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想餓死她,沒門!
第69章 想餓死她,沒門!
他說著,拿起另一側放著的槍,在她麵前快速拆開,然後組裝了一遍。接著一甩響鞭,“現在,給我繼續,重新組裝一次。”
雪落一聽是那個變態發的話,看來眼前這個暮江流是真的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給她留。既然逃不掉,那隻能豁出去了。
她發誓等她能出去之後,一定要把這個囂張頹廢的男人踩在腳下,讓他知道她顏雪落是什麽樣的人物!
她一咬牙,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快速的組裝起來。
剛才暮江流的動作很快,拆開在組裝起來不過隻花了一分鍾,雖然快,但驚奇的是她看清楚了每一個步驟,那畫麵深刻的猶如印在腦海裏一般,手指機械的開始組裝。
三個小時之後,天光已經徹底亮了起來,雪落累得腰酸背痛,露在睡衣外的肌膚上多了好幾道紅紅的鞭痕,她咬著牙沒有哀號出來。
“剛好一分鍾。”
暮江流看了一眼雪落手中組裝完成的槍,忽然收了教鞭。淡淡的撇下一句,“休息十分鍾。”
雪落鬆了一口氣,癱軟在桌子上,心底暗罵他變態。幹了三個小時的活,才讓人休息十分鍾,不愧是變態的手下。
她看著暮江流轉身向旁邊的訓練場走去,原本空蕩蕩的訓練場上,浮起了幾個標靶。
看到他掏出槍對著最遠的標靶連開六槍,那標靶上卻隻有一個彈孔,說明六槍全部命中了靶心。
不好的預感飄來,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會是想……
暮江流隻當沒看到她那被雷劈到的表情,冷冷的轉身衝著她道,“這裏到對麵的距離,最近的標靶五十米,最遠的二百米,每個靶心中央位置是一厘米,今天你至少要有一槍打中靶心,遠近不論。”
雪落感到肩頭一熱,伸手一摸,剛才被鞭子打到的地方開始滲血,一手的鮮紅。她又抬頭看了看那飄忽的標靶以及細小的靶心……
可以暈倒麽?
暮江流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鮮紅,隨手把槍扔給雪落,沒什麽感情的勾了勾唇,“打不中,就一直待在這裏,什麽時候打中,什麽時候出來。”
他越過她向門外走去,快要踏出地下室時突然回頭補了一句,“忘了告訴你,這裏沒水喝,也沒飯吃,不想死的話,你就盡管磨蹭時間。”
聲落,他懶懶的一閃身,隻聽‘砰’的一聲輕響,大門被鎖死了。
聽到大門合攏的聲音,雪落也沒心思去管。
她,顏雪落,蔚家的私生女,從小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好,但什麽時候經曆過這種事。這看似風光的嫁入蘇家,就被逼良為娼……呸呸,是逼白入黑!這種所謂的教導,怎麽看怎麽有問題。那變態到底打算讓她去做什麽!?
身上火辣辣的痛,她懶懶的倒在桌上盯著那黑的發亮的槍,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竟然置身在這種完全陌生的地方,沒有朋友,沒有熟悉的一切,也沒有曾經嗬護疼愛她的蕭重……這種空茫茫的感覺讓人莫名不安。
她茫然的出神,過去的顏雪落曾經被人說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怕,曾經連她自己都那麽以為了。可後來她才知道,隻不過是因為那時的顏雪落身邊永遠都有蕭重在,天大的事都傷害不到她。
原來,隻是因為沒有失去過,才不知道害怕……
在地下室的最上層,是一間完全電子化的房間,大大小小的監視器遍布,而現在上麵每一個畫麵都是雪落趴在桌子上喪氣的樣子。
坐在監視器前的炎微微皺了皺眉,沉默嚴肅的表情遮掩了他眼裏的深沉,他搖了搖頭,“是不是太嚴厲了?畢竟她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而且從沒接觸過這些。”
靠在一旁的暮江流聳了聳肩,“BOSS這麽吩咐的,我哪裏敢不聽。那標靶已經是最短的距離了。”
他們都是和BOSS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雖然沒有血緣,情意卻比親兄弟還親。拿槍射擊的感覺這麽多年早已溶入了身體記憶,有時候就算是僅僅憑借著肌肉的慣性記憶都能射殺。
那個女人就算剛開始學,現在也算是放寬了許多,至於學不會……哼,不過是鞭策不夠而已,剛剛那組裝槍支還不是弄好了。
瞥見炎還在皺眉沉思,他冷眼旁觀的道,“你別忘了,當年我們還不是從來沒摸過槍的人,BOSS把我們一扔就扔了三天三夜,那時我們才多大,七歲而已。”
想到那時候猶如地獄一般,餓的奄奄一息,拚盡全力射中才能走出來,暮江流頹廢的俊臉上都沒什麽好臉色。
炎看著監視器裏終於動了動的淺淺,眼底閃過精光,“罷了,這也是為了她好。在這蘇家,在龍門……總要有點自保能力,這也是BOSS的用心之處。那天晚宴上她喝的那杯清酒,查出來結果沒?”
暮江流挑眉看了一眼監視器裏的雪落,勾了勾唇,“查出來了,那酒沒什麽問題,隻是多了一樣東西……苯斯芬寧。”
炎聽了他的話,皺起的眉頭更緊了。
苯斯芬寧,一種藥用成分。
對人體的幾乎沒什麽傷害,但是和清酒的一起飲用的話,初期沒什麽,長期卻會造成女性卵巢機能萎縮。是誰這麽大膽,敢在龍門的晚宴上對顏雪落下手?
這次若不是顏雪落不同尋常的暈倒,也不會查出來這杯清酒有問題。
也許暮江流說的對,對於BOSS來說,權利財富都是手到擒來的東西,容易的讓他沒有絲毫興趣。那雙美麗深邃的眼眸總是一片無聊乏味的荒蕪,就算是絕美光豔的紅狐,也不過是打發時間的興味罷了。
而顏雪落,似乎有那麽點不一樣。既然如此,讓她多點自保能力,嚴格點也沒什麽不好……
地下室裏的雪落趴了大半個小時後,臉色越來越黑,看了看手裏的槍,又瞄了一眼對麵的標靶,她一咬牙,胡亂擦了擦肩頭的血跡,惡狠狠的道,“想活活的餓死我,你們做夢去吧。”
地獄黃泉她都走過一次,現在不過是射個標靶,想餓死她,沒門!
她對著標靶開始進攻,砰砰砰,空寂的空間不斷的傳來清脆的槍聲,讓整個地下室變得熱鬧起來。
好半響後,她發出一聲挫敗的低咒,“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抬著已經發麻的手臂,雪落瞪著對麵的標靶,一個都沒有中,自己都不知道射了多少時間,居然一個都沒有中!要不是暮江流之前做過示範,她真要以為這些東西是在耍她。
開槍這種不用來回跑的運動,看似不累,但若是要一整個上午都抬著手臂練習,就會知道那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而且這把槍的後坐力不小,剛開始她甚至開一槍都要後退好幾步,手腕早就酸疼到麻木,更別提身上還帶著暮江流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