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當麵打嗝放屁挖鼻孔的朋友

085當麵打嗝放屁挖鼻孔的朋友

巫山正在公司跟幾個屬下談事情,談到下個月號有一個重要會議。

一人翻著手機日曆隨口說:“我看看下個月號是星期幾。”

“星期二。”

巫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屬下查了一下,完全正確,吃驚地問:“巫先生,您怎麽算得這麽清楚啊?”

巫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個問題一出來,他腦子裏仿佛就直接蹦出了答案。

另一人翻了翻文件說:“然後再下一次會議得到今年的月號了,我查查是星期幾。”

巫山:“星期五。”

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現在才月初,總裁先生居然把月任意一天是禮拜幾都算得這麽精準,簡直像電腦一樣!

巫山倒並不覺得這有什麽特別:“朕瞎蒙的而已。”

“蒙得好,蒙得準,蒙得妙!”

“這蒙也是以高智商為基礎的,愛因斯坦在世,恐怕也抵不上巫先生一個腳趾頭!”

大家紛紛稱讚。

除了麻陽那種不怕死的,其餘的屬下逮著機會就猛誇老板,多說老板好話總是沒錯的,禮多人不怪。

別看總裁那張臉通常冷冰冰的,說不定聽了吹捧,心裏偷著樂呢。

這種情況,如果碰上一個昏君就糟糕了,昏君往往會被糖衣炮彈蒙蔽了雙眼,那些小人很容易通過不正當途徑獲得權力和利益。

不過巫山不一樣,屬下誇他們的,巫山還是巫山,該做的決策絕不會因為幾句諂媚的話就有所動搖,也不會因為誰拍馬屁多就把好差事交給誰。

相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貌似人緣無敵好的交際花,他反而從不委以重任。

因為巫山覺得,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個人如果花很多時間精力在討好別人上,工作方麵肯定無法全情投入,而且這種人一旦有機會攀高枝,絕對溜得比誰都快,然後把讚美的話全盤轉移給新東家。

三下五除二,最近一個月的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

從小就是學霸的巫山,在事業上也是這麽得心應手。

以前讀書時,他曾經說過一句話把大家都驚到了:“難道說,世上除了滿分還有別的分數麽?”

就是這麽一個從來沒得過分、連一個小小的比試也從沒輸過的巫山,在小白這裏首次嚐到了挫敗感。

哪怕是一個帶著玩笑成分的賭,也不可以輸!

現在離天內讓小白愛上自己的賭,隻剩下最後天了。

巫山甚至想到過,安排個假劫道兒的,在小白驚魂未定的時候,自己去英雄救美行不行?

可是那樣令人所不齒的虛偽把戲,應該是易如風的風格啊,自己這麽光明正大的漢子可做不出來!

以前對任何名媛手到擒來,現在想泡個掉人堆裏找不著的小白竟然這麽難,到底是自己跟以前不同了,還是小白跟一般的女人不同?

這時,他想起小白曾說,你睡過的女人雖多,卻從沒得到過任何人的真心。

巫山想,難道這是真的?難道朕真的經驗不足,方法不對,不配“天下第一情聖”的稱號?

於是他想到了好哥們兒夜來歡。

夜來歡出身貧寒,其貌不揚,學生時代出入騎輛“咣當咣當”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自行車。

那時他還不認識巫山,可從那時起,夜來歡的女人緣就好得不要不要的,身邊經常有分或分的美女相伴招搖過市,各個死心塌地跟著窮得叮當響的他,這是為什麽呢?

巫山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問題,因為他自己身邊都是分美女,相比之下,、分的就根本算不得美女了。

可他忘記了,以自己的身家跟夜來歡當年的身家來比,其實夜來歡比自己牛多了。

以前三人聚會時,夜來歡經常在那兒掰乎這些,巫山不屑一聽,現在實在沒轍的巫山,忽然想聽聽他的建議了。

夜來歡在電話裏驚得牙套都要掉出來了。

他最近正在整牙,因為門牙實在是太齙了。

“巫兄,你沒發燒吧?不可一世的首富居然也放下身段來請教我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你肯定是碰到你的生死劫了!回頭領來給哥們兒看看,哪家名媛這麽厲害!”

“少廢話,晚上在不在?”

“必須在,不在也得趕回來幫你渡這生死劫。來吧,今晚酒吧等你,叫月光祖也來聽聽我講課。”

夜來歡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巫山這麽引人注目的人物在他的安排和掩護下,總是可以安然坐進預留的兄弟包間,而不被記者和迷妹們注意和騷擾。

夜來歡和月光祖取笑巫山:“哎呀呀,沒想到你也有這麽一天啊!你小子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

巫山:“誰為情所困了?不過是不想輸掉這個賭而已。”

夜來歡富有深意地笑著,一臉“我都懂”的過來人的神情:“但是你咋早不找我呢?剩下天了你來找我,黃花菜都涼了呀!”

