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抓鬼
第33章 抓鬼
我一琢磨,還真有這種可能。
其實在我們這邊,有這麽一種怪現象,農村人都迷信,怕些鬼呀怪啊的鬧,對端公神婆這類人十分尊敬,就怕以後有事需要麻煩人家,你就好比說我爺爺吧,他是個紮紙匠,會點門道,經常幫人看這看那的,村裏人尊敬,逢年過節的還送禮,而像老乞丐這樣的無良色狼,會點本事吧,圖財又圖色,估計平時幫人家做事賺點色相啥的,這也是常有的事。
當然,老乞丐到雖有些名氣,估計他是個老色狼這事私底下也有人傳,所以人家白雪這會兒才放騷了。
隨著白雪說了那話,老乞丐頓時笑了起來,改口就說:“白雪大閨女,其實這事吧,也不是多麽難,但是得需要我出大力,我告訴你,幹我們這一行的,不跟那些下莊戶是的,下莊戶的是啥,賣力,可是我們這一行呢,那是賣命啊,一個不小心,被鬼怪抓了或者傷了的,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說到這裏,老乞丐就不說話了。
白雪趕緊就說:“老神仙,這些我都知道,隻要你幫著我看了,事情解決了,真的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老乞丐咳嗽了一聲,對著我擺了擺手說:“陳瓜,你去把這兩道符貼在門上,在門外看著,別讓風把咒符給刮走了,明白麽?”說著,從懷裏掏出來兩張咒符給我。
我接過來,心裏嘀咕一聲老流氓,這大好的天氣,沒風沒雨的,還能刮走了不成,想支開我直接說就是了,輕哼了聲,我也隻好照做。
來到門口貼了符咒,我也懶得搭理,可這會兒裏麵就傳出來一陣陣的浪叫,這老乞丐還真有些本事,這麽快就提槍上馬了。
其實我鄙視他歸鄙視,被那聲音一撩撥,心裏還是有些癢癢的,眼珠子轉了轉,我嘿嘿一笑,趴在門縫朝裏麵瞅,好家夥,老乞丐這是跟白雪來了個老漢子推車啊,把我給看的邪火都上來了。
可正看的來勁呢,忽然之間,我發現白雪那被老乞丐高高舉起來的腿上,竟然有一隻手,那隻手黑乎乎的,我心裏顫抖了下,又順著手朝下看,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
我發現,竟然有一個像是燒糊了的嬰兒蹲在他們啪啪啪的桌子那裏,正在對著我咧嘴笑。
我被嚇得哆嗦,可回過神來,一把推開門就朝著裏麵衝,同時喊道:“老乞丐,小心啊,有個小鬼!”
我這衝進來,老乞丐嚇得趕緊提褲子,白雪也趕緊穿衣服。
下一秒,老乞丐仔細一看,手裏頓時出現一張符咒,直接朝著那小鬼身上貼。
可小鬼跑的奇怪無比,竟然一下子拘在了白雪的臉上,老乞丐又去貼,白雪估計是條件反射,直接反手抽了乞丐一巴掌。
趔趄了一步,老乞丐罵了句,說操啊,你這幹嘛打我啊,我是在救你啊,白雪意識到打錯了,趕緊說了聲抱歉,而這時候,那小鬼竟然在白雪的身上一跳一跳的。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跑到老乞丐麵前,拽起來咒符就朝著那小鬼身上貼,先是白雪的屁股,又是胸脯,拍了好幾下,隻感覺軟軟的,可那小鬼倒沒被我抓住。
老乞丐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又拿出來咒符,口中念叨了幾句什麽,胡騰一下點燃,衝著小鬼就打過去,小鬼這回被打到了,可他沒死,尖叫了一聲,直接跳到了屋頂上,然後就消失了。
大家喘口氣,老乞丐和白雪整理好衣服,之後老乞丐說道:“娘的,區區一個小鬼,還敢在我麵前鬧騰,一會我就收了你。”
白雪的臉色剛才還因為老漢推車的撞擊十分紅潤的,現在早就嚇得蒼白如紙,趕緊對著老乞丐說:“快點收了啊,快點收了啊,把我嚇死咯!”
老乞丐咳嗽了一聲,眯起眼睛來,對著白雪說:“這個你別著急啊,咱們這是抓鬼,又不是老鷹抓小雞,哪裏那麽容易啊,得從根源上下手。”
說完這話,他快速的在整個房子裏麵轉悠了一圈,回來後對白雪問:“白雪大閨女,你們這小洋樓蓋了後,你來住過沒?”
白雪點了點頭說住了,但是沒住幾天,老乞丐又問,那你在這裏住的時候就沒發現怪事嗎?還有,這小洋樓是你出錢蓋得?
