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一夜幾次
第51章 一夜幾次
餘聆渾身發毛,光看著齊獻的眼神,就好像是自己被剝光了一樣!她打了個寒噤,忍不住催促:“你快出去吧!”
齊獻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移動的製冷空調總算是離開,大家都鬆了口氣。
餘聆閉著眼睛,任由喜娘在自個臉上畫,她縱然武功被封了,但是五識靈敏,清楚的聽見了兩個小丫頭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好可怕,齊公子模樣確實上乘,但是這性子實在是可怕!”
“不過公子對聆姑娘好生溫柔呢……聆姑娘自然是沒什麽怕的!”
“怎麽說也是先魔尊調教出來的人……”
“噓噓!還敢提,是怕死得不夠快麽?當初先魔尊墜崖身亡的時候,齊公子發了那麽些天瘋,還沒吃夠教訓呢?”
餘聆豎起耳朵聽,這些丫頭都麵生,應該從前都沒見過餘聆,所以不曉得她就是先魔尊。被人當著麵議論的感覺還真是有些奇妙。
“我的錯我的錯,不過,齊公子那活兒肯定不錯……你說他一晚上能幾次?”
魔宮的人膽大妄為慣了,這些事情也不遮掩,大喇喇地議論著,這還得感謝原主的大膽,帶起了一陣包麵首的風氣,底下人自然是有學有樣的。
“怎麽說都得七次吧?也不知道聆姑娘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真是讓人羨慕……”
在這種時候,餘聆無比痛恨自己的聽力如此靈敏,她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兩個小丫頭總算是結束了自己的話題,開始關懷起餘聆的身體狀況來,圍在餘聆身邊噓寒問暖。
這小身板看著脆弱不說,還時不時咳嗽一聲,齊公子好不容易娶親一回,她們可不想瞧見人是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的。
梳妝是一個十分繁瑣的過程,餘聆心裏沒有半點興奮,隻是提不起精神,她耷拉著腦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蓋上紅蓋頭,被人擁簇著帶到外麵。
外麵放起了鞭炮,餘聆強打起精神,腦袋上被紅蓋頭蓋住,隔著一層薄紗,根本卡不清眼前的路,她隻能小心翼翼地拎著裙擺往前走。
也不知道這婚宴上有多少人,要是當著大家的麵兒摔了個狗啃泥,那就太丟臉了。
她剛走出幾步,手指便落入了幹燥的大手掌之中,被緊緊扣住,想要甩都甩不開。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餘聆麵色微囧,好在有個紅蓋頭擋著,別人也看不見她的臉色,她也就十分坦然的被齊獻牽著走。
好歹這樣不擔心摔跤吧!
餘聆盡量往好的方向去想,魔宮本來也不怎麽顧忌世俗的眼光,這大婚也沒多少規矩,拜個堂送入洞房,鬧鬧洞房皆大歡喜。
當然,齊獻發過一次瘋之後,是沒人敢真的去鬧洞房的。
但是齊獻好像十分注重婚宴的規格禮節,他仔細詢問過了別人,最後總結出了一套最為完善的婚宴流程,坐花轎跨火盆,那是一樣都不少。
而餘聆全程像是個娃娃一樣任人擺布,別人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她甚至都不可能離開齊獻的視線,更別提去想別的什麽心思了。
唱禮官也是臨時被選出來的,頭一次當這個角兒,他在齊獻的吩咐下,改了詞兒,高聲喊著:“一拜先祖——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餘聆腦袋上頂著的珠釵很重,跪下再起來十分困難,便隻是微微彎腰,等到最後一句送入洞房的時候,眾人都熱熱鬧鬧的起哄。
齊獻卻攥緊了餘聆的手指,按照慣例,這種時候,餘聆就要一個人去房間裏等著,而新郎官在外頭敬酒社交,然而齊獻拉著餘聆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餘聆垂下眼睛看了一眼交扣在一起的手指,便知道,齊獻是很任性的將這一步給省去了,直接就進入到送入洞房的步驟了。
不知道怎麽的,餘聆就想起了方才那兩個姑娘說的話……一夜七次什麽的……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
餘聆在自己腦海裏及時刹車,再往下想,那就不是開向幼兒園的車了。
“嘀嘀嘀——”
餘聆剛收起自己已經逐漸飄遠的思想,腦子裏忽然警鈴大作,是實際意義上的警鈴大作,響得她腦仁生疼。
“打住打住!小貓你要死啊!我這不是沒想什麽齷齪事麽.”
餘聆在腦子裏大喊起來,這警報再響下去,她腦仁就要擠爆了!!
“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
小貓的聲音機械化,冰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命運之子有生命危險,宿主請注意!”
餘聆蒙住了,生命危險?齊獻這不是好好兒站在她身邊呢麽?哪兒來的生命危險?
“請宿主保障命運之子的安全!”
小貓聲音戛然而止,餘聆的腦袋終於清靜了,她掏了掏耳朵,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就說齊獻有生命危險了,門口忽然響起一聲暴喝。
“畜生!你放開尊上!”
所有人都被這聲暴喝嚇到了,方才的喜悅氣氛蕩然無存,大家抬頭看去,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齊獻準備已久的婚禮上放肆。
於是,大家便看見了已經失去一隻手的千羽,便更加震驚了!千羽不是被仇家尋仇,死了麽?!
“右右護法!”
人群中有人驚叫出聲,大家都意識到了千羽剛才說的話,他把新娘子叫尊上.
難不成魔尊也還沒死?還換了個身份和齊獻舉辦婚禮來了?!
眾人震驚的眼神又落在了餘聆的身上,餘聆頭皮發麻,剛才小貓提醒的就是千羽?
但是千羽和齊獻對上,到底誰有生命危險那也太顯而易見了吧!
“齊公子今日大婚,也不告訴我們一聲,也太不地道了吧?”
千羽還沒能有所動作,又是一道朗笑聲傳來,他咬著牙,怒目看向來人,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司馬老賊!”
齊獻抓緊了餘聆的手指,全然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司馬席帶了不少人過來,各個都是抱著劍衣袂飄飄的江湖人。
眾人慢慢顯露身形,看向齊獻的眼神卻充滿不善,不像是來祝賀新婚的,反而像是來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