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狩獵

第七章狩獵

吳庸伸了個懶腰,一邊揉著雙腿一邊叫了聲“師傅”。

看著吳庸如此難受,解韶淡淡一笑,說:“剛開始都會這樣,等以後你習慣了,或者是體格更強壯了,自然就會好了。”

吳庸點了點頭,憨笑一聲,說:“嘿嘿,其實也沒什麽,身體雖然很酸,但精神卻非常好。”

聽到這裏,解韶滿意的點了點頭,問到:“你打坐的時候有什麽反應嗎?”

“反應?”吳庸一驚,回憶起了自己在入睡之前的感受,說:“也沒什麽,就是感覺這自然界的風比以往時候更大,更涼了些,別的到也沒什麽。”

“嗬嗬,有感應總比沒感應的好,你記住,這五朝回元與其他基礎修煉心法不同,淩駕於所有心法之上,就需要你一步一個腳印,用時間來修煉,等你到達通竅境,就可以感覺出自己的心法處於第幾重,還要多久能夠進入下一重,所以這一功法,沒有什麽捷徑可言,需要你在每一個夜裏都不間斷的去修煉。”解韶一臉嚴肅的對吳庸說到。

吳庸鄭重的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師傅,我一定會每晚都練習的。”

話畢,吳庸看了看天色,見此時已是清晨七點,便站起身來,說到:“師傅,你先等一下,我出去找點獵物。”

解韶摸了摸肚子,咧嘴一笑,說:“那好,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之後,吳庸拿著那把昨天追殺自己的那些人最後又被另一個自己反殺的人的匕首,走進了這茂密的山林中。

經過一夜大雨,道路不是很好走,才走出沒幾步,身上的衣服就被灌木叢上的雨露浸濕,但吳庸也全然不在乎這些。

此時的他,早已沉寂在家族被滅的仇恨當中,以及未來要給父親和族人們報仇的情形當中了。

吳家一直忠心耿耿效忠朝廷,他們為何是非不分殺自己全家,在這背後,一定是有什麽天大的陰謀。

或許是暗梟盟與朝廷暗中勾結殘害吳家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也說不定,但是現在,唯一能夠確認的一點的就是,自己的仇人就是這暗梟盟和開陽皇朝的皇族。

“哼,朝廷、暗梟盟,終有一日,我要將你們夷為平地,以祭我族人在天之靈。”走著走著,吳庸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來,眼中一抹殺意一閃而過,整個人看起來殺氣騰騰全然不像往日那樣怯懦。

而就在這時,吳庸忽然想起了,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不禁楞了一下,說實話,這一個身體出現兩個人他還是前所未聞的,更何況,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那長的實在是太猙獰恐怖了,外觀簡直就跟一個大怪物似的,而且還不知道這個怪物什麽時候會不會忽然吃了自己,如果真到那一天,自己豈不是還沒報仇就先給自己殺死了?

一想到這,吳庸就暗歎到:“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把身體裏那個怪物給殺死,要不然遲早有一天他會霸占我的身體。”

一個很異想天開的想法在吳庸心裏逐漸萌生,接著,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嗖的一聲,直接紮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啊!”

一瞬間兩種不同的語氣在同一張嘴裏尖叫而出,接著就聽到一個憎惡的語氣怒到:“你幹什麽?瘋了吧你?”

“啊.......好疼啊.......”

吳庸一臉委屈的拔出匕首,看著大腿上不斷流出的鮮血,好奇的說到:“你怎麽還沒死?”

“哼,廢話,我跟你一個身體,你都沒死我怎麽會死?想要我死,你就必須得死。”

“你、你也不要得意,終有一天我會找到殺死你的辦法。”

這時,另一個吳庸又冷聲說到:“你不要妄想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死了我也會死,我死了你照樣也得死。”

不一會,兩個吳庸就這麽爭吵了起來,如果這時有其他人在旁邊的話,就可以看到此時的吳庸一個人在用著兩種語氣說話,一種是神情冷漠語氣陰冷,而另一種,則是表情怯懦,語氣埋怨,就仿佛是他一個人在扮演兩個人的角色在自言自語罷了。

拿當今的話來講,那就是人格分裂,隻是與人格分裂不同的是,在吳庸另一個人格占為主體之後,他的另一個人格照樣擁有自己的思想,兩種人格還會借助同一個身體一起對話,這就是所謂的一體二魂。

不知走了多久,吳庸猛的俯下身子,在前方灌木叢之外,他看到了一頭渾身毛發漆黑,嘴裏還長著兩顆倒刺一般獠牙的野豬。

從這體型上來看,這野豬應該還處於幼年,不是一頭成年野豬。

“哈哈,今天就吃你了。”

吳庸在心裏暗暗興奮的說到,隨後腳步輕緩的向那正在四處覓食的野豬挪動了過去。

一步兩步,就在吳庸剛走出自己隱藏著的灌木叢的時候,忽然聽見“嘎巴”一聲脆響,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在無意之下踩斷了一根樹枝。

“該死!”

吳庸大感不妙,還以為出了動靜這野豬一定會嚇跑,可沒想到的是,這野豬在聽到動靜之後,順勢看了過來,當發現吳庸不但沒跑,反而在第一時間就向他撲了過來。

吳庸隻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第二秒這頭野豬就撲到了自己的眼前。

“天呐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野豬都成精了嗎?”

吳庸在心裏抱怨了一聲,情急之下,急忙向旁邊一個飛撲躲過了這一擊,使得野豬撲了個空,當野豬落地之後,調整身形再度向吳庸這邊飛撲而來。

這一次,吳庸早已有了準備,就在那野豬撲向自己的一瞬間,集中起所有的注意力雙手死死的握住了它那兩顆獠牙,不讓刺傷自己,可是吳庸還是低估了這幼年野豬的實力,一下子被它撲倒在地。

一人一豬就在這潮濕的山地之上打起滾來,不知過了多久,吳庸一咬牙,一把抽出腰間匕首,看也沒看猛的一紮,一下就紮進了那野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