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愷撒大帝的小習慣

123愷撒大帝的小習慣

“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朕總不能懲罰老爸吧?所以,算那個女人倒黴。”

一言不合就私自把人抓了,下放到非洲去搬木頭,而且本來打算關她一年,警局還毫無辦法或者不願插手——小白倒吸一口冷氣,巫山高深莫測,手段快準狠,不過小青這事兒辦的也太欠考慮了吧?

她還是得為朋友說兩句:“錯也不在小青一個人,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過了?女兒突然失蹤了,人家父母得多擔心啊,她父母又沒錯。再說,小青回來之後會善罷甘休嗎?”

“休不休,朕說了算。”霸道總裁的既視感,話鋒一轉,“如果有一天,朕成了家,除了自己的女人,連看都不會看別的雌性一眼。”

巫山對著璀璨星空說後一句時,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小白分明從他臉上看到了12分的堅決,完全不是開玩笑的語氣。

她知道,他是不可能不看別的女性的,不然還怎麽談生意,怎麽管理女員工,怎麽走路?

然後,小白又自行腦補了一個畫麵——一隻蚊子飛過,巫山用腦電波迅速感應出那是雄性還是雌性蚊子,是雄性才會伸手拍一下或者轟一下,雌性理都不理,可是雄性蚊子又不咬人,雌性的才善於叮大包好吧......好玩兒,小白忍不住偷著樂了一會兒。

不過,巫山此話一出,還是把他的形象往好男人那邊狠狠推了一把。

要說,應該給巫山頒發一個諾貝爾最快進步獎項。

在小白心目中,一開始,他是妥妥的禽獸中的戰鬥機,然後是人渣中的極品,然後升級到普通人渣,再然後是“還行”,現在都快混成好男人了!

這段時間,她體會得最多的就是“伴君如伴虎”,盡管他喜怒無常隨時可能變臉,她還是想好好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沒治了。

時過境遷,現在的小白,顯然已經不是初見巫山時滿懷恨意的小白了。

愛,悄悄地替代了恨,不管她是否已經意識到。

不知道是觀星閣的夜色太美,還是太眷戀彼此的懷抱,誰也不提離開的事,也都忘記了時間。

月華如水,巫山嗅著小白秀發上的特有清香問:“用什麽牌子洗發水?”

他甚至考慮把這個牌子納入巫氏旗下,因為實在太好聞了。

小白的回答讓他意外:“我從來不用洗發水。”

巫山:“太省了吧?朕買最好的給你。”

巫山確實有能力給自己的女人世上所有最好的東西,但是真正最愛他的女人,恐怕並不會稀罕那些。

最稀罕的,是日理萬機的巫山的用心陪伴,還有他那極少在線的情商。

“不是省,”小白解釋道,“外麵賣的洗發水都是人工合成的,而我喜歡用皂角、側柏葉、薄荷這些純植物煮水洗頭。”

怪不得這麽香,恍然大悟的巫山又用力吮吸了一下,十分受用,可也不知怎麽就說了句煞風景的話:“閑人就是閑人,洗個頭還有時間先煮水。”

本來含情脈脈的小白,瞬間改為虎著臉斜著眼睛瞟了瞟他,這男人的情商實在瀕臨滅絕,好好的話讓他一說,氣死人不償命。

巫山被她生氣的樣子逗樂了,俯身索一個又深又長的吻,不過這回倒是沒忘記可憐她的肺活量,在中間給小白留了個空檔喘口氣。

末了,小白倒了半天氣說:“謝聖上不殺之恩。”

巫山笑著摸著她的頭說:“免禮。這麽有意思的女人,憋暈過去就不好玩了,以後沒事多練練長跑,知道麽?”

唉,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小白輕輕摸了摸他唇上方某位置:“這裏還疼嗎?上回我咬的是這兒吧?”

巫山一笑:“疼,差點兒被你咬成三瓣嘴。來,讓朕也咬一下。”

戀愛中的女人大部分時候智商為0,於是小白聽話地閉上眼等著,還真以為他要咬她。

巫山勾著嘴角湊過去,輕輕咬了咬她軟軟嫩*酪丁似的耳垂。

小白是他接觸的第一個沒紮耳洞的女人。

明眸皓齒,鬢發如雲,不施粉黛,她的一切都是純天然的,沒有一絲人工加工的痕跡,性格中也沒有分毫矯揉造作的痕跡,所以這道清粥小菜才會這麽爽口。

難得見到一抹笑容久久停留在巫山的臉上,原來他笑起來也挺陽光的呢,冰山瞬間化光了。

小白:“你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是有什麽好事嗎?”

巫山:“是啊,不是剛做過好事麽?”

夜色遮掩著小白的大紅臉,巫山感覺貼在自己胸口的臉蛋兒很燙很燙。

巫山:“除了老爸那檔子糟心事,倒確實還有件值得高興的事。”

小白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跟我說說?”

