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隻差一個請勿投食的牌子
368 隻差一個請勿投食的牌子
巫山:“要是你不喜歡這樣也行,那我找一個人送你去。”
白雲暖:“好啊好啊,一個人就夠了。”
巫山大手一揮,一排蛤蟆鏡全部退下,隻剩他倆在車前。
白雲暖左顧右盼,看看時間,上班都快遲到了,怎麽也不見他打電話催催要找的人?
巫山埋頭拉開車門。
白雲暖:“人呢,你不是要給我找個人?”
巫山一勾嘴角:“我不是人呐?”
白雲暖:“你?你送我?”
巫山梗著脖子:“我送我媳婦兒上班不是天經地義的麽?”
白雲暖:“算了算了,你比我還忙。再說你去更得引起圍觀了,你到我們單位,跟熊貓出現在我們單位引起的轟動效果是一樣一樣的,就差個‘請勿投食’的牌子而已。”
巫山一勾嘴角。這小嬌妻的發散性思維是他唯一自歎不如的地方,虧她能把自己錚錚鐵骨一漢子跟國寶劃上等號。
但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妥協為車上保鏢數量減為3人,車子把她送到離單位不遠處停下,再讓秋林護送她去上班,並且24小時陪同。
保鏢這個工種,上班時間不定,沒有休息日,沒有節假日,更沒有自己的私生活,也不允許談戀愛。
女保鏢最多可以工作到30歲,男保鏢可以幹得略久一些。
秋林現年25歲,也就是說,還有5年,卸任之後才能談戀愛,過屬於自己的生活,除非她提前離開這一行。
廣寒鎖曾經沮喪地想,自己至少還得再等5年,才可能對秋林表白,不過好在這5年間還可以看見她,隻是不得不把感情隱藏在心底,而且還不能讓感情影響了工作,這算不算痛並快樂著?可也比光痛好,知足吧......
“阿裏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裏山的少年壯如山誒/高山長青澗水長藍/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碧水長圍著青山轉/啊啊啊誒誒誒......”
腳步輕快哼著小曲兒的老夫人難得一見,搞定了大兒子的終身大事讓她心情非常好。
她很喜歡這首歌,以前年輕時是把姑娘和少年腦補成自己跟天行。“巫山”這名字也是從這首歌裏來的。男孩子嘛,就該偉岸得像山一樣。
雖然次子不幸身材沒出落成山之偉岸,但至少人家胸懷寬廣得像海,那也不錯呀。
家丁們一口一個“恭喜老夫人”,讓沈長歌心花怒放,前一陣因麻陽受傷還有塔羅珠導致的陰霾徹底一掃而光。
想起今晨,小兩口來給自己和天行請安,是甜甜蜜蜜牽著手來的。兩個人都是一頭烏發,一件白襯衫,一臉的笑容,清水芙蓉般清清爽爽,多麽般配,多麽養眼!
小白知書達理十分懂規矩,雖然嘴不是很甜,不會說那些討人喜歡的話,但做起事來都是實打實的,不會虛浮地飄著。相處越久,就越喜歡她這種個性。
有數據分析表明,在本國離婚家庭中,47%的離異是由於婆媳矛盾造成的,婆媳矛盾已經成為了整個社會的現象級困擾。
但沈長歌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她自信把小白視若己出;而小白也不是那麽多事兒的人,萬一有什麽問題,好好溝通就行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午飯的時候是家丁老文負責餐廳的安排,她過來跟沈長歌搭話:“老夫人,看您心情可真不錯,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沈長歌:“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他們都忙去了,剩我一個人,你坐下陪我一起吃午飯吧。”
巫天行也找他的棋友過招去了,他這個愛好沈長歌還是很支持的。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她覺得棋盤上興許也有這些,要不天行怎麽能對著它瞅一天呢?
