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生情測試

250 生情測試

春泥聽了心潮澎湃,默默為牛大師隔空點了32個隨便多少次方的讚。

這大師簡直神了呀!看來華夏傳統文化的精髓放到今天還是很有價值的!

真沒想到,自己的生活和心情竟然因為一顆小小的朱砂痣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是早點想到去找牛大師該多好,就算這痣點得滿臉都是她都幹!

春泥脈脈含情地微笑著說:“沒關係,如風,隻要你開心就好,你怎麽罵我,我都不會生氣的。”

易如風微笑,心裏卻在想,真是軟骨頭!要不是看你這秘書幹得越來越得心應手,換人還得重新適應;要不是我需要你這個沒背景的女人當性取向的擋箭牌,我早就換掉你了!

小白因為不舍這份多年患難與共的友誼,也曾經嚐試聯係過春泥幾次,可春泥不知是還在生氣,又或是覺得沒臉見她,總之一直沒有聯係。

春泥想,現在聯係也沒用,等我跟如風相親相愛的時候,再聯係小白不遲。那時候,她也會支持我的選擇的。這一天就快要來了!

眼看到了點上朱砂後的第6天,春泥因為太激動、太期待成果,所以那天上班有些心神不寧,竟然有一次把口紅當筆,差點兒寫在文件上。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她提醒著自己,“期待的結果就要來臨了!”

午飯後,易如風果然叫春泥去自己的辦公室。

春泥激動不已,覺得一定是驗收成果的時間到了!

他會跟自己說什麽甜蜜的話呢?該不會向我求婚吧?

哎呀,也沒做好心理準備......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已經很仙了的裙子,“今天應該再穿漂亮一點的。如果他跟我求婚,我已經表現成什麽樣比較好呢?對了,等我們真正走向婚姻殿堂的時候,我一定要給牛大師包個大大大紅包......”

春泥歡天喜地地來到總裁辦公室,卻萬萬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是易如風黑著的一張臉。

他把門一關,粗暴地扔給她一張合同,厲聲責問:“宋春泥,這份合同你仔細檢查過嗎?8000萬,你老人家敲成了800萬,一個0之差,7千多萬沒了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天上班?竟然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逐漸冷靜下來的春泥,慌忙撿起合同查看,果不其然,自己因為馬虎而犯下了嚴重的錯誤!

易如風“啪”地一拍桌子:“虧得常勝發現不對頭,及時攔了下來,這要是發到客戶那裏,責任你擔得起嗎?!”

平時看似溫文而雅的易如風很少發這麽大脾氣,春泥被嚇壞了,可是這個時候,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牛大師。

大師救救我,大師快顯靈!

真希望大師能像菩薩一樣穿牆而入,漂浮在空中,於無聲無形中改變現狀。

可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熱烈盼望的牛大師,這個時候正在家裏愉快地數錢玩呢。

春泥連連道歉,但易如風冷著臉吼她:“要是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這像是對女朋友說話的態度嗎?!

接著,易如風不再理她,厭惡地揮手讓她出去思過,似乎連看都不願再看她一眼。

絕望的春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憤怒——6天期限已經到了,難道這就是自己要的結果嗎?!

她再也無心工作,下班之後,立刻怒氣衝衝地奔赴那個茶樓,想找大師要個說法。

結果在茶樓上班的南方小姑娘一句話,讓春泥徹底懵了——“牛大思?對不起,偶們擇裏沒有擇個人。”

春泥:“怎麽可能?我6天前在這裏跟他喝過茶的,大概有這麽高,麵相很有福的。”

茶樓的小姑娘頻頻搖頭:“偶們的擦客來自天南海北,來去匆匆,偶真地不知道你要找的四哪一位。”

春泥:“可他不是這間茶樓的老板嗎?”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開什麽玩笑?我才是這茶樓如假包換的老板,我姓王,長那麽大就沒改過姓,要是改過,我就把‘王’字倒過來寫!”

春泥看著茶樓真正的老板:“你的意思是......”

愣了半天,她才慌忙掏出手機信聯係大師:“牛大師你在哪?我現在想見你。”

自動收到一條回複:“消息無法發送,對方已將你拉入黑名單。”

春泥一下子跌坐在茶樓門外的台階上.....

巫氏大宅裏的氣氛很微妙。

沈長歌跟巫天行夫妻關係緊張;巫山卻很實在地說,媽你盡管去看望麻陽好了,別聽別人瞎說;而巫天行吹胡子瞪眼,雖然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白了——你要是敢去,以後就別再回這個家!

