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暗夜天的反應

第二百六十七章 暗夜天的反應

墨靈城,城北相對比較角落的一處三進的宅院裏。

“啪!”

一個遒勁有力的手掌,重重的拍在那案幾上,隨即是厲喝聲響起:“你是豬腦子嗎?七大家族年輕一輩同九玄宗那小子對上,若說沒有陰神境去掠陣,我腦袋砍下來給你當球踢,你竟然讓師妹去她萬一要是出一點意外,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著富貴錦袍,一副暴發戶商人模樣的漢子,正一臉憤怒之色,此刻的他,威儀十足,根本不像是一邊的商賈,反倒是一個身處高位者才有的氣勢。

堂下,一個仆從,管事模樣的漢子,此刻陪著笑臉,一臉無奈:“師兄,師妹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你覺得我能夠阻止得了她嗎?再說了,師妹如今也是陰神境的武者了,以她的實力,就算對方有陰神境壓陣任務無法完成,脫身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哼!說是這麽說,要是有一個萬一呢!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立於堂上的漢子,臉上的怒氣稍稍舒緩一些,不過擔憂之色,依舊沒有免去,自家那個師妹,自小被他們捧在手心,境界是有了,理論也足夠,可是實踐,那真的是少得可憐啊!

有限的幾次暗殺任務,對方不是窮凶惡極,就是罪無不赦之人。

說起來,這樣的刺客,在他們這個群體裏,顯得格格不入,可沒法子,誰讓是他們的師妹。

這一次,她願意出手對付李慶,還是因為那暗鴉死在李慶手中,暗鴉早年曾經在她手下辦過事情,倒是挺得她的喜愛。

“師妹若是失手了,我就把腦袋割下來,給師尊送過去!”

堂下的漢子一咬牙,十分硬氣的說道。

“哼!”

堂上的漢子,不由一聲冷哼,不再多說什麽。

就在這時,一個仆從,匆匆忙忙的從外邊衝了進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什麽事!”

那堂上的漢子,感覺自己的心髒都不由跳慢了一拍,要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是仆從,實際上卻是暗夜天專門負責墨靈城消息的探子之一,能夠讓他這麽驚慌的,必然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再一聯想到,自己師妹去刺殺李慶一事,那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家主,姑娘那邊不小心被羊給撞了,現在還在羊那邊。”

這仆從,一臉倉皇之色,語氣焦慮,額間更是有汗水不斷流淌下來。

“什麽!”

堂上的漢子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陽神境的存在出手。

陽神境,別說是他師妹了,就算是他自己對上,恐怕也很難有逃跑的機會。

武道修行,越是到後邊,察覺越大,能夠跨越大境界戰鬥的,無一不是妖孽中的妖孽。

“啊!”

堂下的漢子,更是駭得大驚失色,開什麽玩笑,這師妹可是他們師尊的掌上明珠,這要是有所閃失,把他們兩個腦袋砍下來,都不夠啊!保不準,兩人的家人,統統都要陪葬。

“陽神境,這可怎麽辦!”

堂下的漢子,不由呢喃著,按理來說,到了他這個層次,心神應該十分的堅定,可問題是,這涉及的可不是他一個人脖子上的腦袋,再說了,這麽多年來,他們對於這個小師妹的寵愛,已經到了骨子裏,比家人還要親。

“啪!”

茶杯重重的砸在了堂下漢子的身前,堂上那漢子,麵色已經陰鬱到了極點。

“看你辦的好事!”

堂上的漢子,怒聲喝道。

“鏘!”

就在這時,堂下的漢子,將手中長劍直接拔了出來,朝著自己的脖頸而去。

“當!”

一聲清越的金鳴聲,將堂下漢子手中的長劍,徑直給撞開。

“楊平,你是白癡嗎?”

堂上的漢子憤怒咆哮著。

自殺如果能夠救出自己師妹,他會毫不猶豫的讓堂下的楊平自殺,要不是他把任務泄露給自己師妹,自家師妹如何會去冒險。

可問題是,自殺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除了讓暗夜天少一個陰神境意外,沒有任何意義。

陰神境啊!暗夜天裏邊也是屈指可數的強者,真以為陰神境不值錢不成?

“呼!”

楊平低下了腦袋。

若是能夠活,誰想死,可是一想到自家師尊的手段,那種自小就種下的陰影,不由將他籠罩。

“不管是墨靈城也好,還是九玄宗也罷,不會輕易殺人的。陰神境,不是那麽好修的,對於任何一個勢力而言,陰神境都是頂梁柱,一旦殺死,就意味著仇結大了。我們給出足夠的價碼,想來對方不會拒絕談判的。”

堂上的漢子,不由掃了自家師弟一眼,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同情。

他們的師尊的性子,他太清楚了,楊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受罰是必然的,除了受罰之外,談判的損失,恐怕也需要他承擔大部分啊!

哪怕以他陰神境的實力,這些年在組織之中不斷執行任務,獲取了豐厚的報酬,可是想要讓一個宗門,釋放一個想要刺殺門下弟子的陰神境,付出的代價,用屁股想,都能夠想出來,必然是一個天文數字。

“呼!”

楊平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低垂下了腦袋。

他心中有怨嗎?自然是有的,這件事,說起來,他本身談不上多大的過錯,是自家師妹非要搶他手中的任務。

可問題是,自家師尊那性子,恐怕不會聽他解釋,解釋越多,受到的懲罰越多。

這種怨恨,他隻能夠深藏心底,不讓旁人看出分毫,因為他想要好好活下去,等到某一天,他有足夠力量,能夠真正對抗他的師尊,再將所有深藏心底的怨恨,一一釋放開來。

堂上的漢子,深深看了低垂下腦袋的師弟一眼。

相處了近百載,有些東西,他如何不知道,甚至他那師尊也不是不知道,可問題是,他很清楚,隻要這些人,一天不入陽神境,就隻能夠將所有的怨恨深藏心理。

就算入了陽神又如何,他師尊手上又不是沒有沾染過陽神境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