偌大的餐廳,偌大的餐桌,雖然富麗堂皇,雖然豐盛美味,但一個人用餐還是顯得孤零零的。
家丁老文在巫氏大宅裏資曆很深,巫天行、巫山、巫海他們不在的時候,她就不用那麽拘謹,於是遵命坐下陪沈長歌共進午餐,不過她當然很知趣地不會真地胡吃海塞,隻是點到為止,關鍵字是“陪”。
老文小心翼翼地挑起話頭:“大少爺今天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吃晚飯,公司那麽多事,他又那麽多天沒去上班了,一定很忙吧。”
沈長歌:“是啊,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就是辛苦麻陽了。”
雖然不再跟麻陽學書法,但總算不像被“塔羅珠”鬧得雞飛狗跳時關係那麽緊張了。其實沈長歌十分關心他,但是又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
老文裝做隨意地提起:“我聽說今天早上出門前,少夫人鬧著讓大少爺親自送她去上班。都已經有5個保鏢了,保姆車裏差點坐不下呢。”
說完飛快地瞥了一眼沈長歌的臉色。
沈長歌顯然沒有get到老文的用意,笑著表示理解:“是哦,小兩口新婚,牛皮糖似的恨不得時時刻刻膩在一起,上個班要一整天見不到呢,難免難舍難分嘛。”
老文垂下眼瞼望著自己麵前的湯附和道:“是啊是啊,也可以理解,隻是希望大少爺不要影響工作才好,那樣少夫人罪過就大嘍。”
沈長歌依舊沒“抓住重點”,她不無驕傲地說:“大山這孩子就這點好,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很拎得清的,一定不會影響工作。”
老文:“那就好那就好,大少爺是做大事的人......老夫人,這湯涼不涼,我給您重新盛一碗?”
沈長歌:“不用了,還熱乎著呢。”
老文謹慎地說:“對了,我還聽說,昨天有一個女孩子因為大少爺結婚而自殺未遂,幸好搶救回來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沈長歌大驚:“還有這種事?真是造孽呀。”
老文:“是啊,大少爺的魅力太大了!其實社會上這種事也時有發生,您知道那個邁克爾·傑克遜吧?他死的時候,有12個粉絲受不了自殺呢!”
沈長歌:“那麽多啊?那個什麽傑克遜是誰呀?”
老文:“哦,就是那個經常黑西裝配9分褲和白襪子、太空舞步,唱起歌來鬼哭狼嚎的,站在舞台上3分鍾一動不動,下麵的歌迷還能一直尖叫哭喊接連暈倒的那個......”
沈長歌好像想起來了又好像沒想起來:“還有這樣的人?老文,你知道得還真多啊。”
老文:“嗐,都是跟他們年輕人學的。這段時間是大喜的日子,本來我不應該跟您提剛才那些不愉快的,不過我是真心希望巫氏好,才覺得必須要跟您提一下的。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眼紅少夫人這個位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因為大少爺名草有主而肝腸寸斷,少夫人可不能做得太張揚了,要是再有人被少夫人刺激得鬧自殺,您說說算誰的責任?”
沈長歌聽著好像哪裏不太對,這些怎麽稀裏糊塗就都成了小白的責任呢?不過她覺得自己已經完美get到了老文對巫氏的關心:“好的,我會提醒她注意的。對了,令愛是在哪個公司工作來著?”
老文隨口回答:“哦,是一家不怎麽出名的小公司。”
沈長歌一愣:“上次好像聽你說,進了理想的大公司嘛?”
老文眼神閃爍,因為說錯話而麵色微微一囧:“大概是老夫人記錯了。”
沈長歌馬上釋懷:“哦,那也有可能,我這兩年記性是不太好了,別在意啊老文。”
老文:“哪兒的話?老夫人要操持這麽一大家子,還記掛著我們這些家丁的家事,誰家有個紅白喜事,誰家孩子考學了,畢業了,找工作了,您都這麽關心,實在難為您了。”
沈長歌被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明明是你們大家在幫著操持這個家,我這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都沒出什麽力嘛。”
老文:“話不能這麽說。就像領兵打仗,將軍不一定親自上陣,卻是一個部隊不可或缺的靈魂啊。”
沈長歌讓讓她恭維得更加不好意思。
老文:“再說,您享受這些也是應該的,您自己家庭出身那麽好,還願意放下名媛的架子,多年來幫著老爺打理這個家,打理巫氏的事業,勞心勞力還少嗎?又不像現在的小姑娘,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會也沒關係,隻要嫁得好,就可以一勞永逸飛上枝頭當少奶奶嘍......”
沈長歌怎麽聽怎麽覺得可以代入小白,但趕上她心情好沒當回事,也沒認為老文話裏有話。
倒是老文心中深感老夫人智商不夠,話都說得這麽清楚了還聽不明白,巫氏要是老夫人當家,早該玩兒完了。
彼時,老文的女兒回家跟老媽說,今天有個人聯係自己,說可以讓剛畢業、找工作四處碰壁的自己成功應聘到易氏,起薪很高。
老文吃驚地問:“你在學校成績一直一般般,其它也沒啥可圈可點之處,我本來以為你找個幾個人的小公司,一個月有個千把塊起步就不錯了,那人憑啥讓你進易氏?肯定是有條件的吧?”
她女兒說:“人家不告訴我,說要直接跟老媽你談,我把你手機號給人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