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休書一張,絕筆起行

第九十七章 休書一張,絕筆起行

蕭逸痕走的最遲,隻因他不用回宮,無事一身輕。

“蘇國公,不是本王說,這檔子事情往重了說那是欺君啊!眼下是太子側妃被掉包,若是太子妃被這般隨意換了,你說會是如何的下場?皇上已經夠寬容蘇家的了!真不器重你,午時三刻,一家老小早就上了斷頭台,你真已經徐家能保的了你?”

“…王爺說的是…”蘇耀依舊低著頭,不敢起身聲張半分。

蕭逸痕的話真真切切都是道理,蘇耀自然也聽得明白。

蘇琉璃的死算是白死了,原本如此作為就該死無葬生之地!蘇耀如何敢去收屍?眼下連累得蘇家都要遭受滅頂之災,而這一切都是徐氏她教的好女兒!

蘇徐聯盟,這是說的好聽!若是蘇家有什麽閃失,他姓徐的必然高坐朝堂,撒手不管!

蘇落黎回了自己的定風波,這邊的一行眾人也都盡數退去。

而蘇耀則是將老祖宗扶進永樂堂後,半天沒有出來。

“耀兒啊,不是為娘說你,如今蘇家變成這樣,你當是誰的錯?是蘇落黎?”老祖宗語重心長道。

“…”

見他沒有聲響,老祖宗有些心寒:“狗急跳牆,蘇落黎再如何也不過就是個蘇家的三丫頭!沒有權勢,她如何翻出風浪的?還不是有人一心想要她死!”

“是兒子的錯,一切聽母親的安排。”蘇耀也是想的明白,從剛開始的不想蘇落黎嫁給太子,完全可以選擇旁的辦法,但他還是一心聽了徐氏的,要將蘇落黎除去。

“若是聽我的,那咱就休妻!再討一房良配,那又如何?!”

老祖宗有這個魄力,隻因她未有在朝堂上呆過。

官官相護的地方,你得罪了從前的盟友,勢必會讓整個局勢傾斜。

蘇耀沉思片刻,算準了如今與徐家間的利益關係。

留徐氏,那勢必會丟掉官位,不留徐氏那蘇徐兩家也算是緣盡了。著實叫人為難!

“耀兒啊!如今的局勢,你再這般顧左右,下一步,張氏那肚子裏的還未出世,你說!你要咱們蘇家唯一的血脈蘇成軒如何自處?你丟了官位,這不就是要成軒顏麵無光嘛!”老祖宗最看不慣蘇耀這磨嘰的勁兒,憤憤道。

“如今,你妹妹那肚子裏可是龍種!無論生個公主還是皇子,左右你都是皇伯!你還擔心個地位?”

此言說到了蘇耀的心坎裏,確實如此,隻有保住眼下的官位,才能享受之後的飛黃騰達!

“母親,兒子懂了!”

於是休書一張,絕筆起行…

徐氏這一覺睡的倒是安穩,而蘇耀卻是將她拋在了腦後的。

從寫下休書之後,他便躲在書房與各大親信聯絡。為了拉空關係,說明緣由,勢必同徐家勢不兩立的決心。

而定風波中,那個“半死不活”的蘇落黎換掉了衣裳,常常喘了口氣。

“小姐,您可嚇死奴婢了!禦醫上來看給您把脈的時候,您知道,我這全身上下都是冷汗那!”

漣漪扭動著自己的手腕,皺眉道。

雖然自己有些功夫,蘇落黎也不是什麽輕物啊!這一路抱著可真是將她的手腕扭著了。

“這還得靠他,提早給我的胳膊上存了些什麽氣什麽的。”蘇落黎指指房梁上的公孫宇,看看自己的手左右翻看。

話畢,蕭逸痕就飛了進來。

“如何?可有受傷?”有一句話便就忽略了眾人的存在,向蘇落黎問道。

公孫宇如何能罷休,直接落下,站在了蘇落黎的身邊道:“本公子的女人,自然無事!”

“你說什麽?”蕭逸痕青筋迸現,似要殺人的節奏。

果然這兩人是見麵不過三秒就會打架的主!

“好了!你們都給我滾!”蘇落黎衝著兩人一揮手。

蕭逸痕聞言蘇落黎是生氣了,不想與公孫宇計較,轉頭對蘇落黎正言。

“我是來同你說,蘇琉璃死了。”

“死了?”蘇落黎有些吃驚,按道理說這事兒應該是先打入死牢,哪裏能直接死刑的!

蕭逸痕補充道:“蕭風下手極狠,得知蘇琉璃不是你,一劍刺喉,死在了喜床上。”

雖然狠毒了徐氏母女,卻在得知蘇琉璃死的這一刻,蘇落黎的心還是顫抖了一下。

蘇琉璃這輩子該狠的人哪裏應該是她,而是她愛了一生的太子殿下才是!

為了成太子妃,蘇琉璃近乎瘋狂。卻不料,終於在美夢成真的那一刻死於非命!

那麽,到底算是成真了呢?還是破滅了呢?

“狠嗎?我倒是覺得太子作為極好!”她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去是如此說。

蕭逸痕皺眉,今日的蘇落黎完全不像他認識的那般。

“我的女人說話總是這般合我的心意。”公孫宇則是欣賞的看著她,定神自若:“麵對一個自己不愛,去又強行投懷送抱的女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殺掉又是什麽?”

“隻是有些男人,嘴上說著不愛,卻始終不會做出一個決定。”蘇落黎補充的完美。

這翻話含沙射影,讓蕭逸痕嘴角抽搐,很不好受。

“你是在吃醋嗎?”良久,他輕笑道。

蘇落黎則是一臉不以為然:“你說的是什麽話?吃誰的醋?蕭風的?王爺可真是想的太多了。”

“我也說了這話,莫非我也是吃醋了?”公孫宇自然不知蘇落黎在暗指什麽,隻是覺得蕭逸痕這個問題說的好生奇怪,也有看不得自己與蘇落黎心有靈犀。

蕭逸痕索性講憤怒強加給了公孫宇,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誰!”

他則是薄唇輕挑,吐露芬芳:“我是誰,你這個身份恐怕還沒資格知道…”

“你不是竹蕭國之人?”他突然眼眸微眯警惕萬分。

公孫宇笑道:“我的確不是竹瀟國之人,但也不是敵國的,我這麽說,王爺可否滿意?”

“我憑什麽信你!”蕭逸痕麵目陰沉,似紛紛鍾可以與眼前之人決一死戰。

公孫宇搖搖頭,折扇打開見,滿屋橫風:“因為,如今你還沒什麽值得我騙的。”

“咳咳…我說一句啊。打這兒走,出門左拐不遠有一處茶樓。裏頭三教九流琳琅滿目,您二位不介意就去那兒坐著。能聊就聊,聊不過就在場打一架。損壞了東西呢,臨走前付些銀兩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