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長痛不如短痛

第10章 長痛不如短痛

“別怪沒提醒啊,今兒都少惹我,殃及池魚了可別賴我。”秀秀一進宿舍,先把話撂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咕咚咕咚的把雲茹搪瓷缸子裏的水喝光。

“哎……”雲茹下意識的伸手。

“怎麽,喝你點水就心疼成這樣。”秀秀本來心情就不好,說出來的話也好聽不到哪去。

“不是,這是我控了一個宿舍的水壺才倒滿的一杯水,裏麵的水漬肯定少不了。”雲茹小聲的說到。

秀秀皺皺眉頭,下意識的摸摸喉嚨,剛想說,水怎麽還能拉嗓子。

“雲茹,我都這麽慘了,你還欺負我。”秀秀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看來這心底的情緒要上來了。

“可別隨便扣帽子,你一進屋,二話沒說就幹了,我倒是想提醒你,你不給我反應的時間啊!”雲茹趕忙解釋到。

“我都這麽難受了,你還想著和我辯論。”眼瞅著秀秀就差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雲茹看看一旁的陳萍,陳萍攤攤手,顯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秀秀,你先把情緒穩定一下,到底是怎麽了,你不是去見你對象了嗎,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這樣了,你可別嚇我們。”雲茹把凳子往秀秀的方向挪了挪,陳萍也是。

“秀秀,是不是你對象出什麽事了?”陳萍問到。

“他?他能有什麽事?好著呢,我們分了。”秀秀用手擦掉眼淚,拿起搪瓷缸子又想喝水。

哪還有水啊,剛剛雲茹不是說了,那杯帶水漬的就是宿舍最後一杯了。

“我去打水我去打水。”陳萍發現後,立馬起身,還不忘了小聲提醒雲茹開導一下秀秀。

等到陳萍出去後,宿舍裏就隻剩下秀秀和雲茹了。

“說說吧,你倆前兩天不是還很好呢,怎麽著說分就分了。”雲茹從小盒子裏拿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秀秀。

“咱們不是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我想讓他和我一起留在這兒,他非要回老家。”秀秀說到。

“人家想回家也很正常啊,咱們想留在這也是因為咱們的家在這。”雲茹典型的幫理不幫親。

“魏雲茹,你還是我姐們兒嗎,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明顯了。”秀秀說著就想嚷嚷。

“停,你再大點聲,等會整個樓道都知道你分手了。”雲茹塞秀秀嘴裏一塊糖,得虧算是把嘴給堵上了。

“你們就是因為這分的?”雲茹問到,秀秀點點頭。

“我可不想跟著他回老家,他老家比咱這落後多了。”秀秀說到。

“但是你和他能力都不差,到哪都能拚出好日子啊,你要是真心喜歡他的話,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雲茹想了想說到。

“這話也就你這沒處過對象的人說的出來,畢業後,我肯定給分配在這工作,我為什麽要把分配的工作扔了跟著他走,他要是一直對我好還行,要是他哪天變心了怎麽辦?再說我家裏肯定也不答應啊!”秀秀瞬間就冷靜下來給雲茹分析。

一時間,雲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此刻秀秀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在理,但是又感覺說不上來哪裏別扭,雲茹就這麽靜靜的聽著秀秀嘮叨。

“和你說說,我這心裏確實是舒服多了。”秀秀又吃了顆大白兔奶糖。

“那你還喜歡他嗎!”雲茹冷不丁的來了這麽一句。

“合著我剛剛的那些話白念叨了,即便是喜歡,也得認清現在的狀況,分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省的再牽扯下去,到時候彼此都難受。”秀秀說到。

“我沒這方麵的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導你,要不,我再給你拿兩塊大白兔?”雲茹指了指自己床頭的小盒子,糖都在那。

“那就別愣著了,拿啊,把你囤的那點糖都拿出來,我都這麽慘了,多吃兩塊糖總可以吧!”秀秀安排到。

得,悄無聲息的就被這丫頭訛上了,好好好,拿糖拿糖。

秀秀吃了幾塊糖之後,明顯的感覺出心情好了不少。

“那個戰士給你回信了嗎?”秀秀問到。

“沒有。”雲茹眼底的失望都快溢出來了。

“那就別等了,人家肯定是不想回了。”秀秀說到。

“沒等。”雲茹的話說出來,明顯的底氣不足。

“還嘴硬,那次咱宿舍人去拿信,你不都得添上一句,看有沒有你的。”秀秀反駁到。

“那是,那是……”雲茹還想解釋。

“行了,你也別費腦子想理由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戰士回不回信先不追究,你可就見過他一麵,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無從知曉。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你分配的工作肯定是在這兒,那個戰士萬一是外省的怎麽辦?”秀秀提醒到。

“我沒想這麽多。”雲茹回到。

“就知道你想不了這麽多,我這才提醒你呢!”秀秀把最後一塊大白兔糖吃掉。

“說你的事呢,你別老往我身上扯。”雲茹明顯的想逃避這個話題。

“行行行,不聊你的事了,反正人家戰士根本沒打算回你的信,擔心的那些事情應該也就沒有發生的前提。”秀秀分析的頭頭是道。

“嘿,說了不往我身上扯,怎麽著就又來了,不管你了。”雲茹拿上件外套就出了門。

“這是又要去操場溜圈啊!”秀秀瞅著雲茹的背影說到。

秀秀跑到雲茹床上,把盒子裏的最後兩塊糖給吃光了。

操場上,雲茹漫無目的的一圈圈的轉著,剛剛明明是在開導秀秀,怎麽到頭來,自己的情緒卻蕩到了低穀。

信已經郵遞出去快二十天了,就算是被些事情耽擱了,現在雲茹也應該收到了回信才對。

可是現在,一點音訊也沒有。

剛剛秀秀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好像說的倒是挺現實,她對那個戰士一無所知,隻是一麵之緣。

他是不是外省的?他到底喜歡什麽?他對自己有沒有意思?他為什麽一直不回信?

看來,他是委婉的拒絕了她。

裹緊外套,雲茹又圍著操場轉了兩圈,大步向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