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套路
第三百三十二章 套路
“嗷~”
斷劍白虎在遞出的那一瞬,發出了一聲似猛虎的咆哮之聲,伴隨著呼嘯聲的,是銳利到極點的星辰劍意。
星辰之力,金之屬,白虎劍意,星辰之力之極,換而言之,白虎劍意是金屬之力的極限,這一劍帶著撕裂一切的銳利與霸道朝著鮫人而去。
鮫人眸中充滿了意外之色,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家這位‘聖子’怎麽突然就會對自己下殺手呢!
這一劍,殺意盎然,霸烈無比。
換做一般的元丹境,沒有防備之下,恐怕真的就要著道了,可他是誰,陰神境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否則也不可能逼得薑越薑長老左右為難,雖說占據了一定的地利之便,那也要自身有足夠的能力才成。
鮫人身形不動如山,右手輕輕一抬,萬千浪潮湧動,如同一麵又一麵的藍色盾牌,浮現在他的身前。
“嘩啦~嘩啦~”
一麵又一麵的藍色水盾碎去,可是又有無數的水盾形成,那白虎劍氣,待其來到鮫人身前,其上威能已經不足十分之一。
隻見鮫人輕輕一個彈指,殘存的劍意,瞬間崩潰瓦解。
而也就在李慶那白虎劍遞出的一瞬,所謂的城池,所謂的院落,統統化為虛幻泡沫。
他們腳下根本不是什麽島嶼,更沒有什麽城池,隻有一片蔓延攀爬著藤壺的礁石。
礁石不算太小,不過距離島嶼也差了十萬八千裏,四周的大海,平靜而溫柔。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察覺這是幻境的?”
鮫人目光之中露出一抹疑惑,鮫人擅水,更擅長幻術,而且是天生就能夠駕馭的哪種,哪怕是修了瞳術的武者,想要分辨出真假,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重要嗎?”
李慶嘴角微微揚起,用略帶嘲諷的口吻,反問了一句。
他自然不會告訴對方,就在他踏上所謂島嶼的那一瞬,係統彈出了一個提示:“叮!檢測到高深幻陣,是否花費100000積分,破解該幻陣。”
李慶並沒有急著破開幻陣,而是一直陪著對方玩耍,直到自家‘師兄’‘師姐’出現之後,這才一劍斬出。
不過很顯然,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有些大,並沒有傷到對方,不過這也在李慶的預料之中。
“對,確實不重要,我原本隻是想要順利的將星鏡拿到手而已,不想傷害到你,當然,你現在把星鏡給我,我也可以保證不傷害你。”
鮫人一臉自信。
當然,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沒有不自信的道理,畢竟一個資深陰神境對上一個化龍境,說句不好聽點的,伸出一個手指就能夠碾死對方。
“如果我拒絕呢!”
李慶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燦爛。
他才不會傻到將自己手中的東西直接給對方呢!雙方非親非故的情況下,這般好言相商,而不是以絕對的武力鎮壓,必然是有所忌憚。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鮫人麵色沉了下去,一股冷冽的殺機在他的身上浮現。
“我這個人啊!什麽酒都不喝,你能奈我何?”
李慶將手中的白虎劍一挑,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
“你這是自尋死路!”
鮫人怒喝一聲,身形陡然消失在了原地,伴隨著他身形的消失,原本平靜的海麵,陡然卷起了無數的浪潮,仿佛在應和他此刻的內心一般。
“定!”
李慶麵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反倒是眉峰微微一挑,那白虎劍倏然一轉,直接懸掛在了李慶的腰間,然後那古樸的青銅鏡出現在了李慶的手中,隨著李慶的話音落下,銅鏡頓時懸浮到了李慶的頭頂之上,一道光華落下,李慶身後,那鮫人身形陡然顯現,且被定在了虛空之中。
就在銅鏡傳來了一股意思,那就是它能夠克製這鮫人,倒是沒有所謂的什麽法決,李慶完全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還真別說,還真的見效了。
扭頭,看著並定在那邊的鮫人,李慶的不由一個挑眉,嘴角揚起,有點意思。
“難怪你要用幻境,想來你是打算用那虛幻之人,將我手中這銅鏡‘借’去一觀吧!沒了銅鏡,我就是你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不得不說,你的思路完全沒有問題,可惜啊!你碰到了我,否則的話,也許你就真的成功了。”
李慶雖然不認為自己聰明絕頂,可問題是穿越前,看過了各種各樣的套路,再搭配上係統這個掛逼,這還要是能夠被陰,那也別混了,早死早超生幸福在來生。
被定在原地的鮫人,此刻連說話的能力似乎都失去了,隻能夠用一種憤怒以及怨恨到極點的目光看向李慶。
“不服氣?”
李慶臉上的嘲諷笑容更盛了,這世間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至於鮫人到底經曆了什麽,有過什麽樣的過往,這些重要嗎?很顯然不重要,這些同李慶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既然想要圖謀自己,那麽從對方起歪心思的那一刻起,兩個人就已經是敵對關係了。
“能不能壓製他的境界,將他控製,隨後從定身狀態釋放開來?”
這一次,李慶不是同那鮫人說話,而是同銅鏡說話,雖說他能夠自己同銅鏡意識交流,不過總是感覺怪怪的。
銅鏡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然後一道光芒照耀在那鮫人身上,然後那鮫人立刻就能動了。
“帶我去找,我的師兄、師姐。”
李慶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這和原先試探不同,這一次,李慶從心裏就是居高臨下,因為目前來看,這鮫人算是他的俘虜,對於俘虜不需要無用的尊重。
鮫人咬著牙,恨恨的看著李慶,下一瞬,他身體陡然一個抽搐,臉上露出一個痛苦到極點的表情,隨後身形滾在地上,開始瘋狂打滾起來。
這……
李慶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要知道能夠走到陰神境這個層次,心神是何等堅定之輩,怎的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痛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夠承受的。
李慶的目光不由陰霾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