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是我夫君

第7章 他是我夫君

姬月卿停下腳步,回頭,隻見一個風度翩翩的俊美男子立於自己身前。那一瞬間,姬月卿看到了男子眼中的神情,是從欣喜一下子化成了迷惘與尷尬。

“公子可是在叫我?”男子剛想開口,姬月卿卻淡定從容地先問了這麽一句。男子上一秒想要說出口的那句話,這一秒慶幸沒有說出口。隻因,她的聲音竟也如此相似。

他原本想說:“姑娘,是我失禮了,我認錯人了。”然後便轉身離去。可聽到姬月卿的聲音,他再也不想將那句話說出口。世間竟有如此相似之人,身形,舉止,聲音,甚至語氣,都好像就是同一個人。唯獨不同的,隻是那張臉罷了。

姬月卿自然認得,這個男子正是肖長風,也知道,他是認出了自己便是當日幫他的女子,隻是因為臉不一樣而未敢斷定。

隻不過,她是想要對付肖長致才幫了他;也是因為上一世,她害了他,如今幫他,算是還了當時欠他的。

“姑娘,在下見著你,隻覺得似曾相識。情急之下,一時失禮,還望姑娘莫要見怪。”說罷,微微俯首,表示歉意。

姬月卿聽他此言,一時來了玩的興致,正想著逗他一逗。輕輕一笑。

“哦?似曾相識?公子可是見了美貌姑娘都如此說的?”肖長風未敢直視她的容顏,自然不知她此時臉上所生歡喜之色。

“不,不是,姑娘誤會了,在下並未曾對其他女子說過這話。”此時,肖長風竟是一時慌了神,著急的解釋,唯恐她誤會了什麽。

姬月卿低頭,笑意更盛。按理說這肖長風經商才能卓越,頭腦機瑾靈活,行事果斷,怎麽麵對女子卻如此的木納?

正是心中歡愉,卻聽見一聲略帶怒意的“卿兒”。回頭一看,一個美如謫仙的白衣男子,旁邊跟了另一個與白衣男子一般年紀的人。一身黑色裝束,手中抱著一柄長劍,生的眉清目秀,卻是神情冷漠,使人感覺到此人的幹練之氣。姬月卿自是知曉,他是宮齊鈺的貼身護衛,唐逸。

頃刻間,宮齊鈺便已來到她麵前。肖長風看著兩人站到一起,好一對璧人,竟是如此的般配,心中微微一痛。雖然此女子並非當日那位女子,可不知為何,他仍舊覺得此時的她就是當日的她。原來,她早已有心儀之人嗎?或者,她早已為他人之婦嗎?

“這位是誰?方才見卿兒與他聊得好生歡喜。”宮齊鈺說著看了看肖長風。遠遠的便看見了她,本是不想上前,隻怕自己又做出什麽失控的事。可見她戲弄別的男子,甚至還樂此不疲,他還是心中不悅,忍不住過來了。

姬月卿一聽,頓感心虛,自己以逗他人為樂,竟被抓了個現行。“這位是,嗯,方才遇到的公子,還不曾請教大名。”

肖長風聞言,也簡單的介紹了自己“在下肖長風,為經商之人。”

“姬月卿。”隨即又指了指宮齊鈺“這位是,我的夫君。”姬月卿這樣說,自然是想要肖長風認為自己早已婚配,莫要再與她往來;也不希望他知道當日是自己助了他,否則,原因真是難以解釋。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是否多餘,是對是錯,可終究這樣說了。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不願讓肖長風與自己過多往來,而發現自己便是那女子嗎?又或者是因為,她真的想要宮齊鈺做自己的夫君嗎?

頓時,姬月卿心中竟是生出了慌亂煩悶之感,自己今日所為,到底算什麽事?

夫君?聞言,肖長風麵色略帶感傷,原來她真的早已為人婦,且夫君還是如此優秀的一個男子。

而宮齊鈺卻輕輕地勾了嘴角,她竟親口說自己是她的夫君了。隻是幅度之小,不易察覺。而盡管是這輕微的動作,唐逸卻是發現了,難道讓王爺這幾日有所不同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子嗎?

“如此,肖公子,我與卿兒還有要事,需先行告退了。”說著,宮齊鈺便牽起了她的手。而因為肖長風在場,姬月卿自然沒有反抗。

“如此,那就希望日後再見了。”肖長風說著,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告別。

世人隻知黎王,卻不知黎王叫宮齊鈺,肖長風自然也是並未多疑,不知他是黎王。

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到了長街盡頭的湖畔邊。

春風依舊,柳絮紛飛,本是平靜的湖水此時因風皺麵,生出陣陣漣漪。身邊已經沒有別的人,姬月卿把手從宮齊鈺手中掙脫,退了兩步。

“卿兒,剛才還急著嫁於我,現在怎麽忍心放開我的手。”宮齊鈺說這話時,麵色很受傷,但其實心中,已是萬般歡喜。見著她戲弄別的男子,現在,他也想要逗她一番。

唐逸看在眼裏,心中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擔憂。歡喜是,王爺變得比以前溫柔了;擔憂是,王爺在這女子麵前,竟像變了一個人,變得他不再認識。

“我隻是不希望以後和他有太多往來,借用了你的名諱,沒有事先告訴你,向你表示歉意。可你幫了我,我還是得感謝你。”姬月卿神情冷漠,言語平淡。

想起那個奇怪的夢,她莫名對宮齊鈺有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愫,似是喜歡,又似排斥;想要親近他,卻又排斥他的親近。心中十分複雜。

宮齊鈺怎會知她心中所想,見她如此,並不再多說什麽。一開始就知道會是如此,意料之中罷了,隻是無奈的一笑。

唐逸何曾見過宮齊鈺如此?以前見慣了他幹脆利落、果斷無情的模樣,見慣了他不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感到無措。如今,這個女子,便是他的逆鱗嗎?

見宮齊鈺不言語,姬月卿便抬腳準備走,想要離開有他在的地方。

“卿兒,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京城了。”宮齊鈺平淡的聲音傳來,姬月卿頓停腳步,他要去哪裏?還回來嗎?應該是有事吧,皇上那麽看重這個兒子,怎麽不會再回來?終究是什麽都什麽都沒說,也沒有回頭,離去了。

“王爺。”唐逸上前,想要詢問什麽,卻是終究未開口。

“沒事,回府吧。”宮齊鈺仿佛想通了什麽,忽然展眉一笑,他會等她,一直等她。今生今世,來生來世。

“是。”說罷,兩人也離開了此地。

入夜,將軍府。

“小姐,二小姐在外麵非要見你,我告訴她你休息了,她還是不肯走,說是有急事。”小雅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那就叫她進來吧。”要見她?這麽晚還非要過來,莫不是為了肖長致的事?

隨即,一名妖嬈豐滿的女子便進了屋中。姬月卿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焦急,讓她坐下再說。

“大姐。”一開口,姬月瑤竟是哭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什麽事?慢慢說吧。”姬月卿自然覺得她是裝的,卻也不拆穿,想看看到底什麽事。

“大姐,你一定要幫幫月瑤啊。”

“直接說吧。”聽著她直哭不肯說事,姬月卿心裏頗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