巫山:“嗯,剛剛拿到行業報告,巫氏的超高清液晶電視,終於做到了全球市場占有率第一。這個過程競爭很激烈,很殘酷,曆時也長,朕投入了不少心血。”

巫山說著,棱角分明的唇在小白腦門上蹭了蹭,順手又玩了玩她那頗具彈性的長發。

他估摸著,下邊該聽自己的女人誇自己了,可是豎著耳朵自我感覺良好地等了半天,居然啥也沒等到!

才幾秒鍾工夫,這丫頭睡著了麽?

巫山低頭檢查,發現小白的杏仁眼瞪得跟夜裏小貓的眼睛似的,嗖嗖放光,矍鑠著呢。

“為什麽不誇朕?”

他倒是直截了當,毫不掩飾臉皮的厚度。

小白也用鼻尖在他耳畔輕輕蹭了蹭,她的回答貌似和提問八竿子打不著:“據說,凱撒大帝有個習慣,他每次凱旋歸來時,總會受到全城人的歡呼迎接,而他總是會特意安排一個屬下,專門在這種時刻不斷對自己重複一句話。”

巫山:“什麽話?”

小白:“‘這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巫山沉默了片刻:“你是在提醒朕不要驕傲?”

小白:“對,雖然你很有驕傲的資本。不過,所有外人的稱讚、追捧,都隻是過眼雲煙,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你要勝不驕敗不餒才會常勝哦。”

巫山靜靜聽完,摟小白摟得更緊了一些。

這女人也不是地地道道的小白,偶爾還是帶了腦子的。

巫山忽然反應過來:“你受誰的稱讚和追捧了?朕去滅了他。”

小白撲哧一笑:“那我還敢告訴你呀?”

巫山:“你不說朕也知道,不就幼兒園和福利院那幫小屁孩兒麽?用不著他們追捧,將來你跟朕生一個足球隊,天天捧著你。”

小白愣了愣神兒,一個足球隊好像人數不少哦,是5個還是8個來著?他竟然想得那麽遠......

年僅6歲那年,小白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同人不同命。

有一次坐地鐵,她看到一位母親當眾對小孩大打出手,隻因為熊孩子弄丟了4塊錢的地鐵票。

出於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的天性,小白拉住她說,你再買張票不就行了,至於為了4塊錢往死裏揍孩子嗎?

那婦人當場坐地哭訴,說4塊錢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了,她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單親媽媽,平時打幾份零工,4塊錢是她半個小時的工資,還是她一天的夥食費,而很多時候,一天都找不到2個小時的差事可做。

有些人能活著,就已經很好、很不容易了。

所以小白充分領會了精神勝利法的精髓,變著法兒地安慰自己,一般不考慮太久遠以後的事,也不要求太多,且適時健忘,省得給自己添堵。

巫山沒有察覺小白的心思,繼續講了些公司的事。

作為管理者,講起自己的掌管的企業來常常會自豪地滔滔不絕,一不留神就說多了。

當然,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這方麵巫山是專家,口風甚緊的他,商業機密是絕對不會透露半分的。

但是小白的關注點卻在這個地方:“你們公司員工是不是都很怕你啊?”

巫山:“朕是洪水猛獸,還是長了三頭六臂,很可怕麽?”

小白:“有時候挺可怕的。”

巫山:“朕經常發火麽?”

小白:“那倒沒有,但是你沉默比人家發火還可怕呢,火山爆發前一般都挺沉默的。”

巫山:“那是一種氣質,叫不怒自威。”

小白的思維很跳躍,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陣淒厲的叫聲,想起很久之前在電話裏聽到的,巫山安排受棍刑的那個人來,不知道他後來怎麽樣了。

盡管因為熱心多管閑事已經吃過不少虧,但她還是改不了這個天性:“我問你一件事啊,你保證不生氣好嗎?”

“問朕?不行,”巫山假裝搖頭,“但是吻朕就可以。”

小白不禁莞爾,“巫高冷”今晚變成了會撒嬌的“巫三歲”,從沒見過他的這一麵,陌生而新鮮,鮮得像剛摘下的薄荷葉。

結果她的唇還沒有貼近,就被巫山搶先捉走了。

他覺得小白的唇瓣像玫瑰花瓣一樣,香糯柔軟,誘人極了,也好吃極了。

更美妙的是,這麽好吃的東西取之不竭,永遠也吃不完,真想隨時隨地都能品嚐到,真想上班都把她團吧團吧塞兜兒裏。

小白問了心中的疑問,巫山果然不高興了,推開她說:“那個人是罪有應得,死不了也殘不了你放心。不過你管得也忒寬了,女人。難道朕以後辦什麽事,還要先向你請示麽?”

小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想幫你。”

巫山:“幫朕?”

小白:“是啊。我不能幫你拿下什麽大單,不能幫你拓展新業務,也不能為你招到一流的人才,我能做的,就是看到你有什麽做的明顯不妥的地方,幫你指出來。”

看她說得頭頭是道,巫山向她投去疑惑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