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你要就都給你
050你要就都給你
這個什麽“一線女星”,在國學造詣深厚的趙蓮展父母聽來,簡直跟青樓裏的頭牌沒有區別,他們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不過巫山知道,以他們的修養,是不會跟自己的父母詳述談話內容的,頂多婉轉表示倆人不合適。
巫山眼看趙家臉色難看得差不多了,便“識相”地起身告辭。
姑娘的父母雖然禮數依然周全,卻明顯沒有迎接他的時候那麽熱情了。
巫山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滿意,臨走還沒忘了“囑咐”一句:“令千金條件這麽好,天生就是進娛樂圈的料,千萬別耽誤了啊,需要幫忙跟朕說一聲。”
當著長輩的麵他還自稱朕?我們書香門第的掌上明珠,天生是進娛樂圈的料?
“送客!”
趙蓮展的父親忍無可忍,黑著臉拂袖而去。
“不必送了,朕自己走就行了。”
巫山歡天喜地地逃跑了,在花園裏無人處還拿了幾個大頂,然後迫不及待地撥個電話:“喂,現在在哪兒?”
小白翻了翻白眼,上帝啊,到底怎麽才能擺脫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朕要立刻見你。”
“沒工夫。”
“如果告訴你為什麽見你,你肯定有工夫:朕要把咱倆拍的‘小電影’盤交給你,隻此一份,沒有其它拷貝了。”
這個條件相當吸引人,小白於是果然又毫不猶豫答應了。
他每次都能成功找到促使她願意見麵的理由。
那段迫於無奈的視頻,也是小白心裏的疙瘩,而且巫山還說了,見麵地點在他們公司大廈一樓,那麽這次見麵應該很安全。
小白馬上關了那個如懶婆娘的纏腳布一樣又臭又長、比雞肋還食之無味且棄之不可惜的肥皂劇,奔赴巫氏集團總部。
此時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大廈的門沒鎖,但是空無一人。
難道不是應該有保安的嗎?
尤其這麽土豪金的地方,金燦燦的地磚敲一塊下來,都能拿去賣好多銀兩的樣子,這裏怎麽可以沒有保安?
小白哪裏知道,別的公司保安都門神似地在大門口杵著,而巫氏高大上的安保係統直接聯網警察局,有個風吹草動,警察蜀黎瞬間空降,大門自動鎖緊,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我到了,你在哪兒?你們大廈也沒個人,瘮得慌”
小白的聲音有點發顫。
其實這裏並不寂靜,大廳裏有個不小的池子,裏麵一尊乳白色雕像,是個女神手托一隻花瓶,瓶子裏的水散作千千萬萬細流,落進池中成為噴泉。
可沒有人,她還是覺得很害怕。
其實,人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嗎?
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一下,嚇得她叫了出來,自行腦補了一些靈異畫麵。
一隻大手把她拽了過來:“就這麽點兒小膽,怎麽做朕的女人?”
“呸,誰是你的女人?”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朕就已經告訴過你了。”
巫山說著,目光不自覺在她的頸間掃視著,今天沒見到那個紅豆墜子,心裏莫名喜悅。
“你怎麽跟幽靈似的,走路也不帶個響兒?”
“朕又不是大象。”
“不好笑!”小白一伸手,“東西呢?”
“跟朕去辦公室拿。”
小白一哆嗦:“什麽?那種東西你竟然放在辦公室裏?!”
“難道你希望朕隨身帶著?”
小白被噎得接不上話:“行行行,那趕緊吧。”
還好是去辦公室,在她心目中,那是做正經八百事情的地方。
電梯間一樣極盡奢華,腳下也不知道是鑲嵌的什麽東西,一閃一閃跟鑽石似的。
小白忽然想到了興隆商業街那裏的流浪漢,普遍有個一米寬安身的地方就不錯了。
都是人,為什麽命運差別這麽大?
穿過鋪著暗紅色地毯的走廊,終於來到了氣派的總裁辦公室,不用鑰匙開門,刷臉進入,看得小白一愣一愣的。
總裁辦的門在背後自動關上,小白一驚,趕忙去拉,竟然拉不開,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前幾天的遭遇還曆曆在目。
“不關門不行嗎?反正又沒別人。”
“關上門才能給你安全感。”
“關上門,跟惡魔共處一室能有安全感?”
巫山的嘴角露出一個不對稱的弧度:“你別說,朕還真挺喜歡你叫朕惡魔的,還有你勇於思考和對抗的精神。不過,其實你膽子超小,厲害的時候也隻是做做樣子裝老虎而已,朕說得對麽?”
小白:“”
巫山邊說邊把外套脫下,往老板椅裏一扔,襯衫扣子解開兩顆。
根據小白以往的經驗,他一解扣子準沒好事,後邊多半還會解皮帶。
“你要幹什麽?”
