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無法言明的約會

第二十五章 無法言明的約會

當一個男人戀愛了，隻想和心愛的人獨處。

黑色的保時捷跑車在公路上馳騁，方澍野尋了一個委婉的借口，帶葉星橙出去兜風。

車內，有舒緩輕柔的音樂傳遞溫柔。

葉星橙打開了車窗，夜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她喜歡這種自由的氣息，年輕的心靈需要一場風來吟誦，她烏黑的長發飛舞著，將她白皙的額，清亮的眼瞳、明媚的唇呈現地十分奪目。

他能嗅到她發絲上舒爽清新的味道，心底飄蕩起圈圈漣漪。

第一次見她，是那麽偶然。

那天他在他的辦公室，柔然、拘謹而又充滿勇氣，22歲的年輕，躍然臉上。

婚後他時常見她，總是以不經然的視線，觸摸她的倩影。

她不是在花園沉思散步，就是陪著祖母聊天，她那纖柔純潔的身影，如詩如畫。方澍野從沒有這種感覺，他一直覺得這樣美麗香甜的女孩子是男人生理成熟後，為紓解荷爾蒙臆想出的夢幻。而今這樣的女孩子真地出現了，方澍野不得不相信，葉星橙是一次美好的人生體驗。

他了解葉星橙年輕外表的背麵，也藏了許多滄桑。

22歲的女孩子承受生活之重時，總會讓人生出憐愛之心，這樣的年紀，應該是備受嗬護的，應該是無憂無慮的，而葉星橙，卻與她的年齡不甚合拍。

這和她的生活境遇有關，她的成熟、她的年輕，她的淡定，她的衝動，像藍色的湖水，透明而深邃。

她身上的這種矛盾，不會突兀地令人頭痛，十分雅致地鑲嵌在她周遭，像寶石的光芒，引發了他過多的探尋，她是那種漂亮惹眼的女孩子，隻是你絕對無法膚淺地去隻注意到了她美麗的外表，而忽略了她堅強早慧的內心。當她和你說話，亦或者是一個眼神，你都不可能無視她的存在，她會給你看她的美麗，卻未必能讓你洞悉她內心的波瀾。

方澍野也僅僅是因為這幾個月近距離地接觸，便從一個淺薄欣賞女人美麗的男人，過渡到一個想懂她世界的男人。

葉星橙，觸動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柔軟，然而他是被動而無奈的，葉星橙有一個愛慕的男人，範禎莫，那是一個橫亙在他麵前的災難。

葉星橙看著車外的風景飛快略過眼前，大概是夜幕墜落的緣故，連風也大了起來。

她關上車窗，收回視線，隻是看著延伸的公路。

“開心嗎？”方澍野低沉關切的聲音。讓她心底一漾。

他並不是極愛玩酷追風的人，她注意到他提高了車速，臉上飛揚出一種惑人的魅力，這種男人式的魅力她從範禎莫身上曾看到過。

葉星橙害怕著這種東西，當女人品味時，有時會顯得女人很膚淺。

而昨夜跳動的微亮，還未從她的心頭散去，當一個男人引發了一個女人的注意力，她不知道是代表一種欣賞，還是一種已十分貼近心動的曖昧。

她沒回答，似乎一回答了是，就無法厘清二人的關係似的。

“僅此一次，別有負擔，好嗎？”

她移開了視線，佩服他能洞察人心的本事。

“真的，你知道我很忙？”方澍野牽起了笑容，她是那般的敏感，以致於他無法逾越兩人隻是朋友的事實。

“謝謝——”她說。

“怎麽謝？”禮貌的距離，他們每天都在複習，他心中有些急躁，十分認真地迫問了一句。

她咬緊了唇，他為難了她，“你說，我聽著？”她抬起螢火般的眼瞳。

“或者你能拿出私房錢請我吃頓飯？”為了靠近她，他小小算計了她一程。

“路邊攤也行嗎？”

“你是認真的？”

“需要拉鉤嗎？”

他想，又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她拉入了懷中。

“不用，你可以選擇當君子，還是小人！”

葉星橙笑，她想起方澍野幫助蓧雅的事，雖然方澍野並不打算告訴她，可她的心裏對他是充滿讚賞的，“學你，當君子！”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想著自己的路，微微歎息，他實在沒有太多的辦法，如果他表白，以她界限分明的原則，她會離開的。

所以他隻能小心翼翼地維持現狀，在心收不住的時候，借一次兜風，和她私人的待一會兒。

“一言為定！”他露出笑容，對她能出來和自己兜風，倍感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