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留不住?

第20章 留不住?

不一會兒,冰層中的紅色物體便完全呈現在了姬月卿眼前。

竟是一顆珠子,拳頭般大小,通體紅色,透明狀態,猶如玻璃珠子,卻比玻璃珠子通透美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瑩潤的紅光。

正準備伸手去將它拾起,隻見一個白影閃過,紅色珠子便不見了。

姬月卿緩緩站起身,看向小狐狸,神色帶著幾分冰冷,聲音也絲毫沒有溫度:“給我還回來。”

小狐狸口中咬著珠子,看了一眼姬月卿,沒有任何反應。很明顯,它不想交出來。

姬月卿懶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狐裘,淺淺的笑著,“我看這狐裘披風不但漂亮,而且甚是暖和。若是……再多做一張……”說著,眼神就往小狐狸身上移去。

“我看你身上的皮毛就很是合適,雖說是小了一點,但做個別的什麽小物件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呢!”姬月卿說的很隨意,想著用這話嚇唬嚇唬小狐狸,讓它乖乖的把珠子交出來。

然而,小狐狸不吃這一套,仍舊是將她的話置之不理,沒有任何要將珠子給她的意思。一是,它確實不怕她,二是,它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對自己是絕對沒有惡意的。

不吃這套?你這貪吃的小東西,我還沒辦法治你嗎?如此想著,姬月卿假裝生氣的指責到:“都是因你而起,耽誤了我的時間,也不知宮齊鈺的烤肉現在如何了,若是宮齊鈺早已把烤肉吃完,那……我也就隻有把你烤了吃了。”說罷,姬月卿也不理會它,抬腳便走。

小狐狸一聽烤肉,又跟了上去。姬月卿聽著後麵傳來的腳步聲,一邊走著,也不看身後,又道:“跟隨我作甚?莫不是真想被我烤了?”

誰曾想,小狐狸竟是突然加快了腳步,跑到了姬月卿身前,麵對著她。

“怎麽著,可是想通了?”姬月卿淡淡的笑著,看著小狐狸。小狐狸點了點頭,走到了姬月卿腳邊,仰起自己的頭,似是將口中的珠子遞出去。

姬月卿緩緩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向上,置於小狐狸身前,也不做任何言語。隨即,小狐狸便將自己口中之物放到了姬月卿手中。

珠子冰冰涼涼的,但卻不是刺骨的寒,放到手中,竟是比自己想象之中要重上一些。此時方才看清,珠子並不是單純的紅色,而是內部如鮮血一般,仿佛在流動……奇特之餘,又顯得頗有一些詭異。

姬月卿認不清這到底是何物,卻想起自己曾查看書籍,書中記載東海鮫人泣淚為珠,傷之過疾,則可泣血。

雖是如此,姬月卿仍舊不能憑空斷定。先且不說鮫人泣血之事甚為罕見,再者,畢竟鮫人傳說,隻在古書中記載,真假與否,尚待考證。

見這東西具有獨特之處,姬月卿雖不知它有何妙用,卻決定將它留下來。如此,便將此物放入衣袖之中。

“小家夥,謝謝你啦。”姬月卿對小狐狸說了一句,心中卻是有些許慚愧之意襲來,畢竟珠子是自己“騙”過來的,狐狸也是自己“騙”著跟過來的,也沒有真的烤肉給它吃啊。

想著騙就偏到底,幹脆直接讓小狐狸跟了自己,以後給它肉吃,也算是不遲啊。

“小狐狸,你可願意跟著我?”姬月卿看著它,等著它做回答。小狐狸卻是沒有反應,姬月卿又道:“跟了我,包你每天有肉吃,不用再為食物煩惱。”

小狐狸聽到此處,眼裏竟是閃了一道光。姬月卿剛好捕捉到這一反應,嘴角輕揚,果然,這家夥還是對吃的最感興趣。

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它,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小狐狸點了點頭,隨即便縱身跳到了姬月卿的肩膀之上。

姬月卿眉頭輕蹙,臉色有些不好,她是不喜歡動物近身的。“給我下來。”姬月卿冷冷地命令道。

小狐狸輕輕低頭,似有一些委屈,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再說一次,下來。”姬月卿的聲音更加的冰冷。

小狐狸更是委屈,叫了幾聲,似是哭泣。

也罷。姬月卿看它的反應,忽的覺得自己錯了。分明是自己要將它收下,如今卻又排斥它,這算什麽?輕聲說了一句:“好啦,嚇唬你的,好好待著吧,咋們回去了。”

此時,另一邊。

“唐逸,看見卿兒了嗎?”白衣男子站於前廳門前,語氣有些不悅,又帶著一絲焦急。整個屋子都找遍了,就是不見她的人影,甚至將屋子周圍也尋了個遍,依舊不見她的蹤跡。

莫不是怕他跟著,提前跑了??!想到此,宮齊鈺臉上多了一絲慍怒。

“回王爺,屬下之前見姬姑娘出了門,以為她是在這附近散心,便沒有多留意……”唐逸恭敬的回答,他知道,此時王爺生氣了。因為姬月卿不見了,因為他沒看好她?

“沒注意?”宮齊鈺厲聲說到,他是真的生氣,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慌亂根本無法阻止。

“王爺,屬下知錯了,求王爺責罰。”唐逸急忙說道,他深知宮齊鈺情緒不穩定了,為了姬月卿。

“責罰?”宮齊鈺想了想,終究平靜了一些,“下去吧。”既然她走了,那就讓她走吧,我終究攔不住,留不住。

宮齊鈺轉身,就往屋內走去。忽然,卻聽見身後唐逸帶著欣喜的聲音:“王爺,是姬姑娘。”

卿兒?她竟是,沒有離開嗎?

驀地轉身,隻見一個披著白色狐裘的絕色女子朝著這邊緩緩走來。宮齊鈺心中瞬間平靜,隻是臉色卻越變越冷,沒有了絲毫表情。

因為,他看到了姬月卿肩膀上,那個毛茸茸的白色東西。宮齊鈺不禁蹙眉,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姬姑娘。”唐逸開口,大聲的喊叫,還小跑著過去了。

“哦?來迎接我了?”姬月卿笑著打趣到。卻始終沒有看宮齊鈺一眼,就更加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了。

“卿兒。”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隻是……不再溫柔,而是那般冰冷。是了,那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