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敢不敢說這4個字?
248 敢不敢說這4個字?
正在這時,收到一個號碼未知的電話,巫山警覺地關好門:“喂?”
這回對方並不是電子聲音:“巫山嗎?”
巫山:“哪位?”
對方壓低嗓音說:“別管我是誰,限你5分鍾之內一個人去公司停車場後門,記住,就你自己,不許帶保鏢,否則......”
“知道了!”
巫山還未聽完條件就掛了電話,飛也似地衝進下一秒就要關門的電梯。
出入的同事們紛紛奇怪——巫先生這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啊?難不成是總裁辦的馬桶堵了?
僅僅1分43秒後,巫山就獨自現身在巫氏總部大廈停車場的後門,並且他真的叫保鏢廣寒鎖別跟著。
可是放眼望去,四下無人。
觀察了片刻地形,巫山從一輛車玻璃上倒映出的影子裏看出了端倪,衝那邊喊了句:“出來吧!”
“嘻嘻嘻,”旁邊那輛車子後麵藏著的腦袋瓜蠕動了幾下,小白站直身子蹦了出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嗒嗒~~是我,很意外吧?”
巫山一勾嘴角,順勢摟住她的腰:“意外什麽?早就知道是你了。”
小白驚訝極了:“啊?你早就知道啦?難道我就那麽沒有表演才華嗎?”
巫山眼裏流動著笑意:“你見過哪個綁匪是捏著鼻子打電話的?哪個綁匪第一件事不是提贖金?”
小白:“哎呀呀,我這不是沒經驗嘛,行,下次我一開口就提贖金哈哈。”
巫山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還敢有下次,嗯?”
原來,剛才是小白在街對麵的公用電話逗巫山玩的,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然而,其實日益加重的思念而非“贖金”,才是讓巫山一秒都不耽誤就從高樓裏俯衝下來的真正原因:“大白天的,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小白:“瞧你說的,我又不是鬼魂兒,大白天的為啥不能回來?”
巫山:“我是說,今天怎麽不上課?”
“我學完了呀,拿到證書了。嫌半年太短是嗎?”小白佯裝轉身要走,“要不我再去個兩三年?”
“不準奏!”巫山一把拉住她,急得音兒都變了,正好順坡下驢,“朕不準奏,你也不準走!”
小白假裝不高興,轉過身:“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憑什麽命令我?”
巫山的語氣徹底軟了下來,帶著懇求的口吻說:“留在我身邊好嗎?我需要你。”
別小看後4個字,這可是巫山生平第一次說出口。
“需要”這個詞,給人最原始的印象是弱者才需要別人的關注。
一旦承認了“需要”,就好像自己比對方低,對方掌管著自己的情感和命運,那麽自己就很傷自尊,很沒有安全感,擔心有一天對方傷害自己、拋棄自己怎麽辦?
說“我需要你”是一種能力,一種勇氣,也是一種高情商的表現,就問你敢不敢說出口?
從這4個字開始,巫山的情商又有了裏程碑式的飛躍。
小白第一次聽到他不是用命令的口氣,而是用懇求的語氣讓自己留下,也是心頭一顫,又一軟,再一暖。
如果不是瘋狂想念他,自己又怎麽會一回到S市就馬不停蹄趕來見他?
情之所至,接下來是少兒不宜的親嘴兒鏡頭,未成年請自動捂眼睛。
巫山懊惱,上次見麵時聽小白提過的,說還有半個月就畢業回來了,結果最近事情太多忘記了,也沒去接她。
經過最近幾個月偶爾見麵的“牛郎織女”生活,兩人的感情急劇升溫,此刻更是有小別勝新婚之感。
小白覺得巫山的情商提高得特別快,要是一開始他就是這樣,可能自己早就愛上他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沒有中間那些艱苦卓絕、堅持不懈的“對敵鬥爭”,也許這份愛也不會太牢固。
這就像一個人吃燒餅,明明要吃到第7個才飽,卻不能一上來就吃第7個。沒有前麵的鋪墊,哪來後麵的結果?
巫山摟住小白腰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上下前後左右地遊動,好像要把她身上久違的每一寸都好好複習一下,看看手感是否還跟以前相同。
不過大概齊一摸已經知道,她又瘦了。絕不能讓她光吃宮保雞丁了。
停車場其實是有攝像頭的,也有專人負責錄像監控。
當天值班的那位同事突然從畫麵上看到如此情景,驚得說不出話來。男的不是巫先生嗎?女的......被巫先生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看不見。
其實巫山是故意背朝攝像頭所在的位置,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小白的。
有的時候,他恨不得把白雲暖藏兜裏,僅供自己一個人觀賞,一個人喜愛,最好別人都看不見她,尤其是男同胞;有時他又高調得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這女人是我的了,隻不過出於她的安全考慮,暫時還不宜這樣做。
小白費力地推開他:“這是公司停車場,不怕被同事看見啊?”
