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ABCD壁咚殺

260 ABCD壁咚殺

剛剛鍍了金回來的小白,順利進入複試。也就是說如果今天仍舊表現出色的話,就可以拿下這份薪水不菲的工作了!

進入等候室一看,艾瑪,烏央烏央的,怎麽複試還有那麽多人呀!

而且各個打扮得比她光鮮。

再一打聽,別人的履曆都比自己的漂亮,很多是國外名校回來的。

小白有點兒沒底氣。

可是轉念一想,學曆高不代表能力強啊,能力強不代表臨場發揮一定比自己好啊。自己一無所有,也就不怕失去,隻要盡力表現到最好就無憾了。

這樣一想,心裏踏實了許多。

等待的工夫,小白去了趟洗手間,看到走廊的窗邊擺著許多花盆,裏裏外外擺了好幾層。

其中最外麵一個花盆裂成了兩半,還繼續擺在那裏當裝飾。

她一想,那碎了的花盆邊角還挺鋒利的,別回頭把小孩子的手劃了。可是自己又沒權利扔掉,再說少一個就不整齊了,也不好看。

她略一思索,便多管閑事地把那花盆跟最裏麵的盆換了個位置,吭哧吭哧踮著腳尖推到了小孩子一般夠不到的地方,然後整理好,盡量讓花盆們看起來保持隊形。

盡管自己將來在這裏工作的幾率不大,但能夠為孩子們做一件好事,她也是滿足和開心的。

複試很順利,但是考完了不許走,全在那兒等著最後通知結果。

巫山來電:“在哪兒呢?”

小白捂著手機小聲回答:“在等麵試結果。”

巫山:“考得怎麽樣?”

小白:“還行,但是對手太強勁啊,估計戲不大。”

巫山心想,沒戲正好,別找工作了,我養你得了,但是這話他不敢說。說了,這喜歡自己折騰事業的女人肯定不高興。讓她先折騰吧,她高興就好,反正該做的事情自己都做了。

“不說了啊,叫我們集合了!”

小白匆匆收起手機,等待麵試老師的“判決”。

15分鍾後,白雲暖雲山霧罩地走出了那個房間,還沒咂麽過來是怎麽回事兒:“我我我明明是來應聘普通老師的,怎麽不但從一群海歸精英裏脫穎而出,還當上了教導主任呢?”

就在剛才,招聘負責人對候選人說:“除了考察專業能力之外,對老師素質和修養的考察也是我們很重視的。外麵這條走廊裏擺了很多花盆,非常顯眼,大家來的時候或者去洗手間的時候,相信每個人都看到了。其中最外一排中間有個花盆是裂開的,邊角十分鋒利,也很顯眼,那是我們特地安排的考試內容之一。上麵有一個攝像頭專門對準了那裏,考驗各位的反應。”

大家恍然大悟,懊悔不已,那個破花盆都看見了,當時要是自己不犯懶,伸一下小手該多好?

招聘負責人繼續說:

“每個人走來走去都看到了,但是最後,隻有白雲暖老師一個人真正付諸了行動。大家都很忙,她找不到閑著的工作人員來幫忙,自己又沒有權利處理掉壞的,為了不破環花盆隊伍的整齊性,她很機智地把破碎的花盆換到最裏麵去了,事後通知了我們這裏的老師,說擔心劃到小朋友的手。這樣的處理方式幾乎是完美的。而這樣無時無刻不關注少兒安全的人,這樣細心且有愛心、有責任心的人,才是我們機構真正需要的人才。我們看過她的履曆,決定不僅要聘請白雲暖女士,還要聘請她當教導主任。”

坐到簽字筆和合同麵前,小白還是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就算掉了,她也沒想好要不要去接,沒這金剛鑽,怎麽攬這瓷器活兒呢?

“可是我並沒有管理經驗。”

招聘負責人:“沒關係,比經驗更重要的是愛心和責任心,你現在,還多需要多一點自信心。”

這是一個誘人的機會,一個有吸引力的平台。

招聘負責人看她已動心,又添了一句:“白老師,既然出來找工作,相信你一定看重和需要我們這裏的高薪和經驗,而我們,也同樣需要你。”

這句話打動了小白,她還年輕,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好,我願意試試,我會竭盡全力!”

就這樣,小白意外地簽下了一份薪水遠遠超過她預期的工作合同,當然,責任也超過她的預期。

教導主任除了管理這家機構之外,每周也會親自教幾堂芭蕾課,而且絕對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將來跳槽神馬的,是個有力的砝碼。

當小白把這個好消息跟巫山分享的時候,他卻一點也不意外,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似的。

她有點失望:“你好像不怎麽高興啊?”

巫山:“誰說的?”

小白:“高興要笑啊,像這樣。”

她用手把他臉上的肉從下巴往兩側上方推,企圖幫他擠出一個笑容。

巫山:“我一向麵癱,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明明看你笑過啊,”小白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緊張地問,“我得到這份工作,不會跟你有關係吧?”

