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三家的妥協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三家的妥協

執法堂客院。

李慶‘有幸’再次入住內門執法堂客院,不過相對於上一次的形單影隻,這一次則熱鬧了許多,宋儒則三人,同樣被薑越薑堂主‘請’到客院暫時落腳。

作為元丹境長老,在內門之中,本就有屬於自己的下腳別院,這般做,無異於是對他們的某種不可言的懲罰。

“你且先去忙活,我同李慶說些話!”

開口說話的是黃泰初黃長老,對象的話,自然是走在前邊負責引路的何誌遠。

“這~”

何誌遠猶豫了,作為內門弟子,他本不應該違逆黃泰初的吩咐,不過他現在一心想著,要抱穩李慶這根未來的準大腿,反倒是不太在意得罪黃泰初,畢竟他就算再瞎也能夠看出,三家接下來的日子不太好過,自顧不暇,想要整治他,也要抽的出空才是。

他不由將目光,轉向了李慶身上,隻要李慶拒絕對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留下。

李慶同何誌遠拱了拱手,道:“勞駕師兄了,我正好也想同三位長老討教一些問題。”

何誌遠聞言,不由點了一下頭,這才轉身離去。

“哼!”

黃泰初一聲充滿不滿的冷哼,自己這個內門長老說的話,反倒是不如一個外門弟子說的話管用,若是沒有火氣,那就是泥做的了。

待何誌遠走遠,黃泰初身旁的宋儒則,開口道:“美色迷人眼,財帛動人心,曾經的你,就似稚童捧金招搖過市,偏生又沒有家人照料,族中的那些晚輩,難以把持,生了覬覦之心,做了出格的事情,確實不該。

隻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雖說屢受驚嚇,卻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當然,我們三家願意拿出最大的誠意,作為補償,化幹戈為玉帛,你看如何?”

宋儒則三人之前,還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經過上次暗鴉之事,他們很清楚,這一次若是要下手,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李慶有存活的可能。

一個死去的天才,再妖孽也是死人,宗門這邊一些人必然說要追責的,三家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可若是能夠讓這個日後有機會撼動三家基本盤的敵人死去,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都算不到,竟然還有一個該死的夜魔,這家夥若是將李慶殺了也就罷了,黑鍋他們也不是不能背。

可問題是,李慶活蹦亂跳活了下來,更是毫不猶豫的劍指三家。

下一次還有機會嗎?恐怕是沒有了,就算有,他們也不敢做啊!

如果說,第二輪刺殺,隻是付出巨大代價能夠過去,再來一次,真當宗門是三家開的,高層的怒火一旦降下,三家保證從永安城永遠抹去,到時候周家、陳家、林家什麽的很快就會崛起,徹底取代他們的位置。

沒看到,剛剛薑堂主各種默許李慶作妖,為的是什麽,為的就是讓他雞蛋裏挑刺,讓他獲得對三家下手的把柄。

當然,到了薑越這個層次,不可能以為欣賞一個弟子,就無理由的遷就,更多的還會想要借三家之錯,進一步推動改革。

“嗬嗬!”

李慶笑了,笑聲之中充滿了嘲諷之色,笑完之後,語氣冷冽道:“當日在永安城,若非趙長老出手,我已經死了,上一次暗鴉刺殺於我,若非我有幾分能耐,也死了,今日更不用說,元丹境的刺客刺殺一個觀海境。

現在你們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要將事情揭過去,想得到挺美。補償,你覺得我需要嗎?老子現在是四品丹師,保不準過兩天就是五品、六品丹師了,你絕對我會缺靈晶嗎?怎的,有錢了不起,那你開個價,你們三位的人頭,我買了。”

這一瞬,李慶眸中的殺意,沒有絲毫遮掩,冰冷如霜。

如他所說,這三次,他都無限接近死亡!

特別是暗鴉那一次,心髒差一點點就要被刺穿了,那種生與死之中的大恐怖,無疑是可怕的。

聞言,宋儒則三人的麵色都沉了下來,李慶這番話再清楚不過,他不但不願意和解,還準備把他們三個人的腦袋給扭下來啊!

這一瞬,三人其實都隱隱有動手的衝動了,就同李慶說的,這家夥太妖孽了,保不準就五品、六品丹師了。

可偏生他們沒敢有絲毫的異動,這裏是內門執法堂,薑越薑堂主到底是什麽層次的實力,就算是作為內門長老的他們都不太清楚。

不過有一點,他們知道,絕不是元丹境,至少是陰神境起步,甚至陽神也不是沒有可能。

九玄宗九峰,除了主峰落楓山之外,餘下八峰峰主皆是陽神,平日裏薑越可是為數不多,可以同幾位峰主平起平坐的存在,陽神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他們願意冒著被宗門律法處置的風險,強行出手擊殺李慶,也不敢保證能否一定成功。

“呼!”

宋儒則深吸一口氣,然後壓低聲音,冰冰冷冷道:“我宋家一位陰神境武者在外遊曆,一位元丹境武者在閉生死關,衝擊那陰神之境。黃家、蘇家,同樣各有一位元丹境武者閉生死關。你縱然天賦卓絕,且不說那陰神境,單說那元丹境,你真有百分百的把握衝過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威逼利誘?”

李慶笑了,他確實沒有料到,宋家竟然還有一尊陰神境武者,也難怪宋、黃、蘇三家,隱隱以宋家為首,原來是他們還有一尊陰神境啊!

“談不上,隻不過不想鷸蚌相爭,讓旁人得利罷了!還有一句話,也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你真覺得,所有人的做法,都是出於維護門下弟子?”

宋儒則繼續說道,直接將話題引向了特定的一些人。

“你說薑堂主啊!”

李慶不以為意的說道,直接點破對方隱喻之人。

這一下子,宋儒則麵色大變,無比陰鬱,有些事情可以想,可以模糊,就是不能指名道姓,李慶這個白癡,既然直接在這種地方說出對方的名字來。

不,他根本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