧著爺爺的病情,倒是也沒有管這麽多,等她想起來的時候,人早就跑不見了,想再找的時候已經沒什麽線索了。
現在想來二叔的反應太過奇怪,如果不是二叔自己將財產已經追回,沒有告訴她,就是這件事根本就是於二叔有關的。
她太了解紀明了,為了錢,完全可以不擇手段。
“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你在外麵等著吧!”紀澤秋淡淡的說著,看著管家的神色,帶著一絲傲慢。
“老爺子如今的狀態很不好,恐怕看不了太長時間,而且有我在身邊照樣著,老爺子才不會害怕,畢竟大小姐十多年都沒有來過,老爺子對您大概並沒有什麽印象。”
男人公事公辦的語氣,聽得紀澤秋微微皺眉,剛剛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結果這個男人不止不聽話,反而似乎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這倒是有趣,一個管家敢對家主如此態度,未免也太囂張了,比她這個家主還囂張。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吧。”紀澤秋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在搞什麽鬼,爺爺應該是十年後才開始老年癡呆的,這會兒自然不可能允許他這麽囂張放肆。
隻是讓紀澤秋沒想到的是,她又錯了。
爺爺如今的狀態很不好,他跟管家進入房間的時候,甚至是躺在病床上的,整個人看著都很消瘦。
比當初十年後送到她身邊的時候狀況還差,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以為來到國外見到的會是一個完好無損的爺爺,可眼前瞧著,卻並不是那麽回事。
“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爺爺的情況一直很好嗎?在這裏修養,如今怎麽會鬧成如此地步?這身上的管子都是什麽?”
紀澤秋眼裏閃著一絲怒火,瞪著著管家,在她看來,爺爺身體狀況這麽差,跟這個管家脫不了關係。
該不會是這管家為了侵吞爺爺的財產,所以才會如此吧!
未免也太沒有人性了,這分明就是變相的謀殺。
紀澤秋越想越生氣,甚至已經想著幹脆去報警,將人抓起來了,本來她還想著從這管家口中撬出點什麽,跟二叔有關的事情。
現在她根本就不想忍,反正二叔犯的那些事情少了這一件照樣能讓他進監獄蹲個十年20年。
“大小姐十年沒有來過,這十年來你也沒有問過任何關於老爺子的消息,你覺得老爺子為何會來國外修養。
到底是大小姐毫不知情,還是隻是為了在我一個管家麵前演戲呢?”
管家也不是省油的燈,紀澤秋是紀家的家主,又能怎麽樣?他並不怕紀澤秋,他的主人一直都是老爺子,不管紀家換了多少個家族,在他眼裏都不值一提。
尤其是這個女孩十年來對自己的爺爺不聞不問,現在又有什麽可理直氣壯的在這裏大吵大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爺爺早就已經是這個狀態了,怎麽可能,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
我收到的消息一直都說爺爺在這裏很好,我甚至還親自跟爺爺通過電話,你這謊言未免也太不走心了吧?
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麽,報警解決,你就等著坐牢吧。”季澤秋真的是被這個男人的話氣瘋了。
這十年來,她雖然沒有見過爺爺的麵,可卻實實在在跟爺爺通過電話了,怎麽可能早就已經到了如今躺在床上的地步,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通過電話?大小姐莫非是出現幻覺不成,老爺子這個樣子已經有將近7,8年的狀況了,而且你從來也沒有打過任何電話過來。
老爺子打去的電話也都是下人聽的。久而久之,就連老爺子都死心了,老爺子已經將近五年沒有給你打過電話了,大小姐是在跟誰通話跟鬼嗎?
我倒是沒想到大小姐竟然還會來,我以為你會一直等著老爺子去世,才會露麵呢。”
管家諷刺至極,這就是老爺子一直看中的人,十年對自己的爺爺不管不問,甚至連資金鏈都給斷了,老爺子根本就沒錢看病,如今不過是苟活著。
“五年沒打過電話,我前幾天還跟爺爺通過電話,這不可能,肯定是你在胡說。”
紀澤秋愣住了,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怎麽會十年沒有打過電話?可看管家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在說謊,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打電話的又是誰?
“需要我給大小姐看老爺子的病曆嗎?”
管家一臉淡漠,穆辰宇在身邊看得皺眉,這紀家似乎越來越有趣了,比他想象中的複雜,背後有許多推手。
“爺爺到底得了什麽病?我們這麽大聲說話,爺爺都沒有醒來。”
紀澤秋其實已經有些相信這個管家了,這管家的眼裏沒有貪婪沒有欲念,甚至沒有驚嚇,沒有恐慌。原來不是爺爺挑錯了人,是她信錯了人。
這管家應該是個好的,那問題到底出在哪?經常給她打電話的人又是誰呢?
“就連醫生都找不到老爺子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可人就是時而清醒時迷糊,有時候甚至連我是誰都給忘了,說是老年癡呆吧,醫生說又不像,現在我正在聯係其他國家的大夫來給老爺子做檢查。”
“那還等什麽?爺爺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很久,為什麽現在才聯係?”
“大小姐不是在說笑吧?您知道請國外的專家需要多少錢嗎?你又知道我攢了多少年才攢到的這些錢嗎?如果有錢我不早就起了嗎?這點大小姐應該比我清楚,現在又在這裝什麽清高?”
“你說爺爺沒錢,這怎麽可能呢?每年給爺爺的分紅一分不少的打到卡裏,錢都去哪了?”
“一分不少的打到卡裏,我就從來沒見過一分錢,這房子裏值錢的能賣的東西,都已經被我賣光了。”
官家說到這兒,滿眼的怒氣,這可是紀家曾經風光無限的家主啊,竟然被他們欺負到了如此地步,他一個下人,一個管家,對紀家當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