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蛛絲馬跡
第260章蛛絲馬跡
“能追查那輛轎車的下落嗎?”冷羽急忙問道。
“可以的,隻不過需要點時間。”允兒說道。
“不用查了,那輛轎車我見過,就在郊外樟樹村,我在村口見過,那裏車就停在那裏也是沒有車牌的。”何警官淡淡道。
“事不宜遲,我和冷羽允兒過去看看,何警官麻煩你辛苦點了,我想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麻煩你幫忙把類似事件的案子翻出來,我想裏麵肯定會有點什麽關聯的蜘絲馬跡。”吳歐鐵客氣道。
何警官點了點頭,輕拍著他肩膀說道:“你越來越沉穩成熟了,很好,社會之福啊!這些就交給我做吧,你和允兒冷羽都得小心點,千萬別打草驚蛇。”
吳歐鐵點了點頭,跟著允兒和冷羽就匆匆往門外走去。
三人開車前往樟樹村,果然村如其名,剛到村口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樟樹香味,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走吧,咱們進去看看。”允兒先一步跳下車,引著兩人便往村子走去。
一路上,冷羽便發現了不妥,越往村子裏走,就越覺得心神不安,路上碰到的村民也是無精打采,一副十分疲憊的模樣,更奇怪的是沿路的樟樹已經開始落葉了,此時隻是初秋而已,按道理說,樟樹即使會落葉也不至於蕭條成這個樣子。
三人來到了出事人家門前,兩隻大白燈籠我我掛在門前,時不時從裏麵傳出一陣陣敲鑼聲和傷心的哭泣聲,很明顯,這家子正做著白事。
“咱們進去吧。”吳歐鐵深吸一口氣,三人便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大院子,類似於北京的四合院,隻不過這個院子是成排磚屋,四麵圍起來形成的一個大院子,院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樟樹顯得特別顯眼,不過此時的樟樹隻剩下幹幹的枯枝,幾片搖搖欲墜的樹葉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不肯凋零。地上滿是枯黃色的樹葉,襯托著這個院子的傷心氣氛。
三人人剛走進院子便惹來村民好奇的目光,他們臉上寫滿了疑惑。
吳歐鐵沒有解釋什麽,三人徑直走進了辦著喪事那個磚房。
地上跪著一個麵容憔悴的女人,正對著一個靈牌不住地哭訴著,看到歐鐵三人進來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吳歐鐵沒有說話,和允兒冷羽一起給靈牌上了一炷香,接著把身上帶的錢全當作香油錢塞給了那個傷心欲絕的女人。
“嫂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節哀順變,注意自己的身體。”吳歐鐵同樣沉重地勸慰著女人。
女人的目光轉向了我和允兒,眼裏同樣充滿了疑惑與感激複雜神情。女人終於開口問道:“請問你們是?”
允兒開口說道:“李陽們是您先生張天的同事,嫂子節哀,別太難過了。”
女人點了點頭,屋子裏坐著的人這才釋疑,皆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向允兒三人的目光增添了幾分感激之色。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站了起來說道:“三位有心了,到偏屋去坐吧。”
允兒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這是習俗,客人是要到偏屋去坐的,得喝一杯解晦茶。
允兒三人跟著那個中年婦女走進邊上的偏房。
剛坐下,中年婦女便斟了三杯熱茶端給了允兒三人,好奇地問道:“你們是張天的同事?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們啊?”
吳歐鐵微笑道:“大姐有所不知了,我們是張天大哥公司新來的同事,他對我們很好,好多事情都是他帶會我們的。哎,哪料到張天大哥人這麽好竟然攤上這樣子的事情啊,我們也是心裏難受才商量著過來給張大哥上柱香的。”
中年婦女聞言也是歎了一口氣,看向吳歐鐵三人的目光也是柔和了許多:“其實張天是我院子裏麵的一個租客,他人是挺不錯的,誰能想到說走就走,留下孤兒寡母的,讓她們怎麽過活啊!”
吳歐鐵也不想在這個話題多說,實在是太沉重了。話頭一轉便問道:“大姐,現在是初秋而已,怎麽樟樹落葉落的這麽厲害啊?”