巫山:“接吻是人體正當需求,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小白:“唔...那你總要...嗯...顧及一下...我的形象...唔......”
巫山終於鬆開了她:“好吧,那就到我辦公室門一關繼續吧,還能順便幹點兒別的。”
小白整理了一下頭發:“不了謝謝,我還得回去打掃衛生。”
巫山:“打掃哪兒的衛生?”
小白:“我租的房子呀。”
巫山暗自運氣,心想女人你等著,咱不訂1個億的小目標,我就訂2個月內把你娶回家的大目標,讓你除了我家哪兒也不許住!
小白正想走,忽然看著巫山說:“你見到我好像不是太高興啊?”
她原本以為他會開心得把自己抱起來轉8個圈的。
巫山:“1分43秒從那麽高的樓上飛奔下來,你還想讓我怎麽高興?”
小白輕輕揪了揪他的臉:“因為你的臉部肌肉運動得不是太理想,高興應該是這兒多出兩坨蘋果肌的。嗯,反正感覺有心事似的。”
巫山看了看她,這女人還是真懂自己,不如實話告訴她:“的確有點兒心事。”
小白一聽:“我能為你排憂解難嗎?以前都是你各種幫我,我也想幫你一次。”
巫山目光柔軟下來:“雖然你可能幫不了什麽實質的,但是陪著我也算幫我了。上車吧,找個地方說話。”
他就勢坐進自己的車裏,順便拉上了她還沒來得及放回出租屋的箱子,她把箱子也藏在停車場旁邊了。
巫山剛才下來的時候跑得急,沒拿錢包和車鑰匙,不過不要緊,他的車子都是刷臉的,他們約會通常都是不用花錢的。
“什麽?麻陽先生受了那麽重的傷?”小白聽了大驚失色,“太可憐了,那他父母得多傷心啊!”
巫山:“是啊,不過他和他父母的後半輩子,巫氏算是管到底了。等時機成熟了,我還會找專人來給他安最好的義肢。”
小白開始動腦筋了:“可是麻陽先生那麽好的一個人,誰會那麽討厭他呢?”
巫山:“這也是我在考慮的問題。”
小白隨口說:“我覺得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嫉妒他在巫氏地位的人;二是你們的競爭對手。”
巫山眼睛一亮。
大概是因為自己最近事情太多,腦子太亂,還因為自己知道的人太多,要篩選的目標嫌疑人海量,所以一時沒想得那麽清楚,倒是不如小白這個旁觀者清,一語道出了天機。
嫉妒麻陽在巫氏地位的人,可能會有不少,但據巫山了解,他們都沒有采取實際行動的膽量。如果有這膽量和能力,說不定早坐到麻陽的位置了。
況且即便麻陽不在,也輪不到那些人上位,所以他們把麻陽拉下台也沒用。
秘書肖米呢,目前暫代麻陽部分工作,而且暗戀自己多年,這巫山都知道。
但在大是大非麵前,肖米是有原則有底線的,她絕對不會去害人。這一點巫山很有把握。女人嘛。
唯一一個讓他感覺沒把握的女人,是眼前這個白雲暖,越在乎,越想掌握,越沒把握。
還有保鏢廣寒鎖,雖然跟麻陽鬧過些小小的不愉快,但廣寒鎖這人最大的優點是忠誠,他絕不會去害一個對巫氏有著舉足輕重影響的人,也絕對不會願意看著巫氏走下坡路。
別說害麻陽了,就是讓廣寒鎖偷偷拿走公司一個辦公文具他都做不出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公司好,包括監視麻陽的一舉一動。
而競爭對手易如風,倒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想想看,除掉麻陽,對他的好處可真是不少啊!
巫山於是鎖定目標,加派人手,著重查易如風。
半年前經曆了那次把春泥推給老外山姆的事情之後,易如風更加明了了自己在春泥心中不可撼動的地位,也更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無論是工作上還是情感上,毫不憐香惜玉。易如風僅有的那點兒柔情,可都給他山哥留著呢。
順便說一句,上次得罪了山姆,跟海外公司的合作自然沒有談成,事後易如風毫不留情地把春泥痛斥了一頓,說她不會辦事,不懂事,趕走了公司的貴人。
易如風還警告她,要照這麽下去,自己的秘書跟女朋友都得換人!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其她女孩可能會“換就換,看除了我誰還能受得了你”;但春泥傷心之餘不但不恨他,反而更加迎合他,連她自己都快不認識現在這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