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雲也有毒181 有沒有那些,我都還是我

181 有沒有那些,我都還是我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巫海決定不告訴小白孟大哥的真實情況,因為顯而易見,這是孟大哥想方設法要保護心愛之人的一種方式。

既然無法改變什麽,倒不如就成全他這片苦心吧。

巫海:“行,我明白了,你對我哥一片真心,我會幫你勸勸老媽的。”

小白又意外又感激,怎麽突然間就得到援手了呢:“謝謝你啊。日久見人心,希望伯母慢慢可以接納我。”

巫海:“我媽那個人有點兒刀子嘴豆腐心...呃,這麽說也不太合適,因為我媽也不算刀子嘴,她還是挺溫柔的,就是個別事情稍微倔點兒。反正我就那意思,你明白了就行。”

小白:“也就是說,還有轉機是吧?”

巫海一次就贏得了小白十足的好感。何況他跟孟老師還是好朋友呢,那麽跟小白也一定是氣味相投的人。

聽說母上大人氣病了,巫山嚇得果斷放棄冷戰,每天早晚各一趟跑到母親房裏問安,不過常常被拒之門外,老爸也說不上話。

當著那麽多家丁的麵兒,等了半天隻等到一句“忙你的去吧”,很沒麵子的。

不過幸好,巫山長這麽大,從來就不知道麵子為何物。沈長歌也是從沒為什麽事情對兒子這麽生氣過。

這天,巫山在門外等了半天又不得見,看看時間緊迫,隻得先去上班。

沈長歌側耳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覺得這個原本孝順聽話的長子,真的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這時,易如風的電話打了進來,令沈長歌感到一絲安慰。

這個年輕人曾拿出一千萬試圖幫自己解決問題,沈長歌早已把他當作自己人。

易如風:“伯母好,我是小易啊,這幾天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沈長歌:“略好一點。小易,謝謝你那麽忙還來關心我。”

易如風:“應該的應該的。我一直覺得跟伯母特別有緣分,特別愛跟您說話,看到您覺得可親切了,您簡直跟我親媽沒有半分區別。”

沈長歌笑笑:“你這小夥子,太會說話了。”

易如風:“真的,我可不是溜須拍馬哦。唉,要說這個小白也太不懂事了,把您氣成這樣她也不管,這樣的女孩子將來誰要是娶回家呀,可有的罪受了......算了,不跟您說這些不愉快的了。”

沈長歌臉色很難看,易如風想想就知道。

“對了伯母,說著說著我忽然想起個事。”

沈長歌:“什麽事?”

易如風:“那個小白不是早有心上人了嗎,怎麽會突然跟巫兄走一塊去了?”

“啊?”沈長歌的心揪了起來,“她還有別人?這事她怎麽可能跟我說?”

“矮油,她沒跟您說啊?”易如風暗自得意,“您想啊,福利院長大的,生活經曆得有多複雜,三教九流估計都有接觸吧?我見過那個小白幾次,聽她講過一點點,記得那個男的是個美術老師,水平還行,但是沒正式工作,而且年紀比她大了多少來著?好像是20多歲呢!”

“啊!!”

沈長歌驚呼一聲,差點兒又倒回床上。而且這種事小白居然還跟易如風說!

說這話的時候,易如風壓根兒就沒想起來,自己那個高調對外公布的“女友”宋春泥,不也是福利院長大的嗎?

他裝作悔恨地趕緊道歉:“哎呀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伯母身體欠佳還跟您提這些,真是太不應該了!我自己掌嘴了啊。”

沈長歌的心情跌入了穀底,覺得人生一片灰暗,強撐著說:“小易,不用道歉,我還得謝謝你呢,幸虧你告訴我這些,不然我什麽都不知道。大山那個傻孩子,是不是也被蒙在鼓裏啊!”

易如風趕緊打馬虎眼兒:“伯母,您的身體比什麽都重要,為一個小白氣病了太不值當了對不對?巫兄那麽聰明孝順,一定不會幹傻事的。您別想那麽多了,好好休息,改天我過去看您啊!”

沈長歌萬分感激地掛了電話。

易如風開心地做個勝利的剪刀手。

煽風點火成功!讓她們那邊窩裏鬥去吧,隻要維持我山哥的單身身份就行。

沈長歌想來想去,心緒難平,決定跟麻陽打聽打聽。

麻陽跟大山倆人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應該沒有什麽是大山知道而他不知道的,而且她一向覺得麻陽很可靠,應該不會向自己撒謊。

看到來電顯示是沈長歌的號碼,麻陽的心莫名地悸動起來。

這個他暗戀了快20年的女人,這個他眼看著從中年走向老年卻永遠不老、容貌身材幾乎沒發生變化的女神,占據了他全部的感情生活,20年間卻總共沒給他打過幾次電話。

麻陽強作鎮定好一會兒,生怕再不接她就掛了,才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還沒等他問候,沈長歌就單刀直入地說:“麻陽,我知道你很忙,我隻有一件事問你啊,那個小白,你了解嗎?”