說起這個,中年婦女也是來了精神,同樣的,她也是充滿了奇怪之色。
“我跟你說啊,早上我聽到一些老人說那是什麽地運改變了,花甲輪回出現的怪現象,從昨天開始村子裏的樟樹就瘋狂地開始掉葉子了。還有人說張天是被陰兵勾去了魂魄才會一夜變老死去的。”中年婦女沒說幾句便用手搓著手臂上的皮膚。“哎呀這個太恐怖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冷羽和允兒不由得在心裏一笑,中年婦女實在是太敏感,起雞皮疙瘩分明是她自己把自己嚇成這樣的。
中年婦女接著說道:“這個事情說也奇怪啊,就在昨天夜裏,我還在睡夢中,仿佛一陣陰風吹進了我們這個院子,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接著我便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我聽到了一把蒼老的笑聲,他笑的很滲人,後來那把笑聲從蒼老慢慢地變成了中氣十足年輕人的笑聲,你說奇怪不奇怪,當時我差點就嚇暈了。”
中年婦女說著說著又打了個哆嗦接著道:“當時我沒敢起床查看是怎麽一回事情,但我聽到了張天的罵聲,他罵了那個狂笑的人,說他半夜三更地傻笑把他孩子吵醒了。”
冷羽和允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接著,那個那個狂笑的人突然不笑了,張天罵罵咧咧地回到自己的房子,結果…結果天一亮我就聽到她媳婦驚恐地大喊大叫,我走過去一看,張天變成了一個糟老頭,我當時差點嚇傻了,周圍地鄰居也湧了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接著就有人報警了。”中年婦女越說越驚恐,仿佛又看到了張天那副恐怖的模樣。
歐鐵輕聲說道:“大姐,別害怕,張天大哥那是急性衰老症,這樣的病電視上也播放過了,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哪知道中年婦女驚恐地搖了搖頭:“不會這麽簡單的,一定是張天得罪了那個狂笑的魔鬼差才被勾走了魂魄老死的。”
雖然這個中年大姐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不過她猜的十分有道理!
突然,中年婦女抓起歐鐵的手說道:“小夥子啊,我看你們都挺好人的才跟你們說這樣的話,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那晚的笑聲不止我自己聽到的,院子裏一些其他的租客也聽到了。等等你們就回家吧,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入夜後我也得離開村子去城裏我兒子那過夜了,這裏估計又要有怪事發生了。”
歐鐵哭笑不得,感情這個院子是你自己的啊,你這麽說就不怕人家全部搬離不租你的房子了嗎?
他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隻是認真滴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對了,大姐,村頭那輛轎車是誰的啊?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那輛車子開到溝渠裏去了。”
中年婦女也是八卦的主,聽到人家把車子開到溝渠裏麵頓時哈哈大笑,典型是個幸災樂禍的主。
“我告訴你啊,那輛車子是我院子裏的一個租客的,那是個怪老頭,租了我一間房子就一次性給我交夠一年的房租,你說他奇怪不奇怪?”
“哦?他是你這裏的租客?這麽奇怪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啊,大姐給我說說他唄。”歐鐵裝作八卦之狀問向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頓時兩眼放光地看著歐鐵,仿佛遇到了同道中人,話匣子一下子就岔開了:“李陽跟你說啊,那個老頭老有錢了,自己租了房子又不住,隻會偶爾回來住一天半天,人也挺孤獨的,沒人來看他,他自己也不愛說話,每次見到他跟他打招呼也不理睬別人,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歐鐵點了點頭:“哪間房子是他的呀?”
中年婦女隨手一指隻向了對麵的磚房笑道:“左手第三間便是,我沒騙你吧,這老頭又離開了,平時他在的時候房子才關上,不在的時候房門是打開的。你說他奇怪不奇怪?”
冷羽和允兒也是心裏一陣好奇,這老頭確實蠻奇怪的!
“大姐,他房門就這麽打開不怕別人進去偷他的東西嗎?”冷羽好奇道。
“能偷什麽,那個房子就一張破床,什麽也沒,就連被單什麽的也沒,說他有錢吧,看他家這副窮酸樣怎麽說也說不過去,說他沒錢吧,交房租的卻一次交滿一年。真是讓人想不通!”中年婦女搖著頭笑道。
歐鐵撓著頭問道:“那個?大姐我能不能過去看看他那個房子,這麽奇怪的人我也是充滿了好奇。”
“去吧去吧,不礙事的,一些小孩也經常跑到那個空房子玩耍,裏麵什麽也沒,不會有人說什麽的。更何況他今天早上就說以後不在這裏住了,那些租金也是白送我了,可能是被張天的事情給嚇著了吧!”中年婦女哈哈一笑。
聊到這,允兒連忙拿出一張照片出來,這是在警局路麵監控攝像頭截下來的老頭照片,遞給了中年婦女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