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牛頭阿傍

第19章 牛頭阿傍

詩句藏謎誰解明,包公一斷鬼神驚。寄聲暗室虧心者,莫道天公鑒不清。

清晨,太陽將將要出來,天氣涼爽宜人,一個石桌旁坐著一個麵目清秀的女子,隻見他挽著一個小孩子的胳膊,聚精會神的盯著桌對麵的一個老道。

沒錯這是胡是非和玉英子在聽王老道玉真講牛頭的傳說。

“這牛頭原是世間一叫阿傍的普通人,隻因不孝順父母,死後成了鬼卒,牛頭人手,兩腳牛蹄,力壯排山,持鋼鐵釵。”

師傅抽口煙袋鍋子,吐出一口接著說:“其實還有一個傳說就是牛頭本是地府裏掌管實權的人物,後來因為犯了事被貶為了捉人的差役。”

“你們知道有個叫豐都的地方嗎?”

“我聽過,聽說那裏是個鬼城。”玉英子搶答到。

我一臉崇拜的望著師叔。

“老年間,這豐都城裏有個有錢人馬員外,年過六旬,娶了十一個老婆才有一子,他怕萬一有不幸,斷了馬家的香火。於是在兒子十八歲的時候決定擺酒席慶祝一下。就在過生日前一天,門外來一八字先生。”

“那個時候算命先生是很神聖的,馬員外把八字先生讓進屋來,好生款待,請先生為兒子算一算。那知,這先生屈指一算,大驚失色,說著孩子衣祿不愁,陽壽不足,隻能活十八歲。”

“這也太糟心了吧,第二天就要死了嗎?”胡是非懊惱的說。

“是啊,員外急的當場暈倒,半晌才醒,起來就給八字先生跪下,求他想個法子。”

“這先生看他誠心就給他支了一招,讓他半夜子時準備一桌最豐盛的酒菜,用食盒裝好,端到“鬼門關”前十二級台階上,把酒菜送給那兩個下棋的人。不過要連請他們三次,耐心等待,不能急躁。”

“第二天果然在指定地點見到兩個下棋的人。馬員外跪在旁邊不敢打擾,等下完一盤,才小心的端上酒菜。那知二人似聽非聽,不語不答,如些三番。二人見馬員外誠心就吃完了酒菜並問他有何事相求。”

“馬員外把兒子的事說了,並燒了一串紙錢,請他倆幫幫兒子。那知這二人拿出崔判官的勾魂令一看,二人要勾的正是馬員外的兒子馬一春,牛頭雖掌權卻也不敢觸犯地府律條。馬員外靈機一動,就說自己有個姓馬的親戚也在地府當差。”

“他肯定胡說的,要有親戚直接找親戚幫忙不就行了。”我瞪著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說。

“是了,牛頭也說沒見過。馬員外又說你就是我兄長啊,你喝了地府的迷魂湯早忘了,牛頭居然就信了。”

“真傻,肯定也是因為給錢了。”

“對,是非,地府和人間一樣都有黑暗的一麵啊。可這事被閻羅知道了,派白無常追查,之後閻羅吹了兩口陰氣這牛頭就現了原形,牛頭真心悔過,閻羅就把他貶為捉人的差役了。”

“還是這個傳說靠譜點,因為不孝順就變成牛聽著就不正常。”玉英子不忿的說。

玉真磕掉煙灰,笑著說:“這等事你我那說的清楚,世間事無奇不有,以訛傳訛也不少見,隻當是個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玉英聽完點點頭忽然看著我說:“我說胡是非你也變牛了嗎,滿身的牛虱子。”

我抬頭不解的看著她:“什麽牛虱子,你沒病吧?”

“那你看你這全身都是什麽,呸呸呸,也太惡心了,臭死人了。”

我自己搓著身上的髒東西,不好意思的說:“幾天沒洗了,見笑見笑。”

師傅卻拉住我哈哈大笑。“是非,你該高興才是,你的修為又提高了,剛才的五禽拳把你身體裏的髒東西一股腦都排出來了,現在你的身體幹淨的像嬰兒。”

“哈哈哈,果然是毛孩子”師叔大笑著指我。

我也感到很興奮:“師傅我是不是開光了,能用陰陽鏡了?”

“嗬嗬,你以為修煉那麽簡單呢,洗毛伐髓過了表示你的旋照期剛剛中期,等到了頂峰,師傅請其他門派大德給你開光。”

我弱弱的說:“怎麽這麽慢啊。”

師傅沒聽到,隻是讓玉英給我燒了一大鍋熱水,我美美的洗了全身,神清氣爽,全身皮膚粉嘟嘟的,難怪師傅說像嬰兒。師叔看著我眼睛都直了,我臉紅著做個鬼臉飛也似的逃回屋子。

這天下午我放了學,回家做完作業,自己隨便吃了點,給媽媽熬了粥放在櫃子裏。寫了我不回來睡得紙條,就往師傅家跑。

路上總感覺有人跟著我,自從我洗毛伐髓到達旋照中期後,感官提升了不是一點兩點。仔細定位後,我朝著路邊的草地走去。以前我常在這草地裏抓到刺蝟什麽的。

草叢中忽然一陣蠕動,我擺著五禽拳的招式,一個餓虎撲食上去就抓。裏麵的東西顯然被我的動作嚇到了,狠命的掙紮,無法逃脫。

我小心的扒開表麵的草,一時愣住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動物映入眼簾。隻見這家夥個頭不大,尖尖的嘴巴,小小的鼻子頭,眼睛細長,睫毛長長的像是會說話。

我看著它,它也看著我,突然它一使勁就想掙脫我的手,慣常抓動物的我怎麽能著了它的道。一手死死的掐住它的雙腿一手按住他的脖頸,神仙都跑不了。

我把他製住後,提著脖領子把他帶回了師傅家裏。師傅和師叔見了好奇的看著我。

“怎麽樣,厲害吧?隨便就抓了一個,晚上蹲著吃了。”說著就要塞給師叔。

“胡是非,我看你敢吃它。”師叔跺著腳抱過這小東西。

師傅倒是對著小東西很感興趣,扒著尾巴看了看,點點頭。

“養著吧,不缺它口吃的,這是隻狐狸。”

“啊?是狐狸啊,我還第一次見狐狸呢,我太厲害了,居然抓了個狐狸,”說著就要摸它。

師叔趕忙轉開身,不讓我碰它,小狐狸也仰著頭恨恨的看我,還把他的兩個小爪子晃晃,威脅我。

我這暴脾氣:“小東西,遲早燉了你。”

師叔給小狐狸好好的梳洗一遍,這小東西居然就很配合,也不見它逃跑。

“這一定是隻母狐狸,要不怎麽這麽喜歡師叔。”

“你還真說對了,是非,以後好好對它,切不可傷了它性命,聽見了嗎?”

我無奈的點點頭,心說我胡是非的風頭這麽快就被搶了嗎。唉,還是練我的五禽拳是正道啊。