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世
第五章 身世
羅曼曆1403年6月26日，雷痕王國首都山澗城。
雷痕王國立國於末日戰爭後期，西部是庫洛瓦爾，西南是哥斯拉，北麵是阿爾卑斯山脈和血腥戰場，東部是羅格營地和韋恩，南部是艾倫，麵積約四十萬平方公裏，人口兩千萬。格裏姆王國當代君主是羅斯瑪莎拉蒂，一個極端要麵子的男人。
雷痕境內百分之七十的領土都是高山。正是依靠環繞整個王國的巍巍群山，這個天堂同盟軍事實力倒數第一的小國，也是同盟中少有的沒有受到戰火波及的國度。
沒有爭鬥就沒有血性。與天堂同盟的其他國家相比，雷痕人麵對衝突時往往選擇委曲求全。這也是雷痕盜匪橫行的一個重要原因。
絕大多數雷痕人都聚居在麵積約十二萬平方公裏的瓦倫西亞盆地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打獵、種植、采集和打造裝備為生。
從天空中望去，瓦倫西亞盆地就像是一隻狹長的眼睛，西邊的眼角是落石峽穀，東邊則是瓦瑞斯峽穀。除了這兩個峽穀，瓦倫西亞盆地的四圍都是高山，魔獸橫行的高山。
末日戰爭中，羅曼帝國看中了瓦倫西亞盆地的易守難攻以及能快速的支援羅格營地，因此將它建設成後勤基地和裝備鑄造中心。一千年後，雷痕已經成為天堂同盟最著名的裝備生產基地。其生產的精煉裝備連艾澤拉斯的矮人都讚歎不已。
山澗城位於瓦倫西亞盆地中央，人口約有兩百萬，是瓦倫西亞盆地中最大的城市，也是天堂同盟中少有的人數過百萬的城市。
小腿沾滿泥漿的市民、低矮的木製房屋、狹窄的街道還有不時出現的耕牛、家禽與看門狗……亞瑟第一眼看到山澗城時，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同盟腹地的某個農業小鎮。稍後在巴爾紮克的解釋下，亞瑟了解到瓦倫西亞盆地扣掉森林、河流、零散的小山後，其實能利用的土地並不多。這樣一來山澗城的建築顯得擁擠也就可以理解了。
像岩石城一樣，亞瑟在三天內跑遍了山澗城。烤得金黃金黃的瓦倫西亞麥餅、撒著細密芝麻的西塞爾油酥餅、油光發亮的西塞爾烤鴨以及色澤鮮亮的西塞爾紅酒，山澗城的美食美酒讓亞瑟大飽口福。
史萊克城每一個平民都知道亞瑟是一個傻瓜。但是同樣不能否認，說到生活品位，即使是哥斯拉王國曆史最悠久的蓋爾家族也甘拜下風。就像是現在，亞瑟在嚐遍山澗美食後，都給出了中肯的評價，讓巴爾紮克這個土生土長的雷痕人佩服不已。
不過亞瑟也有幾分好奇。為什麽山澗城大多數有名的美味都冠以西塞爾的稱呼？
巴爾紮克自然也給出了答案。因為這些美食原本都是西塞爾商會的特產。
西塞爾商會的創始人西塞爾摩恩是一位傳奇商人，他的一生可以說就是一步情節迭起的騎士小說。
西塞爾的祖祖輩輩都是平民，靠著幾畝薄田維持著一家的生計。西塞爾自幼就心靈手巧，顯出不凡的天賦。
機緣巧合，當時還是少年的西塞爾救了一位與奴仆失散的迷路侯爵。出身高貴的紳士為了報答西塞爾，不僅將西塞爾送入貴族學校學習，而且提供給西塞爾經商的資金，以及在之後的數十年間為西塞爾的商會提供保護。在那位侯爵的保護下，西塞爾以改進後的雷痕名吃起家，生意越做越大，成為雷痕王國數一數二的大商人，並且娶了一位受過良好教育的破落貴族之女為妻。
然而，隨著侯爵的離世，山澗城的貴族們卻指責西塞爾勾結哥斯拉意圖叛國，絞死了西塞爾並且瓜分了他的家財。而出麵指證西塞爾叛國的，正是那位保護西塞爾的侯爵獨子，羅文法諾恩。
西塞爾摩恩？他與伊莎貝拉有什麽關係？
心中疑惑的亞瑟在聽到巴爾紮克說出西塞爾摩恩這個名字時就暗中注意伊莎貝拉的反應。果然，隨著巴爾紮克的敘述，伊莎貝拉的麵色變得慘白，如水的雙眸中也透出深深的仇恨。聯想到西塞爾有一個下落不明的女兒……伊莎貝拉摩恩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看到伊莎貝拉慘白的臉色和無助的眼神，亞瑟恨不得立刻揮劍屠滅所有參與陷害西塞爾的貴族。
“欠你的，終究會還。”
亞瑟走到伊莎貝拉麵前，語氣平淡中卻有著絕強的自信，“先收點利息。”
“你知道了？”伊莎貝拉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聽到亞瑟這麽說，她就知道這個迷一般的男人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嗯。”
“亞瑟，我不希望你冒險。”
這個時刻，伊莎貝拉感覺自己有想哭的衝動。家族遭逢大變的時候，除了那些受過父親恩惠的冒險者，那些往日與父親稱兄道弟的大人物們，一個個都對自己畏如蛇蠍，甚至一些家夥想捉住自己向那些可恨的貴族請功。
但是今天伊莎貝拉知道，關心自己的人又多了一個。
“我是你的團員，你總要對我有點信心呀。”
亞瑟這句看似玩笑的話卻讓伊莎貝拉有著一種安心的感覺。
“嗯，我對你有信心。”
亞瑟帶著憐憫和關切的眼神讓伊莎貝拉蒼白的麵孔上浮出兩抹動人的紅暈，看上去美麗無比，宛如對凡人動情的女神一般。
“唔，莎莎，你是不是很少露麵？”
亞瑟猛地問起不相幹的問題。
“嗯。”
“也是啊。如果你的仇人有你的畫像，你也不會明目張膽的留在雷痕……這一點，可以利用。”
亞瑟的左手托起下頜，似乎是在對伊莎貝拉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巴爾紮克，你是一個高尚的貴族。”
良久，沉思中的亞瑟卻猛然對巴爾紮克說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
“當然。”
巴爾紮克自然知道亞瑟的意思，“從我的祖父開始，米高梅家族就開始走下坡路。即使我還有著世襲子爵的頭銜，這些年來也沒少受到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家夥輕視。從這點上說，我們是戰友。”
“亞瑟，我相信你的出身一定很高貴。但是這裏畢竟不是哥斯拉。”
表明不會出賣伊莎貝拉後，巴爾紮克勸亞瑟不要冒險，“衝動會給你和你的家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我不會留下把柄的。”
亞瑟的目光落在山澗城最高的建築，冒險者公會山澗城分會上，“我會送給山澗城的貴族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