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壬三十七的怨恨

第十章 壬三十七的怨恨

天歲商行。

壬三十七正用一種俯瞰的姿態,看著商行裏那些和她年歲相仿的少女們,而當她目光落到那癸二十一之一不由定了定,麵上不由露出厭惡之色。

若非三日前被董掌櫃的警告過她,否則她恨不得過去扇那小賤人一個耳光。

三日前,那個臭小子扮豬吃老虎也就罷了,這小賤人竟然還敢湊上去,落了自己麵子不說,還狠狠的賺了一把,簡直可惡至極。

自從兩個月前,她老爹將她丟給董掌櫃之時丟了一百靈晶給她,之後就沒給過她一枚靈晶,她大手大腳習慣了,一百靈晶莫說兩個月了,不過七八天就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其它也隻能靠商行每月的俸祿以及抽成過日子了。

十萬靈晶,不算是小數額了,要知道商行最頂級的那一撥客戶,一般來說他們會直接和董掌櫃打交道,再下來一個層次的,都和商行裏的‘老人’建立了相對穩定的合作關係,可以不客氣的說,這無疑是散客中最豪的了。

故而這幾天,她的心情很是不美麗。

至於她自己有沒有問題,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在她看來這天歲商行可不比那些小商鋪,來往的非富即貴,那些沒見過世麵來湊熱鬧的野生武者,她憑什麽要搭理,那李慶非要錦衣夜行、扮豬吃老虎,也不怪不得她啊!

壬三十七自視甚高,本就不合群,加上這幾天心情不美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其他人更是不願意去熱臉貼冷屁股。

就在這時,揚著下巴,一副傲嬌神色的壬三十七,麵上先是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隨即就被虛假客套的笑容所掩蓋。

“公子,上次本想和您道歉,未曾想公子卻是先行離開了。那日,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小女子一般見識。”

這壬三十七來到少年郎身前,斂衽一禮,聲音軟糯,一副楚楚可憐之色。

少年不是李慶又是誰,這三日他又積攢了三十萬的靈晶,對於擁有神豪係統的他而言,花出去的錢,才是真正的錢。

另外一邊,那些少女們,見平日裏向來自視甚高的壬三十七這般惺惺作態,不由紛紛一個撇嘴,一臉鄙夷之色,心中想著:平日裏一副自視甚高的樣子,還以為多了不得呢!不過是狗眼看人低罷了!

壬三十七約莫雙十年華,本就是女子最好的年歲,再加上麵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也算是個美人,此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換做旁人,定然心軟。

可在李慶看來,她今日的楚楚可憐和當日的目中無人重疊在一起,愈發顯得麵目可憎起來。

不過對於他而言,這人終究不過是過客,也懶得糾纏,淡淡道:“姑娘嚴重了。”

丟下這麽一句話,李慶徑直從她身側穿身而過,來到那癸二十一的身前,輕輕頷首:“今日我想購買一點東西,可有暇為我介紹一二。”

癸二十一一臉驚喜之色,其實就在剛剛壬三十七看到李慶的時候,她同樣看到了。

可商行上上下下都知道壬三十七有不弱的背景,她見壬三十七迎過去了,也不好過去爭搶,若說心中沒有絲毫想法,那絕對是騙人的。

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李慶竟然會繞過壬三十七,直接來找她。

雖說這麽一來,壬三十七必然要把她恨上,可客人既然選擇了她,自然是沒有往外推的道理,再說了,這是客人的選擇,而不是她違反規矩,對方要恨她,也隻能在別的地方做文章,這上邊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看著錯身而過的身影,壬三十七麵色鐵青一片,在她看來李慶這般做法,根本就是對她的羞辱。

憤怒,無窮無盡的憤怒,使得她的嘴唇都微微有些顫起來,然後怒喝道:“你簡直欺人太甚!”

聞言,李慶皺了皺麽眉頭,轉過頭看了一眼,入目的是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眸。

搖了搖頭,他懶得和對方過多糾纏,且不說並沒有羞辱對方的想法,就算有又如何,辱人者人恒辱之。

兩人非親非故,誰也不欠誰的,他沒有義務要讓著對方、遷就對方。

看著李慶遠去的背影,壬三十七雙拳緊握,牙齒死死咬住,用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呢喃道:“你會後悔的,你給我等著!”

貴賓室。

癸二十一用心衝泡著香茗,借此將問問有些紊亂的心緒給平複下來。

李慶坐在她的對麵,由那黃花梨木打製的雅座上,輕輕的嗅著邊上矮幾飄來的香氣,隻見那細長的青煙,筆直如柱,朝著屋頂方向飄然而去。

上一次一口氣砸了十萬靈晶,顯然這一次接待的檔次提高了不止一籌。

聞香,品茗,閑談,再加上癸二十一容貌秀麗,不得不說場麵十分的美好。

不過美好歸美好,李慶可不會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閑聊片刻之後,開口道:“我想要黃階上品或者玄階的修行功法,當然不是完整的那種,殘本即可。”

癸二十一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跳猛烈加快,好似要蹦出來一般。

黃階上品的修行功法是什麽概念,那可是似宋家、黃家這等家族的核心修行功法,價格驚人,根本不是她有資格來談的,更別說玄階了。

不過聽完下半句,她那跳躍過猛的心,這才稍稍鬆緩了一些下來。

就算如此,她也被驚到了,三日前豪擲十萬靈晶不說,今日又打算購買黃階上品修行功法殘卷一篇。

要知道,哪怕是殘卷,那價格也不便宜,起碼大幾萬靈晶起步。

她現在有些想不通,李慶到底是哪裏弄來的這般靈晶,畢竟永安城並沒有什麽姓李的大族,當然囿於自身的身份,她是萬萬不敢胡亂開口探問的。

將內心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去,她微微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公子,這些殘缺的功法,或許品級不低,可是隱患不小,公子是否需要再斟酌一二?”

聞言,李慶不由深深的到了癸二十一一眼,笑了笑道:“無妨,不過是拿來揣摩參照,借以彌補我當前修行之法不足之處。”

癸二十一見如此,笑了笑,也不多言,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