沈長歌是個比較傳統的女性,一切以丈夫和家庭為重,所以還是沒有去,但有時會往醫院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麻陽的恢複情況。

這天,巫山上班之前照例去跟母上大人請安。

父親巫天行手裏拎了個精致的抽拉口的小袋子過來,出乎意料看起來心情不錯:“你們看看,我找出來一樣什麽寶貝。”

此言一出,果然成功吸引了老婆兒子的目光。

巫天行不慌不忙坐下,把袋子裏的東西小心翼翼倒在手上,舉起手掌展示他們看。

那是一顆直徑約4厘米長的無色珠子,但由於陽光的折射,上麵似乎又閃著深不可測的七彩幽光。

不知是什麽材質的,遠看像水晶,摸起來呢又像象牙,上麵還有許多層層疊疊鏤空的雕刻,風格粗狂,花紋和符號詭異,充滿濃濃的異域風情。

沈長歌問:“這是什麽?”

“這是我當年到南美出差時,從一個吉卜賽人手裏買下的‘塔羅珠’,用於讀心,”巫天行看了妻子一眼,神秘兮兮地說,“可以測試兩個人之間有沒有——生,情。”

“生情”這兩個字,近來在這個家裏顯得格外敏感,巫天行說時候,還一字一頓使之特別加重。

沈長歌的臉色變了變,有種不詳的預感。

“當年那個吉普賽人跟我說了,將這顆塔羅珠放於透明玻璃杯裏,倒上無色清水,然後,一男一女兩個測試的人,同時將手指放進白水裏。如果男的對女的有情愫,清水很快會轉為藍色;如果女的對男的有情愫,清水會很快轉為桃紅色。如果彼此互生情愫,那麽,”巫天行說著說著,富有深意地看了妻子一眼,“轉為紫色。”

巫山在旁邊聽著,不屑地勾起了嘴角,沒太給父親麵子。

巫山這一代,是從小玩著高科技玩具長大的,是天天跟國際頂尖科技打交道的人,對這些迷信的玩意兒不屑一顧,覺得簡直是無稽之談。

自己的父親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還管理了巫氏那麽多年,怎麽老了老了反倒信起這些不靠譜的玩意兒來了?

沈長歌當然明白,丈夫是要用這珠子去測試自己跟麻陽到底有沒有產生感情,且不說這方法是否靈驗,至少是很傷自尊的:“天行,難道你非要靠測試才肯相信我?”

巫天行目光如炬:“既然心中坦蕩蕩,就更應該什麽測試都不怕才對。”

沈長歌雖然也不信這套聽上去很玄的說辭,但心中各種遲疑、忐忑、不舒服。

巫天行說:“吉普賽人的占卜很厲害的,不信,你跟我先做個測試好了。”

雖然巫山和沈長歌都很反對這種夫妻之間還要測試對方的方式,但巫天行堅持叫人拿來了一個透明玻璃杯。

巫山隻能用不捧場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反正他也不信那個結果,並且沒有什麽好奇心:“你們玩遊戲吧,我去公司了。”

巫天行:“臭小子,你走你的,反正也沒你事。”

巫天行關好門,把塔羅珠輕輕放進玻璃杯裏。然後拿起桌上一個專門用來盛飲用純淨水的青花瓷缸子,往杯子裏倒了約2/3的水。

經過光線的折射,安安靜靜沉在杯底的塔羅珠,看上去更加神秘莫測了。

巫天行讓沈長歌坐到對麵:“我喊一二三,你跟我一起把食指放進水裏啊,男左女右,我左手,你右手。”

沈長歌:“天行,別這樣好不好?”

“怕什麽,你就當陪我做個遊戲好了,”巫天行的語氣不容商量,“準備好,一,二,三!”

兩個人同時把手指放進了水中。

奇跡發生了——

隻見杯子裏的清水,竟真的起了絲絲縷縷的神秘藍煙!

可是粉色沒有動靜。

沈長歌驚呆了。

大約10秒鍾之後,整杯水呈一絲不苟的藍色,卻沒有一絲桃紅!

沈長歌:“啊?怎麽會這樣?”

本來覺得這珠子不可能有那麽神奇的她,嚇得趕緊把手指抽了出來。

巫天行也隨後把手指拿了出來,盯著夫人,沒有說話,但是質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質疑的當然不僅僅是水的色澤,而是“原來你早就對我沒有感情了,是不是?”

但這不是真的。

從青春年少到風韻猶存,沈長歌知道自己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天行一人!

雖然已經走過了好幾個七年之癢,愛情漸漸轉化為了親情,但她對他的感情卻從來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