“熱,不行麽?”
“哦,嚇我一跳。盤呢?”
“在這兒。”
巨大的液晶屏上,從的公司變成了《泰坦尼克號》電影,傑克正從後麵摟著張開雙臂的羅斯的腰,並在她頸間留下深情一吻。
小白麵紅耳赤:“別開玩笑了,快點給我啊!”
巫山欣賞著她漲得通紅的臉蛋,明豔動人,果然比趙蓮展的毫無性格有味道多了。
“這麽心急幹什麽,你要,朕就都給你。”
後知後覺的小白剛聽出這話不對頭,他熾熱的唇已經遞了過來。
天知道剛才在趙府中,巫山滿腦子想的都是小白,真是一道爽口的清粥小菜——太好了,欲望又回來了,謝天謝地,朕的身心還正常!
小白嚇得花容失色:“你這個神經病幹什麽啊?這裏可是辦公室!”
“辦公室又如何?沒人的時候跟臥室有何分別?”
“你你你的保保保鏢呢?”
“放心,他不在。”
“難道他不在你就可以”
話沒說完,巫山就輕而易舉把拚命掙紮的小白抱到了巨大的辦公桌上。
這張紅木大桌,鋪過價值上億的合同,卻還從來沒有鋪過女人的秀發。
小白驚恐地瞪大眼睛,麵前是一副世間最完美的皮囊,他有著難以捉摸的深邃眸光,一旦與之對望,仿佛“咻”一下被吸入了黑洞,莫名倉惶,莫名心慌。
推他的手落在他腰間那精雕細琢的肌肉上,小白頭腦忽然一片空白,一時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推開麵前這個惡魔,還是反而想要抱緊他。
巫山卻是越來越有感覺,消失多時的欲望終於卷土重來,以前交往過的萬千女人,都比不上這一個不識時務且討厭自己的小白!
人的感情就是這麽奇怪。
巫山伏在小白耳邊,用極富磁性的嗓音說:“是你教給朕的,‘在人之上,把別人當人’,朕現在,就在你之上”
小白的意識經過頑強掙紮,終於還是回到了崗位上,她可不想在人家的辦公室上演一出限製級劇目,更不想當惡魔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如果相愛,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跟惡魔相愛?
不存在的。
“你語文學得不好吧,我說的‘在人之上’,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唔”
“那就讓你在朕之上好了,反正朕很中意你,自從遇見你,一切繁華都成為背景,朕的眼裏隻有你”
小白從來沒想過,惡魔會附在自己耳邊極盡溫柔地說出這樣的話,簡直都不像他了。
可是她知道,這種人說的話不一定發自內心;就算此刻發自內心,也不代表以後都發自內心;而且他今天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明天就可以對別人說,更說不定,已經對千千萬萬的女子說過
幸好巫山沒有急著解皮帶,他好像更享受手指和唇齒運動,尤其手指在她空白的玉頸處流連許久,仿佛在向送給小白那條紅豆墜子的不知名的男人宣戰——這片領地是朕的了!
“你你你想聽我吹口琴嗎?”
正在巫山欲火焚身而自己用盡力氣也無法逃脫的時候,小白急中生智,脆生生且不合時宜地冒出了這麽一句。
巫山反應了半天,站起身來:“,吹給朕聽。”
小白成功得以脫身,整理好衣服,從包裏取出一隻小巧的刺繡布袋,裏麵抽出一隻銀色的小口琴來。
這東西不占地方,還能排憂解悶,所以小白常常會放在包裏隨身帶著。
她躲到離他遠遠的沙發旁邊吹了起來,不知是什麽曲子,但是婉轉,綿長,悠揚,似乎帶幾分哀怨,十分打動人心。
巫山一動不動聆聽的時候,整個人就像尊雕像,適合放博物館裏收藏那種。
一曲畢,不會誇人的巫山問:“什麽時候學的?”
“年前開始跟一個朋友學的。”
想到孟君遙,小白的麵色沉了沉,要是他知道自己跟首富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該對自己有多麽失望!
本來情商感人的巫山,不知怎麽突然靈光了一回,黑著臉問:“是送你紅豆墜子那個朋友吧?”
小白手裏的口琴差點掉地上。
這個細節,沒有逃脫閱人無數的巫山的眸光:“他叫什麽名字?”
小白汗流遍體:“你你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隻是好奇你喜歡的男人什麽樣,朕又不會殺了他。本來,朕還以為你喜歡易如風那樣的娘娘腔呢。”
小白頭腦一片混亂,唯一記得的是,不要提孟君遙!絕不能讓惡魔知道他的任何事,不能給他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