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佛緣

第40章 佛緣

大雁打食四海飄,為兒孫壘下窩巢。終朝打食幾千遭,唯恐兒孫不飽。小雁將養數日,臂膀紮下翎毛。忘了父母養育勞,展翅搖翎飛了。飛到曠野荒郊,遇見避守的狸貓。連皮帶骨一起嚼,可歎小雁的殘生喪了。

常言道:有寶物必有妖物守護。小時候就經常聽些妖魔鬼怪的故事,裏麵有寶藏一般都有蟒蛇啊,大雕啊什麽的怪守護。有時候甚至一株寶貴的藥草也會有東西守護。

我沒有什麽邪財命,小時候撿到唯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幾十塊錢的小錢包,甚至彩票都隻中過五塊錢的最低獎項。

於是我抬出石磚後,稍稍激動就冷靜了下來。開始我感覺上麵有熒光閃爍,莫非有什麽夜明珠之類的東西嗎?

我想把磚掀起來看看那知手一碰那鷹嘴勾,直接就拉破我手了,我怕石塊碎掉也不敢扔地上,等我緩緩放地上時,血都順著磚流了一長溜了,瞬間血像被吸到磚裏般消失不見了。

我調整角度,小心的把它反過來,發現這一整塊的石頭都發著熒光,得,這是螢石,不值什麽錢,我就說我沒那命。再仔細看,中間有一個小蓋子,血就是流到這縫隙裏了,我拿銅錢小心的摳出了蓋子,嚇得我一跤坐在地上。

裏麵是一個人的手指頭,沾了血的地方新鮮的像剛切下來的,後麵沒浸到的地方又像是經曆了很多年的古物。心裏雖然疑問重重,可也不知個所以然。

這個時候外麵有人喊我的名字,是師傅和小和尚的聲音。我趕緊拿布包了指頭揣到兜裏,又把磚放回到空地處,假裝在蒲團上膜拜的樣子。

外麵走進來師傅和小和尚,一看我在地上跪著,師傅拉著我起身。

“是非,喊你怎麽不答應,不說一聲就跑來這裏,你可知道這裏乃是人家內院私處,隨意闖入,成何體統。”

“師傅,弟子錯了,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好奇就進來看看,對了師傅,方丈早課完了嗎?咱們去見他吧。”

“你還記得啊,就等你了,待會別隨便亂說,要講禮數,知道了嗎?”

“明白,明白,不丟您的臉,哈哈哈。”說完我挽著師傅胳膊,出了文物殿。

到了東院,就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和幾人在說話。見我們過來,趕忙迎過幾步:“玉真道長,有禮了,”先行個佛手禮,“這位就是高徒吧?”說著上下打量我,看的我都發毛了,心說不會看出什麽來吧。

還好沒看破我的窘態,方丈連說了三聲:“好好好。”再看我師傅明顯的心裏得意麵上謙虛,嗬嗬笑著:“劣徒不才,那得方丈誇獎。”他和這方丈相熟已久,知道他平時不喜誇人,今天連說三個好,十足的難得。

“是非,這位就是我給你提起的院主隆昌方丈。”

“弟子胡是非見過方丈。”我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而後讓到師傅身旁。

“方丈,這幾位是?”師傅指著旁邊的幾個人問。

“哦,這幾位施主是政府派來幫助修複大悲殿的。”方丈指著中間一位介紹到:“這位是美術學院的的王教授,其他人是他的助手。”

原來這大悲院因為供奉大悲觀音(又叫千手觀音)而得名,廟內原有柏木雕千手觀音像,毀於“十年動亂“之中。後來政府啟動了修複計劃,請來了熱衷佛教藝術的美術學院的王家斌教授。

看著王教授一臉的嚴肅之色,幾個助手卻興奮的躍躍欲試的樣子。唯獨有一個站在最後麵,反而引起了我的關注,雖然我沒看見他長什麽樣,但從舉止我立馬認出了他就是剛才進方丈院偷東西的人。

我站出來假意和教授問好,:“王教授,您的助手都是您的學生吧?我很崇拜你們這樣能修複曆史文物的人,簡直化腐朽為神奇。”

教授吃了馬屁,自然開心,:“嗯,這都是我的學生兼助手。這是小王,小李。。哦對了,這是我閨女林音兒,音兒,過來見過各位長輩和哥哥。”

“我才不叫哥哥呢,這小孩才多大啊讓我叫哥哥,叫我姐姐還差不多。”

“哈哈哈哈,”師傅先噴了。。。“我看也是。”

“是非啊,叫姐姐”

無語。。。我要多多吃飯快點長大。

“林姐姐好,我叫胡是非,您這一身黑衣真好看,是叫夜行衣嗎?”

林音兒臉憋的通紅,“不是拉,單純黑而已。”

“我怎麽感覺在西院好像見過姐姐。”方丈等人明顯臉色不對了。

林音兒快哭了,“你認錯人了,我一直在東院待著。”惡狠狠的瞪著我。

“那可能我認錯了,抱歉抱歉。”

“好了,音兒,別說了,方丈,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大悲殿,考察一下好參考點數據。”幾個人急匆匆走了。

一看就有問題,哼,有什麽貓膩,都給你們扒拉出來。

“方丈,差點把正事忘了,這次來主要是求你幫忙為我徒兒是非開光的。”師傅打圓場。

“阿彌陀佛,貧僧明白,咱們就選在明日晚間進行吧。”方丈回到。

“是非還不謝過方丈。”

“不必了,出家人做些微末之事不足掛齒。”

我心裏卻想著怎麽找出這林音兒的罪證來。

中午用過齋飯後,回到廂房,怎麽都睡不著。這時,窗戶上戳破個窟窿,塞進個紙條來。我一骨碌爬起來,開門看,來人早已不見影子了。

打開紙條一看,幾個娟娟字體映入眼簾,有些人天生寫的字就帶情,讓人賞心悅目。我沒心思研究字,上麵寫著“晚上鍾響廟外見”。

誰會傻到去見麵,一來,我不知道是誰,二來不知道對方多少人,有木有惡意。三來就算沒惡意還是一個人我去廟外那找?廟外大了去了,那都算廟外。

終於等到了鍾響了,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咬牙一跺腳,管他呢,我就去看看,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我帶了一個手電筒,偷偷的溜出了院門,朝四周搜尋。“梆”我確定是棍子把我打暈了,接著我躺到了一個香氣宜人的懷抱裏,再也不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