麻陽:“回老夫人,有過幾次接觸,了解得不算多。”

沈長歌:“那我問你,她是不是跟一個比她大了20多歲的美術老師,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麻陽大吃一驚:“這是誰跟您說的?”

沈長歌:“你不要管誰告訴我的,就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按說,麻陽跟易如風的最終目的殊途同歸,都是盡量拖延巫山結婚生子的時間。

麻陽這樣希望,是因為巫山根本造不出人來,那樣早晚暴露他的身份。讓老夫人傷心欲絕,是麻陽最不想看到的。

可是,若讓麻陽昧著良心說小白的壞話,通過這種方式來拆散她和巫山,他卻又萬萬做不到。

短暫糾結了幾秒,他聽見自己說:“小白以前是有一個美術老師,他們應該是很純潔的師生關係,巫山也見過的。小白的人品沒問題。”

還是說實話心裏踏實啊。

跟易如風說得不太一樣,沈長歌想,麻陽跟大山關係那麽好,如果知道那個小白還跟別人交往著,不會不阻止還一味包庇的;可是小易又說,是小白親口告訴他的,小易那個孩子那麽好,不會騙我的,到底該信誰呢......

沈長歌說:“我看著那姑娘也不像那麽有心機的,不過這些事情,還是拜托你幫我弄弄清楚比較好。”

麻陽似乎猜到了什麽:“夫人,這些話,您不會是從易如風那兒聽到的吧?聽說您跟他都去參加了慈善拍賣會。”

沈長歌也不是個善於編謊話的人:“這個你就別問了。”

麻陽:“老夫人,巫山從不背後說人壞話,所以沒跟您提過易如風的為人。易如風這個人,做每件事情的目的性很強,而且滿嘴跑火車,他的話不能信的。”

沈長歌一聽不高興了:“麻陽啊,雖然巫氏跟易氏有競爭關係,可有些話也不能亂說。我比你年長,這些事情我自有判斷。”

年紀長一些的人,總認為自己吃的鹽比對方吃的米還多,自己過的橋比對方走的路還多,總認為自己的判斷更準確。

麻陽忙說:“是,老夫人,是我失禮了。”

他沒有再聽到沈長歌的聲音,因為她已經掛了。

這麽多年來,一向禮數周全的沈長歌,還是頭一次這樣不打招呼就直接掛他電話,麻陽有點鬱悶。

但短暫的鬱悶之後,就回味起她的聲音來。

轉天,小白問巫山伯母身體怎麽樣了,聽說有好轉,才略略放下惴惴不安的心來:“那就先不結婚唄,拖一段時間,等伯母接受我了再說。反正隻要能見到你,領不領一紙婚書有什麽區別?再說我也沒做好準備呢。”

巫山想伸手去抱她,竟然被她調皮地一閃溜開了。

巫山勾著嘴角再去捉她,一副不捉到不罷休的樣子,最後是靠一個運動中晃人的動作騙過泥鰍似的小白,終於如願把她抱進了懷裏:“你難道不想趕緊敲定這個巫太太的身份?就不怕我跑了?”

小白笑著說:“有了那個身份,我不還是我嗎,敲不敲定又有什麽關係?再說腿長你身上,你要跑我有啥辦法?”

“好吧,是我拿你沒辦法,”巫山捧著小白的臉,眼神充滿寵溺的味道,至少他自己認為是這樣,“是我怕你跑了行了吧?而且盡早敲定了就可以開始造人了。”

小白:“又來了。”

巫山:“不是麽?隻有盡早鼓搗出小巫來,我媽的態度才有可能發生戲劇性改變。”

小白堅決抵製未婚先孕,更不想因為生孩子才被巫家接受,否則不是跟古代母憑子貴差不多了?

夾在中間為難的巫山掂量了一下,看來兩頭都是橫下一條心的,這事兒著實不好辦。

坐擁業務橫跨各個領域的商業帝國,什麽棘手的問題他沒碰上過?再複雜的問題,隻要金額合適,給錢的方式和態度合適,用銀子基本上都能擺平了;但現在麵對的這個家事,再多的金錢似乎也無能為力。

“不管那麽多了,”巫山放電的眼神拂過小白微紅的臉頰,“先鼓搗鼓搗再說!”

小白:“唔...沒有...安全...措施...不行...唔......”

“早就準備好了!”

巫山從後麵褲兜裏,瀟灑地掏出一打“作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