巫山:“沒有。”

小白:“那你為什麽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一點都不意外?”

巫山:“有什麽可意外的?你的能力和責任心在那兒放著呢,恨不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為了國家利益不惜改變首富情商的人,肯定能把教育機構打理好,我對你有信心。”

現在巫山說話的藝術提高的不是一點半點兒。

小白聽了果然很開心,姑且把這些話都當表揚吧:“你對我有信心,那我就更有信心啦,我準備摩拳擦掌大幹一場啦!”

巫山長臂一伸,一網不撈魚把她撈了過來,也不知是真歎氣還是鬧著玩兒:“唉,我的女人,真不想跟一幫小屁孩兒分享。”

小梨渦掛在小白嘴角:“人家小屁孩兒才不稀罕跟你分享呢,一下課就各娃找各媽去了,誰理我呀。”

巫山:“那我理。記得別搞得太忙,每天要留出足夠時間給我,不然我會找你們領導算賬。”

小白又笑:“剛一入職要學的東西那麽多,肯定有點忙,不過我不會忘記你噠。”

巫山:“不忙的時候記得發個麽麽噠過來。”

他麵無表情說這種話的時候,實在有種別樣的萌,就像一個禁欲係的神仙語出驚人地說“跟我滾床單吧”。

有事業,有愛情,小白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她想,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可是沒幸福多久......

第二天,她就氣呼呼地打電話給巫山:“你不是說,‘馳思’跟你沒關係嗎?”

巫山:“我今天很忙,一直到晚上10點才有空,到時再打給你。”

掛了。

他可以很忙,卻不許自己很忙,哼。

於是,小白死等到22點,巫山在湖邊老地方“接見”了她。

小白帶著被欺騙的委屈開門見山:“你不是說‘馳思’跟你沒關係嗎?結果鬧了半天,它居然是巫氏投資的!所以,什麽被錄取,什麽升職為教導主任,我又是沾了你的光對不對?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做我自己?”

原來,新入職的自然要了解機構曆史,翻看機構資料。小白無意中看到工商注冊文件,發現這竟然是由巫氏投資的一家教育機構!

這麽重要的細節,巫山竟然沒有告訴自己!她以為自己又是憑借巫山的關係才進去的。

小白跟月光祖一樣,生怕沾了巫山的光,就怕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像他倆這樣的人,現在幾乎已經絕版了!

“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一般是這樣的——能借的光,必須一定務必借;不能借的光,創造條件也要借;必要的時候,把別人踩在腳下,直接把別人的光環搶過來扣自己腦袋上也在所不惜,以後就再也不用借了!

據說霸道總裁“壁咚殺”分好幾種,有什麽A甜蜜羞澀雙手咚,B有點怕怕高壓咚,C超近距離肘部咚,D憂鬱酷帥單身咚等等。

看著重又恢複嗆口小辣椒模樣的小白,巫山毫不猶豫選擇了C,把她“咚”到了湖邊一棵大樹上,讓她毫無退路。

這是他們幽會的根據地,地形巫山早都考察過千百回了,這棵百年老樹無數次見證了他們兩人的卿卿我我,柔情蜜意,早都見怪不怪了。

肘部咚是最讓人麵紅心跳的招式,能瞬間讓彼此距離縮短到幾厘米,而且特別適合他們這種身高差比較大的。

巫山俯下身,鼻尖貼著小白的唇:“你就這麽不想沾我的光,就這麽想跟我劃清界限,嗯?”

小白感受著他強大的氣息,堅持說出心底的話:“對,因為我不想別人說我是寄生蟲。”

巫山:“別人說什麽,就這麽重要?”

小白:“在有些問題上是的,比如寄生蟲問題。我不是妄圖蓋過你的光芒,而是希望自己也能成為一個小小的發光體,憑我的能力照亮一小塊地方。”

小學之前,小白不當寄生蟲的觀念還沒有那麽強。那時她有幸福的家,有對她嗬護備至的爸爸媽媽,有鞍前馬後伺候著的一眾家丁,沒吃過一點兒苦。

後來家庭變故,一夜之間,她什麽都沒有了,按理說能平平安安活到這麽大本來已經很不錯了。

為了福利院甚至犧牲了自己家庭的馮院長,不厭其煩教導他們這些很容易自暴自棄的孤兒,要自強,要自食其力,不做社會的寄生蟲。

所以小白才這麽渴望有一技之長,所以她才不像很多別的女人一樣,覺得如果能嫁給首富就萬事大吉了,後半輩子盡享榮華,還上個啥班呀?

而且跟巫山走得越近,她就越想憑自己的努力往高處爬,渴望做出點成就來,而不是等著嫁給他之後當公主,依附他的權財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