白雪就說:我哪裏有那麽多錢蓋樓啊,都是我之前的男友蓋得,但是後來我們分手了,這樓就是我的了,不過話說回來,之前住的時候,也沒啥事啊,現在這是咋回事就鬧鬼了。
老乞丐皺了皺眉頭,看了下時間說:“這事不好對付了,你小腹上是兩個巴掌印,我覺得,這屋子裏麵藏著不隻是一個小鬼,估計兩個或者是多個,但是現在不能抓了,因為是白天,剛才那小鬼出來被我打傷,受了驚,估計一時半會是出不來,這樣吧,你先離開,我跟陳瓜在這裏,等到晚上我們抓鬼,事情妥了後我跟你說。”
白雪一聽,趕緊點頭答應,逃也似地趕緊離開了。
等白雪走了,我皺了下眉頭,瞥了一眼老乞丐,故意陰陽怪氣的問他:咋樣,剛才是不是很爽啊?
一聽我這話,老乞丐頓時嘿嘿一笑,還在我腦門上敲了下,說:你懂啥,小娃子一個,毛都沒長全。
我哼了聲說你怎麽就知道人家,老乞丐笑了笑說,你沒聞到她身上有股子臭味嗎,告訴你,女人身上有這種味,故我估計,這個白雪啊,嗬嗬,這個數。
說著,他比劃出來十個手指頭。
我皺眉,問啥意思啊,老乞丐說,公交車明白嗎,而且這女人還不止一次流產,不然身上的臭味不可能這麽濃,他搽了那麽多香水,估計就是為了蓋住味。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麽搭話了。
他又說:陳瓜你別不信呀,剛才那小鬼你也看到了,我要是猜測的不錯,那小鬼應該就是她流產後的死嬰含有怨氣才變成的,而且,她小腹上的巴掌印是兩個不同的,所以,估計她不止流產一次。
我有些明白了,不過還是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就問他:“你剛才不是說那是冥嬰抓的嗎?”
我這話一說,他頓時倒抽了一口氣,說:“是喲,的確是冥嬰,可是在這鄉鎮上,除了你爺爺之外,還會有誰紮冥嬰呢?我正奇怪呢。”
我不假思索的說:“不難,我就會啊!”
他瞅了我一眼,嗬嗬一笑說:“那你給她紮過嗎?”
我搖頭說當然沒有,他頓時皺眉,說那不就得了,不是你,肯定還有其他的人。
我想了想,在我們鄉鎮上,似乎就隻有爺爺一家紮紙店,而且,周圍的村子裏,做紮紙生意的也沒記得有其他人了,這讓我有些疑惑。
“難道是我爺爺之前幫著紮的嗎?”我問道。
老乞丐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暫時說不清楚,等到晚上了還是抓了小鬼問一下比較好,對了陳瓜,剛才那隻是個小鬼,不是冥嬰,要是冥嬰真的出來了,估計不好對付,你去給我買點黃表紙來,我得多畫點咒符。
我趕緊點頭,去附近買了點黃表紙回來。
接下來,老乞丐就開始畫咒符,他畫咒符跟爺爺不一樣,爺爺都是用雞血畫,可他卻用中指的拇指血畫,畫了一陣,他輕聲嘀咕,說自己早就不是處男了,那冥嬰厲害,估計抵擋不住,然後抓住我手,在我手指的中指上咬破,畫了幾道咒符,作為保命用,把我給好疼。
看到他一本正經的畫咒符,我盯著他髒兮兮衣服裏麵的道袍看,再次看到他道袍上繡的那個元字,我就問道:“對了,你跟我老哥是什麽關係?”
他忽然停下來,扭頭看我問:“你說的是張自道嗎?”
我點頭,他就嗬嗬一笑,說道:“我跟他啊,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頭,但我們來很少見麵。”
我哦了聲,又問:“那你是不是元門的啊,你穿在裏麵的道袍上繡著個元字,我見老哥的道袍上也有,你們的道袍差不多。”
他忽然不說話了,好像是想起來什麽不好的事情,臉色陰沉。
我見他不說話,卻偏偏開口問他:你到底是不是元門的啊?
我連著問了他好幾遍,他都不說,最後我感覺無趣,倒也不問了。
可我想起來老哥死在了墓穴裏,還是有些傷心的,就問他:“對了,你既然不願意說你跟元門的關係,那我問你,什麽時候帶著我回村啊?我們村現在咋樣了我還不知道呢。
他直接瞅了我一眼說:“咋了,你們村都成鬼村了,你現在還回去啊?不要命了啊?告訴你,我都聽說了,你們村忽然鬧鬼這件事情驚動了警方,好幾個膽大的警察都進去了,可是,進去就沒出來,現在別說是人,就是條狗都不願意往那邊湊,你還敢回去?”
說到這裏,他似乎也感覺到我有些想念死去的親人了,歎息一聲又說:“好了,知道你難過,但是這整件事情都蹊蹺呢,我其實也想調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能耐給你們村布下了那麽厲害的陣法。而且,就連張自道這個家夥都沒預料到!”
我聽到他這麽說,頓時高興起來,看樣子他似乎有意要調查清楚,要真是這樣的話,調查清楚,我就可以給我死去的親人和老哥他們報仇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整個房間之中瞬間陰冷了好幾度。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老乞丐扭頭一看,急忙對著我說道:“在這待著,哪裏都別去,陰氣忽然變重,估計是冥嬰出現了!”
他對我囑咐一聲,自己卻急忙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