巫山:“特意給你留個顯擺的機會。剩下天都能扳回局麵,那才顯得你牛。”

夜來歡笑得氣都要斷了:“從不說別人好話的巫山,現在為了一個妞兒,竟然學會誇人了!”

“再不說,朕走了!”

“誒別走別走!要是在別人那兒,天是肯定沒戲了,但是巫山你很幸運碰上我了,估計全天下也隻有我能為你扳回局麵了。”

巫山沒急月光祖急了:“趕緊說趕緊說,有啥秘笈趕緊交待,別再擺譜了。人家巫山的譜都沒你大!”

夜來歡說:“巫山,你以前是怎麽追到那些女孩的?”

“以前哪費過這心思啊,朕往那兒一站,就一個個自動貼過來了,恨不得主動扛著朕去睡覺。”

“哈哈哈,以前我們倆羨慕死你了!”

夜來歡喝了一口黑麥啤,又花了幾秒品了品入喉後的醇香,這才不慌不忙說:“世上的女人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開放型,一種是傳統型。聽巫山的描述,這個小白屬於後者。”

巫山:“長話短說。”

夜來歡:“你急啥,我備了半天課呢,總不能兩句就講完了吧?”

月光祖倒是掏出手機,劈裏啪啦在記事本裏認真地做筆記,爭取早日擺脫總是獲贈好人卡的厄運。

“其實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需求,有的需求很貴但是很容易實現,有的需求很小但是卻很難滿足。就跟大夫看病一樣,隻要你能抓準了不同女人的需求點,然後對症下藥,保管手到擒來。”

巫山眨了眨眼,表示到目前為止還沒聽到有用的。

月光祖卻搖頭晃腦在鍵盤上敲得不亦樂乎。

忽然,夜來歡又灌了口酒說:“不講了不講了!”

月光祖:“為啥?”

“巫山條件那麽好,要是我把最後這點兒家底都教給他了,以後全天下的女人都找他去了,那我咋辦?”

巫山語驚四座:“全天下的女人都給你留著,朕就要小白這一個。”

夜來歡本來是開個玩笑,結果聽到巫山這句話後,他和月光祖的嘴都張成了字型,快不認識巫山了。

“情有獨鍾”這個詞,跟從前的巫山可是沒有一毛錢關係啊!

夜來歡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好吧,既然你這次這麽認真,兄弟我也得使出洪荒之力,說什麽幫你把她拿下!”

月光祖推了推眼鏡,再次強調:“隻有區區天啊!”

夜來歡用一個很跩的姿勢夾著煙繼續授課:“女人都需要什麽呢?大體來說就兩方麵的東西,一是有錢有權,而巫山是全天下最不缺這個的人之一。但是有錢有權,很容易得到女人的肉體,卻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心。不但不一定,甚至還會比普通人更難一些,因為吸引來的大多是愛慕金錢權貴的女人,魚龍混雜,有的沒帶心來,有的根本就沒有心。”

月光祖不住地點頭,忙著唰唰唰做筆記。

巫山沒有發話,不過聽得很認真。

“女人另一方麵的需要,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男性魅力,這個才是致命的誘惑,才是為什麽很多看上去其貌不揚、兜裏也沒幾個錢的男人,身邊跟著對他不離不棄的美女的終極解釋。”

巫山聽到這裏,眼裏掠過一絲陰霾,因為他不自覺地對號入座了,他想到了——孟君遙。

夜來歡這話,簡直就是為誇孟君遙準備的。

巫山本想掀桌子不聽了,但想到隻剩下天,確實需要外援,又耐著性子坐了下來,可不能把自己的“處女輸”給了小白。

所謂朋友,就是你有什麽缺點錯誤,他當麵給你指出來,不藏著掖著。

在夜來歡和月光祖眼裏,巫山並不是什麽高高在上萬人仰望的首富,身上也沒帶著什麽光環,他隻是個自以為是的大個子而已,有優點,也不乏一身的臭毛病,與他們生活中的其他朋友沒什麽本質不同。

他們並沒有對他唯唯諾諾,也不會昧著良心用假大空的言辭拍他馬屁、博他一笑;他們敢於拿他開玩笑、尋開心、對他動手動腳;更敢於當著他的麵打嗝放屁挖鼻孔,如在無人之境。

這些聽上去似乎很尋常,但是如果真有一個萬眾矚目、氣場無敵強大的名人站在你麵前,以上做起來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巫山最看重他們倆的也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